齊楓的心一陣陣刺痛。
他寵都來不及的女孩兒,跪了這么久。
齊老太爺看著孫子的反應(yīng),知道他在難受。
他在心疼這兩個姑娘。
……
“簽了吧,簽了之后,爺爺給你一筆錢,帶著你的姑娘出國,我在國外,給你們準(zhǔn)備豪宅。”
“這筆錢,足夠一個普通人,一輩子揮霍的了。”
齊老太爺又將協(xié)議扔了過去。
齊楓一動不動。
但他的身體,在顫抖。
齊楓的眼神中,迸射出了濃烈的殺意。
齊老太爺從沒見過齊楓發(fā)火,以前的齊楓,雖然紈绔了一些,但心比較大。
自從他去了南山,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是她們改變了你嗎?還是說,你是真的想要和你二叔斗上一斗?”齊老太爺又問。
“我只要,屬于我的。”齊楓回道。
“什么是屬于你的?”
“齊家所有的東西,包括你和你父親的命,都是我給的。”齊老太爺冷著臉。
“我之前就是太縱容你們了,殺你二叔,你天理不容。”他瞪著齊楓。
“我還敢煮了他,你信嗎?”齊楓一字一頓。
“能耐了。”齊老太爺氣笑了。
這個孫子,終究變了。
變得,不再像以前一樣了。
他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或者說,有好有壞。
看著齊楓的樣子,齊老太爺?shù)溃澳悄憔驮谶@里坐著吧,沒出息的東西,你連你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拿什么來掌握齊家?”
“你,贏不了的。”
“好好反思反思,把協(xié)議簽了,我最遲等到你明天。”
“如果明天十二點之前,你無法翻盤,那么,你就輸了。”
……
齊老太爺出去了。
陳玲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天黑了。
夜色如墨。
“把院子所有的燈光全部關(guān)了。”齊老太爺下了個命令。
啪啪啪!!
燈光關(guān)閉。
齊家大門外,一片漆黑。
僅僅只有外面的路燈,隱約照亮了一些。
兩個女孩兒在地上跪著,盡管膝蓋已經(jīng)很痛很痛了。
蘇南芷的嬌軀在顫抖,她快堅持不住了。
可看著何落云一動不動,蘇南芷還在咬牙堅持著。
蘇南芷怕黑,緊緊地抱著何落云的手臂。
她從小就害怕黑夜。
何落云也知道這一點,一只手將蘇南芷摟在了懷里。
“南芷,累了嗎?要不你起來吧。”何落云有些心疼地說。
蘇南芷搖搖頭。
“我要和你一起跪。”
“不疼。”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何落云撫了撫蘇南芷的頭發(fā)。
“沒事,別怕,姐姐在這呢。”
蘇南芷點點頭。
……
樓上。
“小艾。”齊楓叫了一聲。
門被推開,一個高挑的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名叫小艾,平時負責(zé)齊家的一個保姆工作。
齊楓從沙發(fā)上下來,從桌子上拿起了兩瓶水。
齊楓說道,“你下去到門口把水拿給她們。和她們說讓她們先回去,我很快就回南山找她們了。”
“好!”
小艾接了過來。
何落云和蘇南芷還在跪著,小艾踩著高跟鞋跑了過來。
來到兩人面前,小艾將水遞給了兩女。
小艾道,“何小姐,蘇小姐,大少爺讓我給你們送水,你們兩個趕緊補充一下水分。”
跪了一天,沒有吃飯,沒有喝水,早就已經(jīng)口干舌燥。
何落云將水接了過來,沖小艾抿嘴笑道,“謝謝!”
“老太爺在家,我也不敢給你們送吃的。”小艾道。
“沒事,我們餓一兩頓不要緊。”何落云說道。
“大少爺說,讓你們先回去,他很快就去南山找你們。”小艾轉(zhuǎn)達了過去。
何落云搖了搖頭,她知道老太爺不可能輕易放人的,她要見他。
小艾勸了兩句,見勸不動就離開了。
何落云將水打開,遞給了蘇南芷。
她自己也打開了另一瓶,仰頭喝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何落云手中的水瓶,被一把打掉在了地上。
瓶子掉落在地,全部撒了出來。
……
“小**,跪都跪了,還喝什么水?”
聲音在何落云耳邊響起。
一個男人,站在何落云和蘇南芷面前。
這男人一身西裝,十九歲的樣子。
齊健!
何落云自然認識他。
看到齊健,何落云道,“滾開。”
蘇南芷則嚇得不輕,知道這個齊健是個禽獸。
齊健沒有走,反而是笑了出來。
他原本是被老太爺關(guān)禁閉的,但這小子知道老太爺寵他,趁著老太爺睡覺的功夫,自己跑出來了。
齊健伸出手……
“小**,你跟著齊楓有什么好處?要不你跟著我吧?我一樣能讓你爽啊,而且,這齊家,早晚都是我的。”
說著。
齊健就要去摸何落云的臉。
呼哧~~!
一把刀破空而來,從何落云的面前飛過。
如果齊健動作再慢一步,這把刀,就能把他的手給斬下來。
齊健嚇得后退了好幾步,猛地轉(zhuǎn)過頭。
陳玲靠在別墅門口,雙臂抱懷。
這把刀,顯然是陳玲甩出來的。
“玲姐,你干什么?你瘋了?”齊健怒道。
“救你的命。”陳玲說。
“你說什么?”
“你要碰了何落云,哪怕是一根頭發(fā),齊楓能把你做成紅燒肉,還得讓你爸吃了,你信嗎?”陳玲盯著齊健。
齊健被這句話給震住了。
齊楓的確變得狠了。
當(dāng)著爺爺?shù)拿妫几夷玫秮硗弊约骸?/p>
如果兩次不是陳玲攔著,估計他早就死了。
“還不快滾回房間去。”陳玲喝道。
“操!”齊健罵了一聲,乖乖回去了。
……
齊健走后。
陳玲帶著兩份盒飯朝兩女走了過來。
她將盒飯放在了地上,示意道,“吃了吧,一天沒吃飯了,該餓了。”
何落云面無表情,“謝謝你,我們不餓。”
陳玲意外極了。
“有意思嗎?”她抱著胸,站在何落云面前。
“對你來說,也許沒有。”何落云道。
“嘴巴還挺硬,一個齊楓,值得你們這么跪著嗎?再說了,這天底下,可不止他一個男人。”陳玲道。
“但我們,只要他一個。”何落云淡淡地說。
“你比齊楓大了快十歲,他在你眼里,應(yīng)該是個小孩兒才對,何落云,你究竟愛上他哪一點了?”
何落云沒有回答。
“跪在這,不丟人嗎?”陳玲又問。
“他是齊楓的爺爺,是長輩,不丟人。”
“他要還是不見你呢?”
“繼續(xù)跪。”
“你就不怕惹他生氣,他殺了你?對于齊楓來說,你可能很重要,對他而言,不過是換一個孫媳婦的問題。”
“他不能傷害齊楓,但這不代表,你就能逼他。”陳玲繼續(xù)說。
何落云抬起頭。
她看著陳玲。
此刻的何落云,一字一頓,“我是,齊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