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芷。
這蘇南芷他們聽說過,縣城的貧困戶。
當(dāng)初,縣新聞還報道過她的情況。
蘇南芷父母、爺爺先后離世,家里非常窮。
窮到,她在南山讀大學(xué),都是縣地方部門贊助的。
……
“聽說過這個蘇南芷。”梁藝點了點頭。
那魏總深吸了一口氣。
他閉上眼睛道,“我去調(diào)查了一下,這蘇南芷去了南山大學(xué),認(rèn)識了一個人,齊楓。”
“那個齊楓,是上京齊家的繼承人,蘇南芷是他的女人,這兩天,他正好陪蘇南芷回來了。”
“上京齊家?”梁藝一顫。
“齊龍?”左泉瞪大眼睛,人已經(jīng)麻了。
上京齊家老太爺,齊龍。
這是一個名震國內(nèi)的人物。
別說是商場上,就是另一個賽道上,也都有權(quán)。
魏總重重地點頭,“對,齊龍的孫子。你兒子現(xiàn)在被齊楓帶走了,我估計,活命的幾率,還不足百分之一。”
梁藝已經(jīng)軟在了地上。
她的嬌軀站不起來,在地上趴著渾身顫抖。
左泉有些手無所措。
“魏總,救我……”左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救不了你。方華安已經(jīng)被他給殺了,你那個律師,被剁了手,現(xiàn)在生死不明。”
“李倩背后有人,你們斗不過。”魏總道。
說完,魏總合上車窗,示意秘書開車遠(yuǎn)去。
用他的話說,他自己能不能逃出一劫還不知道呢。
只希望,對方不要怪罪于自己。
……
魏總離開。
梁藝還在地上趴著,眼淚已經(jīng)掉了下來,滿臉無助。
“怎么會這樣?”她呢喃自語。
左泉牙關(guān)打結(jié),冷汗不住的往下掉。
他將梁藝從地上拉了起來。
“不管怎么說,先去見見他,兒子還在他手上呢。”左泉回道。
“還能活嗎?”梁藝吼了一聲。
李倩的事,他們干了。
是因為李倩背后沒人。
現(xiàn)在,李倩背后有人了,而他們,變成了背后沒人。
也就是說,攻守易型了。
都是成年人,應(yīng)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大家都不傻。
“先去。”左泉冷著臉,拉著梁藝上了車。
……
下午兩點。
中醫(yī)院。
李倩的病房里。
齊楓在病房里坐著。
蘇南芷正在給李倩削著蘋果。
李倩身體顫抖,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蘇南芷安慰道,“倩倩,你別想太多了,要好好的活著,將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nèi)プ瞿亍!?/p>
“這件事情,齊楓會給你討個公道的。”
李倩只是一直在哭。
她以后當(dāng)不了媽媽了。
作為一個女人,不能當(dāng)媽媽,可能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
要她積極去面對,可總也做不到。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幫混蛋,我爸媽不會放過你們的。”外面?zhèn)鱽砹艘坏赖篮鹇暋?/p>
聽著這道吼聲,李倩的身體顫抖。
那個惡魔。
“南芷,左光啟來了,那個惡魔來了。”李倩一把抓住了蘇南芷的手,哭著說道。
她不敢去回憶自己的遭遇。
那幫人把她堵在樓梯間,就像是踢足球一樣,不管她怎么求饒,對方都不放過自己。
醫(yī)院已經(jīng)被控制了。
今天醫(yī)院來了很多人,沒有人知道這些人是干嘛來的。
蘇南芷抓著李倩的手,“倩倩沒事,你別怕,有我哥哥在呢。”
李倩滿臉眼淚的看著齊楓。
門開了。
馮績帶著四個少年走了進來。
……
“放開我,混蛋,操你們祖宗!”左光啟還在不住的罵著。
“我告訴你們,光啟的爸媽來頭很大,他們一個電話,整個縣城都得抖一抖。”另一個趙宇的也在罵。
“敢動我們幾個,你們完蛋了。”蔣文灰在喊。
“齊少,人全部帶來了。”馮績開口道。
齊楓掃了一眼這幾個人。
李倩身體顫抖的厲害。
蘇南芷俯身抱著李倩。
而對方,也看向了病床上的李倩。
左光啟意外道,“喲?原來是這樣,李倩,你他媽找人來搞老子是吧?媽的,當(dāng)初我就應(yīng)該活活打死你個沙比。”
左光啟呸了一聲。
“李倩,你還敢找我們復(fù)仇?你他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爹媽有沒有這個實力,敢動我們?”那個叫蔣文灰的少年罵。
“你們不是人。”李倩哭著。
就是這幾個人,奪走了她做媽媽的權(quán)利。
“哈哈,活該你,還敢找人對我們下手?光啟的爸媽已經(jīng)去找人了,有種你弄死我,你要是弄不死我們,等我們出去了,必須弄死你。”那蔣文灰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咧嘴直笑。
李倩崩潰不已。
“成全你!”齊楓說。
“你什么意思?”蔣文灰微微一愣。
……
此刻。
齊楓站了起來。
他從墻上的掛鉤上摘下了毛巾。
齊楓將毛巾在水里洗了一下,拿著毛巾朝蔣文灰走去。
“你要干什么?”蔣文灰吼道。
馮績的人立刻將蔣文灰按住。
齊楓面無表情,毛巾直接捂住了蔣文灰的口鼻。
這一刻,左光啟傻眼了。
另外幾個少年也都張大了嘴巴。
齊楓手上用力,蔣文灰雙腿亂蹬,支支吾吾的喊了起來。
他張大嘴巴去呼吸,吸進去一口水,嗆得不斷地咳嗽著。
蔣文灰掙扎,齊楓一只手勒住了他的脖子。
蔣文灰開始翻白眼。
左光啟他們看著這一幕,腦海中一片空白。
此時此刻,幾個少年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對方,不是在開玩笑的。
“嗚嗚嗚!!”
蔣文灰不住的掙扎。
也許這一刻的他,已經(jīng)后悔了。
不過,直到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在齊楓懷中安靜地躺著,再也不動片刻。
蘇南芷不敢去看,背過頭。
李倩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蔣文灰死了。
就這么輕輕松松的死了。
撲通。
蔣文灰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前一秒還活的好好的,下一秒,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尸體。
齊楓將毛巾丟在了地上。
但這時候的左光啟他們,已經(jīng)渾身發(fā)抖。
尤其是左光啟,褲腿已經(jīng)尿濕了。
他終于意識到,今天的自己,遭遇到了什么。
“我這個人,平時不太喜歡打抱不平。”
齊楓擰開水龍頭,洗了洗手。
他一頓,“但是有一點,一個人,既然選擇了去做一件事,那就說明,他已經(jīng)接受了因這件事,而產(chǎn)生的任何后果,以及代價。”
“活著不容易,死太簡單了。”
“所以說,人,不能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