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和慕婉辭、許立說了一些老太爺前妻的事。
不過具體事情,蕭云也并不是太清楚。
她所知道的,只是曾經蕭晴和她講起的。
老太爺刻意隱瞞了這件事。
原因是什么?
只怕,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
東齊集團。
夏若初接到了許立的電話。
許立在電話里說道,“若初,我媽說那個私生女,并不是私生女,而是老太爺的前妻生的。”
“而這個前妻是誰,在哪,什么身份,只有陳玲知道。”
聽著許立的話,夏若初眉頭微挑。
私生女也好。
前妻所生也罷。
有一點毋庸置疑,就是這個女人,或者說這個家族,要分齊家。
不應該說是分,而是,拿到所有齊家的財產。
“我知道了。”
夏若初拍了拍額頭。
掛了電話,夏若初在辦公室內坐著。
她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齊楓受傷,可以確定是齊健干的。
但是,未嘗不是那個女人,在背后玩弄了他們堂兄弟。
這是一個契機。
同樣的,也是一次危機。
夏若初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喂,陳九,你在南山兄弟多,幫我找一個人。”
“嫂子,你說,找什么人?”陳九道。
“匠人!”
“匠人?”
“對,越快越好,最好天黑之前找到。”交代完陳九,夏若初將電話掛掉。
又是一次艱難的爭斗。
從老太爺開始。
齊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
夏若初不知道齊老太爺當年做過什么。
但有一點,這一次,如果輸了,死。
不能輸。
夏若初站了起來,拿起挎包走出了辦公室。
許立已經在返回南山的路上了。
……
下午四點。
云川第一醫院。
病房內。
距離齊楓輸入血清,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
血液檢測、血氧等數值上,正在逐漸的恢復。
血液中的神經性毒素也在被清除。
星夢的血起到了效果。
蘇南芷安心了一些。
此刻,她坐在床邊吃著面。
一天沒有吃飯的蘇南芷,才有了一些食欲。
“南芷……”
就在這時。
蘇南芷的耳邊隱約傳來聲音。
她連忙放下筷子,爬到了床上。
齊楓在叫她。
她看著齊楓,齊楓閉著眼睛,嘴唇動了動。
“哥哥,我在這,南芷在這呢。”蘇南芷湊到齊楓面前,一陣激動。
他說話了。
他想要醒。
但齊楓卻沒有睜開眼睛。
他的眼皮很沉,也由于身體的原因,提不起半分力氣。
“讓沈……”
齊楓嘴唇動著,聲音很低。
“哥哥你說什么?”蘇南芷將耳朵湊在齊楓嘴邊。
“讓沈……沈巖去……齊……齊家。”齊楓道。
聽到這句話,蘇南芷連忙回道,“我知道了哥哥。”
說完,蘇南芷從床上下來,跑出了病房。
“慕星哥哥。”蘇南芷叫了一聲。
慕星正在王主任的辦公室。
聽到蘇南芷的話,慕星以為齊楓出什么事了,連忙跑了出來。
慕星問道,“南芷,怎么了?”
蘇南芷道,“哥哥說,讓沈巖去齊家。”
慕星皺了皺眉。
讓沈巖去齊家?
他發現什么了嗎?
“我派人去通知他。”慕星回道。
“嗯!”蘇南芷重重地點點頭。
慕星隨即離開。
蘇南芷回到病房,趴在齊楓身邊。
蘇南芷說道,“哥哥,慕星已經去通知他了,沒事,你好好休息。”
齊楓沒有再說話,也沒有睜眼。
“渴了嗎?要喝水嗎?”蘇南芷又問。
齊楓輕輕地點了下頭。
蘇南芷見狀從床上下來,倒了一杯溫水。
她將水給齊楓喂了下去,擦了擦齊楓的嘴,“哥哥你別想太多,好好睡一覺,慢慢就好了。”
……
傍晚。
七點左右。
南山的大風雖然已經停了,但溫度并沒有升上去。
天氣有些涼。
夏若初開車,輾轉來到了南山的一條巷口里。
這里,陳九帶著幾個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嫂子,你讓我找的這位匠人,名叫陳汝河,今年三十八歲。”
“陳汝河的手藝非常高明,他在業界還是比較有名的。”
“一些考古的教授,也經常請他進行文物修復。”
夏若初一下車,陳九便帶人迎了過來。
“我們進去吧。”
夏若初朝巷子深處走去。
這里有一家店鋪。
店鋪不小,古風裝飾。
里面擺放著很多古董、文物。
陳九走了進來,喊道,“陳汝河。”
店鋪的一張桌子前,坐著一個女人。
這女人身材驚艷、皮膚雪白,一頭烏黑的披肩長發,模樣很是漂亮。
“陳文希,你哥呢?”陳九問道。
“不在,洛城考古隊請走了。”那女人坐在沙發上,正搗鼓著一件文物。
“我靠,他怎么能不在?老子找他有急事。”陳九說。
“那不趕巧,改天再來吧!”名叫陳文希的女人頭也沒抬。
陳九有些遺憾。
“嫂子,我沒想到人不在這,要不再找其他人?”陳九看著夏若初。
“沒時間等了,陳文希,你哥的手藝,你會多少?”夏若初邁步朝陳文希走了過去。
這陳文希態度有些冰冷。
要么,就是自信。
要么,就是單純的裝逼。
夏若初相信,一個冷艷的女人,必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有事?”陳文希擦拭著面前的玉瓶。
“照著這張照片,幫我做一張人皮面具。”夏若初從包里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陳文希瞥了一眼。
夏若初觀察她的表情。
“你膽子可真大。”陳文希道。
“能做嗎?”夏若初問。
陳文希搖搖頭,“做不了。”
夏若初反問,“是做不了,還是不敢做?”
陳文希有些意外,她這才看向夏若初,露出幾分淡淡地笑容,“你這個女人這么不知趣?”
“說吧,要多少錢?”夏若初看出來了,這女人確實有手藝。
她的手很巧。
“你就是給我一百億,一千億,我也做不了。”陳文希將照片推開。
“如果我讓你必須做呢?”夏若初的語氣有幾分冰冷。
“我不是吃素的。”陳文希回了一句。
“我要是求你呢?”夏若初再次開口。
“你就是給我磕頭,我也做不了。”陳文希不予理會。
“你知道我是誰,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今天來找你,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和你一樣,只是想要活著。”夏若初最后說了一句。
說完這句話,夏若初轉身朝外面走去。
陳九愣了愣,但也很快跟上。
“等一下!”陳文希突然叫住了她。
夏若初轉過身。
“兩個小時后,過來拿……”
聽到這句話,夏若初露出了一抹笑容。
“滾吧!”陳文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