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績頓了頓。
“你一個人過去,敢耍花招我弄死你。”馮績示意了一下。
洪雷一笑,邁步朝齊楓的車走了過去。
馮績帶著幾個人跟上。
車窗打開,齊楓在后座上坐著。
洪雷來到車前,開口說,“齊楓,我打聽了一些關于你的事情,今天來找你呢,只是和你說說心里話。”
齊楓食指輕扣,“說。”
洪雷道,“我知道,你對陳玲的感情很深,不過,陳玲不是愛慕虛榮的女人。”
“你放心吧,我會替你照顧好她的,不會讓她在這里受半點委屈。”
洪雷是為了陳玲而來。
齊楓轉過頭,問,“你很喜歡她?”
洪雷道,“我見她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她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人,可惜的是,你配不上她。”
齊楓說,“你跟她,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呵呵!!”
洪雷呵呵笑了起來。
“這話,應該我說才對,陳玲不愛錢,你跟她才不是一條路上的。你走后,我會照顧好她的。”
“你得不到她,我這點自信還是有的。”齊楓看著洪雷。
她太了解陳玲了。
她是一個可以單身一輩子的女人。
甚至在陳玲的世界里,從未想過這些。
面對洪雷的自信,齊楓也并沒有多說。
洪雷道,“這些都和你沒關系,我只是來提醒你,走了之后就不要再來了,華縣并不歡迎你。”
“說完了?”齊楓反問。
“說完了。”洪雷道。
“開車吧!”齊楓合上了車窗。
馮績示意眾人上車,開車遠去。
齊楓的車隊離開,洪雷揮手道,“走,我們跟著他,等他離開華縣我才放心。”
車隊一路跟到南省機場。
洪雷就這么盯著,目送齊楓走進了機場的候車廳。
當然,他也沒有去打擾齊楓。
他這個人占有欲比較強,自己已經把陳玲內定了女人。
只要齊楓一走,陳玲留在這,他就能夠得到這個女人。
齊楓,是他最大的威脅。
……
機場。
候車廳。
齊楓在座位上靠著,閉目養神。
馮績他們零散的坐在周圍,等待著飛機檢票。
在這個時候,齊楓想起了很多。
曾經的回憶,無不是觸動著他。
以前的齊家多么的熱鬧。
而今的齊家,如此的冷清。
又,充滿了陌生。
孤獨、凄涼,舊人不在,空留下這么大家業,他一個人,要這么多東西干什么?
可成年人的世界,也許就是這樣。
“怎么?以前紈绔的齊大少,現在也變得多愁善感了?我不回去,你就這么沒精神?”
齊楓正想著,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他猛地睜開眼睛。
齊楓以為自己看錯了。
陳玲一手提著行李箱,就這么站在他的面前,正在沖他笑。
老太爺活著的時候,陳玲給他的感覺總是高冷無比,不好相處。
卻不知,在老太爺面前,她一直在刻意壓制自己。
只有老太爺死后,她才能夠做回原本的自己。
齊楓站了起來,用力地將陳玲抱在了懷里。
陳玲踮起腳尖,雙臂也被齊楓圈住,仰起下巴枕在齊楓肩膀上。
這一抱,陳玲閉上了眼睛。
“你就這么,舍不得我?”她輕聲問。
齊楓沒說話。
“你勒得我喘不過氣了。”陳玲又接著道。
“想通了?”齊楓松開陳玲,看著她。
“我要是不回去,你是不是會很失落?”陳玲笑著問。
“在你心里,我有那么重要嗎?”
“我不過是你們齊家的一個保姆而已。”她說了好幾句。
“以前是。”齊楓回道。
“那現在呢?”
“現在也是。”
“永遠都是。”齊楓靜靜地看著她。
機場廣播提示檢票。
陳玲瞪了齊楓一眼,“走吧!”
齊楓將陳玲的行李接了過來,拉著她的手往檢票口走去。
……
“操他……”
候機廳的另一邊,傳來了一陣暴怒聲。
洪雷陷入了暴躁當中。
陳玲走了?
跟他走了?
此刻的洪雷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萬萬沒想到她會離開。
“媽的。”
“憑什么?”
“難道沒錢就不配有愛情嗎?”
洪雷查過齊楓的身份。
陳玲終究是跟著錢走了。
洪雷想要沖上去,但是被幾個人給拉住了。
其中一個青年道,“洪雷,算了。不是你的女人,你也得不到。人家權力大,我們也不是對手。”
“洪雷你別沖動,你沒看到那個叫馮績的人嗎?這小子狠著呢,不是一般人。”
幾個人將洪雷攔住。
他這一生就沒遇到過讓自己沖動的女人。
好不容易遇到了陳玲,結果她就這么走了?
憑什么?
為什么?
“就因為這個齊楓有錢?”
“老子不服!”
洪雷一股子沖勁。
如果不是人拉著,他已經沖過去了。
不過,齊楓和陳玲走進了檢票口,手拉手消失在登機處。
洪雷一眼望穿。
飛機已經起飛。
洪雷帶著幾個兄弟不得不離開機場。
……
南省。
南省大酒店。
幾個人坐在包間里喝酒。
洪雷猛灌了一口,“那個齊楓有什么好的?他們齊家這么大的事,陳玲過去就是找死。”
“我真的想不通,為什么這些女人,偏偏都喜歡這樣的富二代?哪怕每天被家暴……”
洪雷想不明白。
但他想不明白的還有更多。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各位了。”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
下一刻,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出現在了洪雷等人面前。
洪雷喝了酒,見狀皺了皺眉,怒罵一聲,“你他媽什么……”
他話音未落。
呼哧!!
破空聲響起,伴隨著一陣刀光劍影襲來。
瞬時,十幾具尸體倒在了地上,全部被抹了脖子。
這一下,洪雷的酒猛然驚醒。
再看他今天帶出來的兄弟,已經全部死了。
整個包間里,只剩下他自己。
洪雷咽了口唾沫。
十幾號人出現在包間里面,剛才動手殺人的,是那青年帶來的一個大漢。
洪雷在顫抖。
這時,那青年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本姓楚,單名悅,我來找你,商量一件事兒。”
“我……我不認識你。”洪雷的身體在哆嗦。
“沒關系,我們很快就認識了。”
“來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