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當場被干掉,貨車失控。
副駕駛的人已經跳車了,但一頭撞在了石頭上,倒在了血泊中。
與此同時。
又有兩輛貨車駛了過來。
這一次對方學聰明了,沒敢再用車撞。
貨車的后門打開,從上面呼啦啦下來了一大幫人。
這些人足足四十多號。
人涌了過來,手上握著刀。
齊楓見狀,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陳玲瞪了他一眼,“你,在車上老實待著。”
陳玲打開了汽車的后備箱。
后備箱里放著一個箱子,箱子打開,里面是兩把長刀。
拿過刀,陳玲轉過身,朝著那四十多號人走了過去。
她速度越來越快。
刀刃在空氣中劃過。
陳玲突然凌空一躍,雙刀交叉縱起,對方的一個人舉著刀就劈,陳玲速度更快,抹了對方的脖子。
……
“陳小姐,等一下。”
陳玲正要繼續動手,一道聲音響起。
一名中年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這男子一身西裝,表情平淡。
陳玲看向對方。
齊楓這時已經從車上下來,他走到一旁,解開褲腰帶在一棵樹后面方便了一下。
方便完,齊楓一邊系著褲腰帶,一邊道,“楊閣老這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
那中年男子已經停下。
“閣老,沒有這個意思。齊少爺,閣老不想和你為敵,今天派我過來,就是想請您約個時間,和閣老當面談。”
男子帶著幾分尊敬的語氣。
齊楓提好褲子走了過來,“人都殺了,就別說這些話了,你告訴楊閣老,我的刀,早晚剁了他。”
齊楓沖男子一笑。
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齊少爺,總得給條活路吧?”
“他的賬,我記著呢。”齊楓回道。
“玲兒,走吧!這也算是閣老請我們吃了一頓快餐,不著急,回頭會請回去的。”
齊楓上了車。
陳玲后退兩步,她的刀還在滴血。
中年男子看向陳玲,“陳玲,閣老一直很欣賞你,你走這條路,齊老太爺怕是不太想看到。”
陳玲示意一下,“你的頭,先暫時在你脖子上存兩天。刺殺這一招齊康華用了無數次,不頂用。”
說完,陳玲上了車,開車離開。
中年男子眉頭緊鎖。
他叫曹蓋。
而口中的閣老齊楓也不陌生。
楊閣老是一個祁老太爺生前連屁都不敢放的人。
目前,他也是齊楓收到的那些書信上,提到最多的一個。
齊氏的話事人。
人走后,曹蓋拿起手機,“閣老,失敗了,陳玲在這,殺了我們幾個人,不是她的對手。”
“這個女人,得弄死她,不然會壞了我們的事。”那邊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
車上。
陳玲開車。
齊楓說道,“楊閣老應該也是時間不多了,他這是怕我對他們楊家下手,想來個先下手為強。”
“不過,在他死之前,應該能看到楊家被毀掉。”
陳玲冷冷地說,“同樣的刺殺招數,不知道要玩多少次,每次都這樣,一點新意都沒有。”
“這一次,如果你搞不定楊閣老,你齊家的一切,仍舊不是你的。”
陳玲提醒了齊楓一句。
楊閣老是楊家人。
他也是老太爺生前合作最多的一個。
在齊氏,他被人稱之為話事人,他的話多半還是有分量的。
齊楓才十九歲,楊閣老瞧不起齊楓。
或者說,齊老太爺一死,他對齊家的占有心理,就已經按捺不住了。
“我們不看過程,看結果,笑到最后的人,才有資格站在這里。”齊楓道。
陳玲沒再說話。
一路,兩人來到了京城醫院。
……
京城第一醫院。
這里有一個女人非常厲害,是一名女院士,四十六歲。
她是軍醫出身。
如今在第一醫院帶領學生和團隊,同時,也是第一醫學院的教授。
她叫,陸漫兮!
陸漫兮是陸家人,陸家不入京圈之流,也沒有參與過京圈的商業競爭。
陸家的根基在廣南一帶。
陸漫兮還有一個身份,是齊源的初戀。
兩人,在部隊里認識的。
談了三年,本來要結婚的,最后談崩了。
談崩的原因是陸漫兮要轉業,也讓齊源跟著一起轉,齊源不同意,政見上不合,就分了。
后來陸漫兮嫁了人,齊源也娶了蕭晴。
但這些年來,她在京城也偶爾有和齊老太爺走動過。
齊老太爺的病,就是她治的。
陸漫兮沒能治好齊老太爺,但也給他延長了將近八年的壽命。
……
醫院。
專科病區。
一個一身白大褂,皮膚雪白,身材豐盈的女人匆匆走在走廊里。
這女人四十多歲的年齡,但就像是青春在她身上靜止了一樣。
她和蕭云、蕭晴姐妹有些相似,看上去不像是四十歲,說是二十歲也不足為過。
女人很美,氣質出眾。
她一來,護士紛紛打招呼,“陸教授,您從大學回來了?”
“陸教授,這段時間您的學生都不在,可把我們給忙死了。”
護士紛紛開口。
陸漫兮問道,“那個女人呢?”
護士指了指最里面的一間特殊病房,“在里面呢,來好幾天了,一直不醒。”
陸漫兮聞言大步走了過去。
她原本在學校,這幾天接到特殊的任務,由她去負責一個特殊的人,并且簽訂了保密協議。
陸漫兮得知了那個人的身份。
她有些不可思議,以至于學校的事情放下后就立刻過來了。
穿過好幾道門,最終來到隔離病房。
推開病房的門,陸漫兮走了進去。
“陸教授,您回來了?”在里面護理的護士都是一陣驚喜。
陸漫兮道,“你們先出去吧。”
“是!”
護士走了出去。
陸漫兮來到床邊。
床上的女人像是個睡美人一樣,模樣很美,很是帥氣。
青春也留在了她的身上。
陸漫兮拿過床頭的患者資料。
這里用的不是她的真實名字,但陸漫兮認識她。
她看著床上的女人,又看了看心電圖,深呼了一口氣。
陸漫兮在床邊坐了下來,抓著她的手,“蕭晴,當我接到電話的時候,我以為我在做夢,直到我簽了保密協議我才知道,真的是你。”
床上的女人一動不動。
陸漫兮掩了掩眼角的淚,“造化弄人。”
她說,“你兒子正在跟人斗的你死我活,你在這里躺著,能安心嗎?你就不想他?”
床上的女人還是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