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楓叫來了馮績。
馮績來到書房,齊楓交代了他一件事情。
馮績點了點頭,就去準備了。
此刻的齊楓轉過頭,看向了書房里爺爺的照片。
他不想去評價老太爺。
也不想,再把他的事情拿出來去說。
隨后,齊楓便去了齊氏集團。
今天,還有一場高層會議要開。
……
寒冬臘月。
當走出家門的時候,天空中飄起了一陣陣雪花。
這是入冬以來京城的第一場雪。
終于下了。
嘀嘀嘀~~!
后宮群聊。
不斷有消息發來。
何落云:“@陳玲,南山下雪了,京城下了嗎?”
陳玲已經從健身房出來了,去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
她正坐在齊家的茶室里喝茶。
手機響了。
看到信息,陳玲往窗外看了一眼。
陳玲:“下了,還不小,才一會兒地上就白皚皚一片了。”
何落云:“南山也下的好大。”
慕婉辭:“東省沒有下,不過天氣不好,我感覺特別冷,鉆被窩里不想出來。”
夏若初:“@何落云,大姐你還在開車嗎?趕緊回來,下的太大了,我看到好幾起車禍了。”
何落云:“我去把我爸接回來,一會兒就直接去醫院了。”
……
這場雪下的確實很大。
地上很快落滿積雪,路上不少車受到影響,發生了一些車禍。
京城。
醫院。
特殊護理病房里。
里面開著暖氣,恒溫。
外面寒冷刺骨,里面卻是溫暖如春。
床上的蕭晴光著身子,此刻,陸漫兮正在給她擦拭著。
這本來是護士的活,不過陸漫兮照顧的也算精心。
幾乎每天,都會被蕭晴擦得干干凈凈。
蕭晴本來就是一個愛干凈的女人。
面對這個女人,陸漫兮有很多遺憾。
其實,當初她和齊源結婚的時候,自己也哭了好幾場。
不過后來想想,人這一輩子,錯過了就真的沒有了。
但她特別佩服蕭晴。
齊源以前也挺紈绔,陸漫兮壓不住他,娶了蕭晴之后,蕭晴把他的性子全部磨掉了。
“陸教授,外面下雪了,下的可大了,等會兒你怎么回去啊?”
一個護士走了進來。
護士端著一盆熱水。
“下雪了?”
陸漫兮有些驚訝。
“天氣預報不是說了嗎?今天有暴雪,路上全是雪,估計車不好走。”護士道。
陸漫兮走了過去,擦掉了小窗口玻璃上的水蒸氣。
這間病房比較封閉,屬于無菌病房。
透過這個小窗口,可以看到外面白雪皚皚。
陸漫兮回到床邊,“蕭晴,你有多少年沒有看到過京城的雪了?差不多有十年沒有回來了吧?”
陸漫兮很是遺憾。
雖然蕭晴搶了他最愛的人,但她也并不記恨她。
命中有時終須有。
齊源并不屬于他。
雖然,她對他的愛,超過了自己的丈夫。
不過陸漫兮也算是此生不虛此行。
丈夫雖然已經去世了,但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兒。
目前在沈家這邊,日子過得也非常舒服。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少個男人。
但這么多年也過來了。
“看看雪吧!”
陸漫兮匆匆給蕭晴穿好衣服。
她將病床挪了一下位置,面對著那個小窗口。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
陸漫兮看著窗外,“我記得,你生小婷的那天,也在下雪,我去醫院里看你,轉眼間,十八年了。”
“我聽說,小婷的考核成績非常優秀,她可能就要成為我們國內,最年輕的一位女性宇航員了。”
“愛她嗎?”
陸漫兮笑了一下。
“愛她,就看看她,她還在,等著你給她系上大紅花呢。”不知道為何,陸漫兮有些想哭。
她眼中含著淚水。
“你還要躺到什么時候?”
“該起來了吧?”
“自己的孩子,還管不管了?”
……
雪還在下著。
南山。
天堂村。
因為天氣太冷,天堂村的一些工作無法繼續進行。
陸陸續續,楊子健給工人們都放了假。
頂著大雪,一輛奔馳大G在天堂村停了下來。
看到這輛車,帶人巡邏的陳九從安保室拿出來一把雨傘,快速地跑了過來,“嫂子,你怎么來這里了?雪下這么大。”
何落云從車上下來。
一陣冷風吹過,雪落在她的長發上。
何落云剪掉的頭發又重新長了出來。
現在的她,又變成了那個美美的長發大姐。
雖然,還沒有及腰。
“我來接我爸。”何落云道。
陳九將傘撐開。
“你給我打個電話就行,我直接把他送過去,下這么大雪,你還特地跑過來。”陳九帶著何落云往安保室走。
“嫂子你在這坐會兒,我去喊他。”陳九說。
“好。”
“先暖暖手吧!”陳九倒了一杯茶給何落云。
太冷了。
何落云的小手瞬間就凍得通紅。
她今天穿的也不少,還裹著圍巾。
天氣說變就變。
而且,還有風。
……
“老何,你收拾好了沒有?你女兒來接你了。”
工地的臨時宿舍里,傳來了一道聲音。
年近半百的何廣文正在收拾東西。
在天堂村的工地干了將近半年。
這段時間里,齊楓一直都沒有對他放松警惕,手底下的人也一直都在看著何廣文。
何廣文也意識到了很多事情。
閑言碎語也聽說了不少。
不少工友都在議論,說是他何廣文的女兒傍上了大款,成了齊家太子爺的女人。
還有人問何廣文,女兒都這么厲害了,怎么還在工地打工?
但只有何廣文知道原因。
半年。
也改變了很多。
齊楓和他說過,他的機會只有一次。
齊楓也和他說過,過年會讓他和妻女在一塊。
今天工地放假,何落云第一時間就來接他了。
何廣文的心情有些起伏。
這些時間里,他也想了很多。
半年的時間雖然改變不了一個人,但社會的毒打,以及眼前發生的事情,能夠讓他看清現實。
現實就是,他的女兒與眾不同了。
不再是那個,拿著畢業證,到處求職的女人了。
寒風中。
大雪間。
何廣文提著行李從工地出來,何落云見狀,打著傘朝她跑了過去。
“爸,”何落云叫了一聲。
她快速給何廣文撐起了傘。
何廣文有些尷尬。
他呵呵笑著說,“落云,這么長時間沒見你,你變化太大了。齊家太太給我撐傘,我還有點不適應呢。”
“知道你女兒現在這樣,以后就別再讓我為難,別讓外人看笑話,我媽在醫院等你呢。”
何落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