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落云想救她。
她想給齊楓一個溫暖的家。
無論如何,她都要。
陸漫兮不想勉強何落云,畢竟這種事情,很少有人愿意做。
但何落云的堅定,她還是看了出來。
“會很不舒服,而且,會有風險。”陸漫兮和她說。
“我能做主,這件事情不要告訴齊楓,他要是知道了,他會很為難的。”
何落云做好了打算。
一個是自己愛的女人。
一個是自己的母親。
雖然骨髓移植不會帶來太大的傷害。
但萬一手術上發生失誤,何落云有可能死在手術臺上。
這種風險是有的。
齊楓很難去做選擇。
他不能為了母親,去傷害自己最愛的人。
也不可能眼看著母親死去,見死不救。
這個選擇題,就讓她來選擇吧。
“陸姨,我決定了。”何落云又道。
“好!”陸漫兮重重地點點頭。
“我這就給你辦理入院,把身體全部檢查一遍,我這邊制定手術方案。”陸漫兮也是艱難的在做決定。
做不好,齊楓將來可能會怪她。
何落云擔心家里的蘇南芷,于是道,“我在醫院,南芷還在家呢,陳玲和若初都不在。”
陸漫兮抿了下嘴唇,“你放心吧,南芷那邊,我安排人去看她。”
何落云沒再說話。
陸漫兮走了出去,去安排去了。
……
病房里。
陸漫兮走后,何落云坐在床邊,抓住了蕭晴的手。
她另一只手撫摸著蕭晴的臉蛋。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婆婆。
但是她很漂亮,和照片上一樣。
只不過,現在病了,看起來極為的虛弱。
何落云道,“媽,你一定要振作下來,我們大家都還等著你回家團聚呢。”
何落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或者兩者都有。
好的是她還活著。
壞的是她病的厲害。
看著她,何落云微笑了一下,俯下身來,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
何落云說,“你就快要當奶奶了,我們家的小南芷,現在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你也想回去之后抱孫子吧?”
“我和你說,你要是就這么走了,齊楓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知道嗎?”
何落云輕輕地抱著她。
而就在這時,何落云抓著蕭晴的手被撓了一下。
她低頭看去,蕭晴的手指動了,正在用指甲撓她。
“你能聽到我說話?要是能聽到,你就動一下手指。”何落云激動的說。
蕭晴的手指又動了動。
她沒有睜眼。
何落云又哭又笑,她安慰道,“你別害怕,我們都會陪著你的,要努力的活下來。”
蕭晴沒有再動。
陸漫兮又從外面走了進來。
“落云,走吧,我先帶你去做全身檢查,如果合適的話,今天晚上就手術。”
陸漫兮說。
何落云松開了蕭晴的手,“你等我,我會救你的。”
說完,何落云走向了陸漫兮。
何落云道,“陸姨,我有一個請求,你必須要答應我。”
“什么請求?”陸漫兮問。
“我不想讓除了齊楓以外的男人,看到我的身體。”何落云用堅定的語氣。
“你放心,手術我親自來做,從檢查開始到手術結束,全程都是女人,沒有一個男人。”
陸漫兮自然答應了何落云這個要求。
女孩子嘛,又是和齊楓熱戀當中。
別說是何落云了,就她陸漫兮當年生孩子的時候,連麻醉師都是從隔壁醫院請來的女人。
整整一天。
何落云都在醫院里做著全身檢查。
尤其是,進行了一次骨髓穿刺。
很疼,她都疼哭了。
這一天,蘇南芷在家里再沒見到姐姐回來。
這一天,陸漫兮抽空來了一趟齊家,和蘇南芷說了一些事,讓她乖乖在家待著。
蘇南芷不是傻子,她給齊楓發了一個信息。
夜幕降臨!
醫院里都在忙碌著。
蕭晴和何落云都被推到了手術室。
陸漫兮來到何落云身邊,“落云,手術后半夜開始,你別緊張。”
何落云點點頭。
……
這天晚上。
齊楓并沒有去安南,他和馮績來到了邊境的一個縣城。
齊楓是下午到的,在一個農家樂住了下來。
往前五十公里就是境外。
夜晚。
農家樂亮著燈光,齊楓在涼亭下坐著,馮績帶人走了過來。
“沈巖已經到了,和楊路會合了。”
“根據楊路提供的消息,齊鈺和楚悅幾天前就回國了。”
馮績說。
齊楓聽著馮績的話,食指輕扣著桌面。
和老太太掰手腕,如今,已經快要到最后一步了。
每一步齊楓都不敢懈怠。
他說,“讓沈巖,按照計劃行事,告訴他,我只在這里等兩個小時。”
“是!”
馮績應了一聲。
……
夜。
境外。
某城。
這座城市還算比較繁華,四周都是大山和雨林。
城市的一條街道上,酒吧的燈光四射,音樂聲震耳欲聾,此起彼伏。
酒吧內,一群妖艷的女人瘋狂地扭動著,臺下一陣陣的歡呼。
這里的氛圍感很強。
在酒吧的一張沙發上,一名青年坐在五個女人當中。
青年上下其手,玩的不亦樂乎。
里面,一個個荷槍實彈的保鏢守衛著。
凌晨。
酒吧門外出現了兩道身影。
“沈巖,人就在里面了,你去見他,我和弟兄們在外面接應你。”其中一道身影開口。
沈巖穿著一身西裝,在酒吧外短暫的停頓片刻。
楊路將一把槍上了膛,交給了沈巖。
沈巖接過楊路的槍,邁步朝里面走去。
他進去后,楊路示意了一下,一群人在街口隱藏了起來。
酒吧內依舊是震耳欲聾。
音樂聲不斷響起。
沈巖走進酒吧,目光落在了沙發上玩弄的青年身上。
這里有三股勢力,其中楚家是之一。
沈巖對這里也并不陌生,他進去后就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口道,“楚飛少爺,今天這么有雅興,有沒有興趣喝一杯?”
正玩的盡興的楚飛冷不丁聽到這句話,他頓時一驚。
楚飛站了起來,看向了沈巖。
“你是什么人?”
話畢。
楚飛拔出了一把槍,指向了沈巖的頭。
隨著這一幕落下,酒吧內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沈巖的身上。
沈巖也并沒有慌張,抬頭微微一笑,“我們齊總,想和你談一筆交易。”
“齊總?”
“哪個齊總?”楚飛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