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景森死去,停止反抗,齊楓方才松手。
他趴在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以前的他雖說沒有馮績那么強。
但也是身強力壯。
而今,就好像走兩步路都能氣喘如牛一樣。
……
“馮績,把周景森的尸體帶走,我們要進行醫(yī)學解剖。”
“把這個地下機構的所有數(shù)據(jù)、資料、材料全部打包。”
陸漫兮要從周景森的方案中,尋找適合齊楓的治療方案。
這里的每一份資料,都顯得是極為重要。
馮績沒有任何猶豫,立刻照做。
所有保鏢分散,將每一份資料,全部打包。
周景森的尸體被帶走了。
齊楓在床上翻了個身,看著天花板。
“周景森的后代,也應該有不少已經(jīng)發(fā)病了。”
“他能活到今天,害死了不少人吧?”齊楓虛弱的說。
陸漫兮抿了抿嘴唇,“現(xiàn)在的醫(yī)療科技日漸強大,有很多辦法能夠保住他的命。”
“周景森活到今天不假,但他的生活質量其實并不高。”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做到了,就是你媽媽。”
“媽媽會回來救我嗎?”齊楓問。
“會,相信她。”陸漫兮說。
“小楓,我們走吧!”
“……”
離開了這個地下機構。
齊楓上了車。
消防、防疫、治安等各部門的人都來了。
齊楓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李濃月。
李濃月也看到了他,邁步走了過來。
齊楓打開車窗,有氣無力地說,“濃月阿姨,好久不見。”
李濃月看著齊楓,有點不敢相信。
她呆愣了好一會兒。
“這里交給我了,你好好養(yǎng)病。”李濃月說著,伸手摸了摸齊楓的臉。
陸漫兮發(fā)動車子,帶著齊楓離開。
地下機構被封鎖。
不過所有資料,馮績已經(jīng)安排人帶走了。
作為齊楓的貼身保鏢,馮績做事向來都很快。
一路跟上了齊楓的車。
齊楓在車上睡著了。
他不知道陸漫兮要帶他去哪。
他也沒有問。
總之,齊楓做了個夢。
他夢到了蕭晴。
蕭晴還是一如既往的年輕。
而他,卻已經(jīng)老了。
老到甚至站不住。
“小楓,堅持住,等媽媽回來……一定要等媽媽。”
耳邊,蕭晴仿佛在沖他喊。
……
齊楓醒了。
但是天已經(jīng)黑了。
陸漫兮將車停了下來。
齊楓四處去看,不知道這是哪里。
像是一個基地。
門口有一些白大褂、護士在等著。
“小楓,我們到了,這是我們組建的一個團隊,都是國內的頂級專家,這一次,陸姨親自帶頭。”
“無論如何,陸姨都會陪著你的,別害怕。”
陸漫兮仿佛把畢生的溫柔都用在了齊楓身上。
陸姨變了。
變的再也沒有兇過齊楓。
再也沒有罵過他。
齊楓從車上下來,馮績他們上來攙扶。
陸漫兮下車,微微笑道,“何教授,陳教授,大家都到了,首先呢,非常感謝大家前來幫忙,謝謝你們。”
這些都是從國內頂級醫(yī)院請來的。
他們有些是陸漫兮的老師。
有些是同學,或者是曾經(jīng)的同事。
何教授名叫何文娟,今年七十二歲,曾經(jīng)江省醫(yī)科大學教授,江省第一醫(yī)院院長。
她已經(jīng)退休了,但是陸漫兮把她請了回來。
何文娟在這個團隊里擔任主任,帶領他們?yōu)辇R楓研究病情。
“我們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進去吧!”何文娟說。
“小楓,走吧,別害怕,陸姨在。”陸漫兮抓著齊楓的手走了進去。
……
基地很大。
這是無菌的。
整個龐大的基地里只有齊楓一個病人。
里面的所有人,都是為齊楓服務的。
也就是陸漫兮有這個能力。
她向上級發(fā)出了申請,也得到了應允。
至于團隊所需要的資金,有一部分是國家承擔。
還有一部分,是各大醫(yī)藥公司資助的。
除了何文娟這些醫(yī)生之外,還有一些頂級醫(yī)藥集團的專家、藥師。
護士團隊,也是國內頂尖的。
齊楓覺得自己這是在度假。
他被帶到了一間病房里。
一個護士走了進來。
那護士長得很甜,大概二十六歲。
她有一米六七的身高,胸圍不算太大,剛剛好。
穿著護士裙,露著雪白的**。
要說有多漂亮,其實夠得上若初她們了。
……
“齊楓,你好,我叫秋云溪。”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臨床護理。”
“在這里呢,我會一直陪著你。”
秋云溪。
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和她本人一樣,又漂亮,聲音很甜。
齊楓看著她,開口說,“看到你,就讓我想起我家若初了。”
秋云溪一笑,“謝謝,聽說了,你家的若初又美又善,不過病好了才能回去。”
“齊楓,我們先抽血,會有點疼。”
“陸姨呢?”齊楓問。
“何主任她們開會去了,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叫我就行了。”秋云溪道。
“我想尿尿。”齊楓道。
秋云溪噗嗤一笑。
“等抽完血,自己過去。”
“還是算了吧!”齊楓將手臂伸了過去。
“……”
辦公室。
上上下下坐著大概三十多個人。
各個領域的專家。
肝、腎、血液、腦等等。
何文娟作為主任,正在發(fā)表講話,“今天我們這個團隊算是成立了,不管大家以前在各自的領域有多么的突出,身份有多么的高……”
“但是在這里,所有人,都必須要服從我的命令,這里不是醫(yī)院,更不是什么基地,這是戰(zhàn)場。”
“而我們,就是戰(zhàn)士。”
“關于這里的情況,我說以下幾點……”
何文娟挑起了大梁。
針對這個基地,制定了一些規(guī)矩。
會議開了很久。
等何文娟說完規(guī)矩,她坐下來道,“請大家踴躍發(fā)言吧,都說說自己的意見和建議,針對齊楓的這個病情做出一些判斷。”
一個男子站了起來,“首先我認為,我們需要實驗體,咱們總不至于在齊楓身上做實驗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什么。
“陳教授說得對,這畢竟是實驗,但問題是,我們去哪找個實驗體?”
“如果在齊楓身上做試驗,試驗要是失敗了呢?”
“……”
辦公室內眾說紛紜。
問題擺在明面上,需要一個病體,來做實驗。
陸漫兮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離開了辦公室,叫來了馮績。
“陸夫人。”馮績想要為齊楓做些什么。
“你現(xiàn)在出去,抓一個周景森的后代,已經(jīng)發(fā)病的,把他帶過來,記住,不要給人知道。”
陸漫兮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
但她這一次,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