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太快了。
黑梟剛剛穩定身子,她就已經憤而殺來。
手中的短刀掃向了黑梟的脖子。
而這突然出現的女人,也讓黑梟陷入了暴怒之中。
“就憑你?”
黑梟狂吼。
他雙手齊出,猛地抓住了掃來的短刀。
可這個時候,女人的膝蓋已經抬起。
刀只是一個幌子。
砰!!
劇烈的撞擊聲傳來。
膝蓋撞擊在黑梟的臉上。
鼻骨碎裂。
黑梟被撞飛了數米開外,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女人落地,身上的殺意不減。
……
“什……什么?”
倒地的黑梟摸了一把自己的鼻子,鮮血瘋狂地往外溢著。
“玲兒。”此時,夏若初一陣驚喜,開口喊了一聲。
她這才反應了過來,是陳玲來了。
驚喜間,夏若初跑過去來到齊楓身邊。
陳玲的出現,就好像給她打了一針鎮靜劑一樣。
李奇也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齊楓,你怎么樣?”夏若初著急的問。
“別管我,去看看李奇。”齊楓坐在地上,同樣喘著氣。
夏若初跑過去將李奇扶起。
李奇擦了一把嘴角的血,看向了陳玲和黑梟,“關鍵時候,還是得靠特種兵啊!”
李奇笑了笑。
……
情況好像發生了變化。
這個變化是因為陳玲的出現。
“區區一個女人,也能傷了我?”黑梟不敢置信,李奇和齊楓聯手都無法傷他分毫。
但也許他所面對的女人,一直都不是軟柿子。
之前的陳玲之所以收去鋒芒,是因為齊楓。
是因為親情、愛情等多種感情融合在一起。
她在齊龍手下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忘記自己是誰。
陳玲再次動了。
“找死!”黑梟吼道。
陳玲逼近。
黑梟探出手鐵拳轟來,陳玲的左手瞬間抓住了黑梟的拳頭。
這一拳就這么被她輕松給擋住。
而陳玲所爆發的力量,讓黑梟微微怔了一下。
只是片刻的交手,陳玲突然翻身而起。
她的身體凌空倒懸。
但在倒懸的瞬間雙手鎖住了黑梟的脖子。
等陳玲的雙腳落地之后,黑梟的整具身體被翻轉而起,隨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操!操!”
黑梟爬了起來,一連怒吼了好幾聲。
他大步沖向陳玲。
陳玲一個箭步腳踩墻壁凌空而起,半空中翻身的瞬間避開了黑梟的攻擊,同時,回身一腳將黑梟踢翻在地上。
后者徹底暴躁了,他再次爬了起來。
血紅的雙目散發著濃烈的殺意。
區區一個女人,也能讓他這么被動?
“狂妄!”黑梟吼道。
此時的黑梟已經陷入瘋狂,精壯的身軀再次朝陳玲沖來。
陳玲丟掉了手上的短刀。
迷人的臉蛋上,掛著冷漠。
陳玲道,“你是怎么羞辱我老公,今天,我就怎么還給你。”
看著陳玲將刀丟掉,黑梟徹底瘋狂了。
這無疑是女人給他最大的挑釁。
“你會后悔的。”他吼了一聲,拳頭已經朝著陳玲的臉吼了過去。
陳玲不甘示弱,一拳迎上。
兩人的拳頭撞擊在一起。
咔嚓!!
斷骨聲響起。
“啊!”
黑梟發出了一聲慘叫,五根手指就像是打在了鋼板上一樣。
“怎么可能?”
這是一個女人嗎?
可陳玲卻沒有任何猶豫,她的左手瞬間鎖住了黑梟的脖子。
“這一拳,是替我老公打的。”
砰!!
陳玲的拳頭落在了黑梟臉上。
牙齒飛了出去。
黑梟的下巴開裂,整個嘴已經合不上了。
也正因為這一拳,黑梟只覺得腦袋昏沉,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變成了重影。
但,陳玲卻仍舊是沒有任何留情。
……
砰!!
第二拳!
這一拳打在了黑梟的肚子上。
黑梟捂著肚子跪了下來,
陳玲按住了黑梟的頭,膝蓋撞在了黑梟的嘴巴上。
黑梟的嘴徹底斷掉了,下巴只有一點皮肉連接著。
他跪在地上,眼神渙散。
“站起來。”陳玲抓著黑梟的頭發。
她僅用一只手將黑梟提了起來。
奈何陳玲身高才一米七,而黑梟足有一米八幾。
所以,陳玲踩著頭發并未能將黑梟舉起。
黑梟僅有腳尖踩在地上,整個人已經是血肉模糊。
“你那流的是血,還是油?”陳玲問道。
“不說話?”
“是說不出來了嗎?”
“我老公就是一個普通人,你欺負我老公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的,你就把我打趴下。”
“說話!”
砰!!
又是一拳落在了黑梟的肚子上。
黑梟渾身抽搐。
陳玲的右腿曲了起來,她從刀袋里拔出了第二把刀。
一言不發的陳玲將刀抵在了黑梟的脖子上。
一道血霧炸開。
下一刻,黑梟的身體掉在地上。
而他的頭,還被陳玲抓在手上。
……
齊楓和李奇聯手傷不到的人。
現在,就這么如此輕松的死在了陳玲手上。
如果沈巖在的話,也許三招之內就能干掉他。
李奇看著眼前這一幕,忍不住打了哆嗦。
他走了過來,沖齊楓道,“齊楓,你他媽這是娶了一個什么娘們兒?這也太兇殘了吧?”
李奇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事實上,陳玲在家里的表現一直都很乖。
但是有一點,那只是因為有齊楓。
她的鋒芒只是隱藏了。
她的利爪只是藏匿了起來。
這并不代表有朝一日不會再次亮出。
陳玲將黑梟的頭丟在了地上,她轉過身,看向了齊楓。
齊楓在地上坐著。
但陳玲這一眼卻是望眼欲穿。
半年多了。
她終于又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這一眼,就好像壓抑了半年的委屈都涌了出來,剛才還是殺意十足的陳玲,已經是眼圈泛紅,撇起了小嘴。
陳玲朝齊楓走了過去。
她蹲在了齊楓面前,看著臉上滿是血的齊楓。
此時的陳玲有思念,也有心疼。
陳玲哭著問,“疼嗎?”
齊楓擠出了一絲笑容。
夏若初在旁邊跪坐著,兩手扶著齊楓。
齊楓笑道,“你怎么來這了?”
陳玲撇著嘴,她伸手擦了擦齊楓臉上的血,哭著道,“給人打成這個逼樣了,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為什么非要自己過來?”
齊楓說道,“人都是需要成長的,要在逆境中成長,我這是在鍛煉我自己。”
“那你要是被打死了呢?”陳玲哭著說,臉上說不出的溫柔。
“不會的。”齊楓笑道。
“為什么?”陳玲不解。
“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齊楓依舊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