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深沉默幾秒,“她結(jié)婚,我怎能不去?你倒是說,她想干什么?”
“很簡單啊,不要你了,當(dāng)著你的面,把一切處理干凈,連老公都搬出來了,說明她也沒瞞她老公,人家老公也是接受她的過去,不給你搗亂的機會,連后路都給你斬斷了,總之,信息量很大。”
霍硯深沉著臉,“別一口一個她老公。”
“你幾個意思,還想破壞軍婚,當(dāng)個男小三不成?”
“我不相信她會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選擇別人,愛上別人……”
霍硯深的嗓音很低,不知道是想說給蕭時墨,還是安慰自己。
“清醒一點,不管她愛不愛別人,她都結(jié)婚了,而且對方是軍人,霍硯深,她這招,是為了讓你手里的視頻成為一堆廢物。”
蕭時墨看得出來,霍硯深這個時候很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這畢竟是無力回天的事實,沒必要再去跟喬熹拉扯不清,想勸回他。
霍硯深低喃,“她很聰明。”
“我沒說她不聰明,她不會比喬微差,喬微會的,她應(yīng)該都會,上次喬氏工地出事的事件,她不是處理得很好嗎?”
霍硯深突然坐了起來,“所以,那天晚上跟許染去賽車的人,是熹熹?”
蕭時墨沒說話。
霍硯深又道:“四年前,我要找的人也是她?”
蕭時墨挑眉,“你是在給自己找理由選喬熹吧,阿硯,我很奇怪,你喜歡誰,那么難分得清?”
“不聊了。”
霍硯深站了起來,“你不肯說,我自己會去查。”
“不多休息一會兒嗎?”
蕭時墨也跟著起來。
“再休息,她就真沒了。”
“你瘋了!”蕭時墨拉住他,“她領(lǐng)證了。”
霍硯深拿開蕭時墨的手,“她別想這樣扔下我跟別人。”
蕭時墨很無奈,攔不住他,便沒再跟了,掏出手機,給許染打了一通電話,匯報情況。
霍硯深這血淋淋的教訓(xùn)擺在眼前,他的天秤必須往許染這邊傾斜,再傾斜。
沒老婆的男人好可憐。
“你說霍硯深還打算去找熹熹?”
“嗯,人都跑掉了。”
蕭時墨回答得很認(rèn)真。
“都這樣了,他還不死心,神經(jīng)啊,我跟熹熹說一聲,謝啦啊。”
蕭時墨追問,“打算怎么報答我?”
“等我空了去找你,管飽!”
霍硯深派人查了喬熹和季牧野飛到馬爾代夫拍婚紗照,他立刻訂了去馬爾代夫的飛機。
許染這會兒也聯(lián)系不上喬熹,她本是準(zhǔn)備直接去A國的,得知霍硯深還要去找喬熹,訂了飛馬爾代夫的機票。
怎料,她在機場的vip候機廳碰到了霍硯深。
真是冤家路窄!
許染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霍硯深過來到她對面,讓服務(wù)員送過來兩杯咖啡。
“許小姐。”
霍硯深語氣挺客氣。
許染想到他拍喬熹的視頻,就忍不住朝他翻了翻白眼。
她的不待見,盡數(shù)落進霍硯深的眼中。
霍硯深抿了抿唇,“喬熹的事,事出有因。”
許染惱火,“你不用跟我解釋,我又不是熹熹,更何況她都領(lǐng)證了,事有出有因又怎么樣?”
“那些視頻難道你沒拍?”
“風(fēng)花雪夜那晚,周斯誠和江易用那樣的言辭侮辱熹熹,你有替熹熹說過一個字嗎?”
可惡!
惡心!
狗男人!
想著都來火。
虧得熹熹對他一片真心。
許染拎著行李箱,直接走了,看都不想再看到他。
懶得搭理他。
誰知,登機后,她訂的頭等艙又是跟霍硯深臨座。
好氣!
許染旁邊的人更換了座位。
渣男身邊的空氣都是渣的,堅決不跟他坐到一起。
喬熹和季牧野是中午登機的,坐了八個多小時的飛機,到達酒店,一共花了九個多小時。
這邊的時間比國內(nèi)晚三個小時,這個時候是七點半鐘。
他們坐了這么久的飛機,喬熹還懷著孕,季牧野擔(dān)心她餓著,飛機落地開機后,提前預(yù)訂了晚餐。
他們訂的酒店是海邊別墅。
酒店在沙灘上開有露天西餐廳,他們將行李放進酒店,從陽臺出來,拐個彎就到餐廳這邊。
夜幕早已降臨,天上繁星點點。
在海邊,可以清楚得看到璀璨的星河。
海風(fēng)吹過,氣溫涼爽宜人。
喬熹把她和霍硯深的事情都處理完畢,此時,心情無比的愉悅和輕松。
落座后,她滿是感動地望著季牧野,“牧野哥,你今天很帥,很man。”
只是好可惜。
他取向有問題。
不然要讓好多女孩兒著迷。
也許還能娶到一個非常好的賢妻。
“娶你當(dāng)季太太,感覺很值。”
喬熹忍不住內(nèi)疚,“哪里值了,分明是你吃了大虧。”
暖黃的戶外氛圍燈,將季牧野英氣逼人的五官,烘托得更加迷人。
他笑道,“我哪有吃虧,你給我提供這么高的情緒價值,夸得我全身都輕飄飄的,心情非常好。”
“你這么好,難道別人不夸你?”
“部隊里全是大老爺們,不是出任務(wù),就是訓(xùn)練,哪有跟你在一起情緒高?”
喬熹眉睫顫了顫,小聲說:“你該不是因為在部隊里見不到女人,天天跟大老爺們在一起,然后取向出了問題?”
跟心愛的女孩兒領(lǐng)了證,他是時候也該慢慢把攬在頭上性取向問題給摘除才行。
“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也有可能吧。”
喬熹心想,季牧野這么好的男人,取向上有問題,終歸是一個很大的遺憾,剛好他們這次一起出來,還是在旅游勝地,必然能遇到許多美女,她得想辦法幫忙季牧野調(diào)整一下性取向。
他若是喜歡女人,將來還能有個孩子。
一直喜歡男人,季家后繼無人,季伯父和季伯母肯定會很難過的。
季牧野見她不說話,問了句:“在想什么?”
“呃……那個……”喬熹吞吞吐吐地說:“我在想要不幫你試試你是不是真的取向有問題?但如果你取向恢復(fù)了正常,我又擔(dān)心小孟同志會失戀,唉……”
喬熹嘆氣。
好像有些不妥,季牧野的取向正了和取向不正,總有一方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