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還是等我辦完婚禮再考慮,婚禮還沒辦,我不想節(jié)外生枝。”
萬一沒演好,演雜了,喬熹認(rèn)他騙了她,他想重新獲得她的信任恐怕沒有那么容易。
他跟她好好在一起,他們目前還處于盟友階段,喬熹正在開始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人,也慢慢對他有了些好感,他不想冒險。
“隊長。”小孟同志很委屈,“我真是怕我演不下去了。”
“演不了多久了,再撐撐,嗯?”
小孟同志真是有苦難言,“那你盡快,我都不敢跟我女朋友說,怕她誤我真的是同志,跟我分手,我今天都瞞著她,萬一哪天穿幫了,你可得幫我作證啊。”
“沒問題,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
孟景辰這才掛了電話。
許宅。
許西樓沐浴出來,坐到床邊,翻開床頭,拿出一本相冊。
相冊里都是許染的照片,從小到大。
其實(shí),他也不愿意當(dāng)蕭時墨。
當(dāng)蕭時墨的時候,要戴人皮面具,還是沒有自己的真皮膚好。
奈何,許西樓在許染面前,人品碎了一地。
他很清楚,年少時,如果不是因為許染看上了他,他根本不可能被許父接進(jìn)許家。
他進(jìn)許家的目的,是為了復(fù)仇。
然而,當(dāng)他得到了許家的一切,親眼看著許父死在他面前,他卻沒有一絲報復(fù)的快感。
偌大的別墅,只有他一個人。
只要回到許家,是漫無邊際的孤單。
那個唧唧喳喳的聲音,在這個家里,再也聽不到了。
許西樓躺到床上,抱著相冊。
許染不在家的日子,只要他回來,都是這本相冊陪著他入睡。
翌日。
清早,許染到喬家去接喬熹。
兩人高高興興地出門了。
“熹熹,你今天心情看起來挺好的。”
“嗯,霍硯深沒來糾纏我,我當(dāng)然心情好。”
前段時間,好痛苦。
假裝在他身邊的時候,每日提心吊膽,高度緊繃,還要想方設(shè)法早點(diǎn)拿到視頻離開他。
等拿到了視頻,他又有備份,讓她再次陷入被動,還要一邊穩(wěn)著他,一邊盡快跟季牧野領(lǐng)證,若是出現(xiàn)一點(diǎn)差池,她可能會陷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還好,一切進(jìn)展得十分順利。
她徹底地解決了視頻的問題,唯一令她煩惱的就是在她結(jié)婚后,霍硯深還要糾纏。
“他應(yīng)該是想通了,知道跟你再無可能,所以才會不糾纏了吧。”
喬熹吐了一口濁氣,“可能沒這么簡單,我昨天早上在江城王府撞見他和蕭時墨了,蕭時墨強(qiáng)行把他拉走了,他還喊了我好幾聲,我沒搭理他。”
“熹熹。”許染的聲音變得沉重且認(rèn)真了起來,“你真的不會再喜歡霍硯深了嗎?”
她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過去這么長時間,她恨著許西樓,卻還是會想他。
“不喜歡了,以后都不喜歡了。”
喬熹只要想到霍硯深對她做的種種,她就很后悔,她會再度喜歡他。
她不暗戀他之后,就不該再愛上他。
“這樣也好,這樣才不會痛苦。”
許染是不想喬熹像她這樣痛苦。
喬熹是那種盡可能不去想痛苦的那種人,其實(shí)是越想,越容易產(chǎn)生一種力量,這種想的力,也會變成慣性力,從而更難以忘懷。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想,不想類似于剎車,前進(jìn)的力量會越來越薄弱,到最后終止。
所以,她盡可能都不想她和霍硯深的感情問題。
放棄了就是放棄了,感情上的事,最好終止。
她目前要做的,無非是如何徹底杜絕霍硯深再找她。
他敢過分,她就敢報復(fù)。
她人生最痛苦,最緊張,最無助迷茫的時刻,都是霍硯深帶給她的。
她不想霍硯深再打擾她現(xiàn)在的生活。
只是喬熹想到了一件事情。
“染染,你還記得你破解霍硯深硬盤的那個密碼嗎?我總感覺那個密碼好像代表什么事情似的。”
“那個3232什么的……”
許染記得不很清楚,破解了,跟喬熹說了,她沒什么好一直銘記在心上。
“對,323272,這個密碼你破解出來的時候,我覺得好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說它是日期吧,也不像,但我實(shí)在想不出來,這串?dāng)?shù)字,到底是什么,他為什么要用這串?dāng)?shù)字當(dāng)那么重要文件的密碼,在馬爾代夫的時候,他的游艇上也印著這樣一串?dāng)?shù)字。”
許染聳聳肩,“我也想不到這個密碼到底跟什么有關(guān),也許只是一個他認(rèn)為好記的密碼而已。”
“但愿吧。”
喬熹是怕霍硯深還有什么陰謀,但現(xiàn)在想不到,她也沒辦法,希望是自己多慮了,最好,僅僅只是一個密碼。
到了商場,兩人一起去了服裝店,路過母嬰店的時候,許染被那些可愛的嬰兒用品給吸引到了,拉著喬熹進(jìn)去。
“熹熹,等你生了孩子,一定要讓我當(dāng)干媽,帶一對雙胞胎出來,肯定很吸引人的目光,我想提前給他們買衣服,你看這些小衣服好可愛。”
許染的心都被萌化了。
喬熹也是。
懷孕之后,人的身體是會產(chǎn)生一些變化,正常都會變得越來越在意孩子。
喬熹忍不住跟許染一起挑了起來,許染見喬熹挑的是一男一女的衣服,便問:“你怎么知道是一男一女,萬一是兩個男孩子,或得兩個女孩呢?”
喬熹想到她決定去打掉孩子時做過的夢,夢里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我感覺應(yīng)該很大的可能是一男一女。”
“那就買一男一女的。”
喬熹沒讓買太多,簡單買了幾件,畢竟現(xiàn)在還早,只是覺得太可愛了,想買著回去時不時看一看。
結(jié)了賬之后,他們便去了女裝店。
霍硯深昨天在醫(yī)院里打了一天的針,今天好多了。
一早,他就去了喬家,一路尾隨著喬熹和許染來到了商場。
許染幫著喬熹挑了幾套衣服,喬熹去了試衣間。
剛脫掉衣服的,抬起頭,從試衣鏡里看到了霍硯深。
喬熹嚇得差點(diǎn)尖叫,霍硯深伸手捂住了喬熹的嘴,“別叫,我有話跟你說。”
霍硯深松開了喬熹,喬熹趕緊拿起一條寬松的裙子,套在身上。
霍硯深的眸,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