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熹沒有多看,迅速上了車,降下車窗,跟許染告別后驅車離開。
喬熹一走,許染扭頭進了別墅。
“染染。”
許西樓叫她,許染頭也不回。
走進別墅后,直接去她的臥室,猛地關上門,許西樓把手卡在門縫住,門沒合上,在許西樓的手指上印了很深一道紅痕。
許染合不上門,只好松開手。
許西樓推門進來,目光寵溺地望著她,“既然你肯回家,能不能不要用這樣的態度對我?”
許染眼中布滿恨意,“許西樓!你怎么好意思說這樣的話?這是我的家,我想回就回,我回家住還要給你什么態度?”
許西樓痛心,“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天知道他有多懷念以前。
她的愛恨情仇,喜怒哀樂從不隱藏。
可他只喜歡她毫無隱藏的愛,不喜歡她毫無隱藏的恨。
“你以前可沒害死我爸!”
一句話,堵死了許西樓。
這時,許晚走了進來,“姐姐,你不要冤枉哥哥,爸不是他害死的,當年警方都結案了,爸是突然心臟病發從樓上摔下來的,跟哥哥無關。”
“你們狼狽為奸,你以為你說的話我會相信嗎?都給我滾出去。”
許染抓起沙發上的抱枕,砸向這兩個白眼狼。
許晚還想再說話的時候,許西樓見許染情緒激動,拉著許晚出去,并輕輕地合上房門。
許染走到床上,拿起床頭柜上她與她父親的合影,眼淚嘩啦啦地掉了下來。
爸爸,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他們兩個親自下去給你賠罪。
這個時候,喬熹和季牧野在收拾行李。
晚飯后,他們便出發了。
在候機廳等待的時候,喬熹仔細想了許西樓手上的腕表,可算是想起來了,那塊腕表好像蕭時墨手上也戴了一塊,很是相似。
她跟蕭時墨相處的時間不多,也很少盯著蕭時墨看,沒有太注意蕭時墨的腕表,更加不可能把他的腕表跟許西樓的腕表聯系在一起,畢竟許西樓的腕表僅有一塊,那是代表許染對他獨一無二的愛。
只不過喬熹并沒有認真看過蕭時墨的腕表,不太能確定是不是同一塊。
是她多想了吧。
喬熹便沒有多考慮這個問題。
要登機了。
她跟季牧野一起上了飛機。
季牧野讓她坐在靠窗的位置。
待航班起飛,喬熹的心也跟起飛了。
她的心被困于情愛囚牢中太久,她終于可以逃離,走上另一條路了。
喬熹望著窗外的夜景,熱鬧街市上的霓虹越來越遠,天空中星河璀璨。
從江城飛往南城,需要一個半小時,十點鐘,他們便落地了。
中途喬熹睡著了,落地時,喬熹醒來,才發現她靠在季牧野的懷里。
講真,喬熹覺得季牧野如果不是同的話,肯定是一個好丈夫。
“我睡了多久?”
“不久,一個小時。”
喬熹趕緊握住他的手,抬起他的胳膊,用另一只手輕輕拍著他的胳膊。
季牧野輕笑,“你干嘛呢?”
“我靠了一個小時,你胳膊肯定麻了,這樣好點了吧。”
“嗯,好多了。”
喬熹又輕撫了他的胳膊好一會兒,才放開了他。
季牧野牽著她的手下了飛機。
預訂的酒店派了車來接機,很快他們便抵達了酒店。
走到酒店門口,霍硯深從酒店里面走出來。
喬熹和季牧野看到他的時候,愣了一下。
喬熹的眸光僵在霍硯深身上。
霍硯深多看了喬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大踏著步子往外走,仿佛跟不認識他們似的,眼里一點多余的神情都沒有。
喬熹的腳步定在原地。
霍硯深太可怕了,他們才剛到南城,他已經住到了他們居住的酒店。
他還是不打算放過她嗎?
“熹熹。”
季牧野喊了她一聲。
喬熹回過頭,抓住季牧野的胳膊,“牧野哥,我們換一個酒店住吧。”
“好。”
他也不想在這兒遇上霍硯深。
季牧野掏出手機,重新訂同檔次的酒店。
然而,這個時候,也值旅游旺季,季牧野找了好幾家酒店,都沒有套房了。
“熹熹,套房不太好訂,我訂兩間房吧。”
“好。”
她要離開這家酒店。
她不想再遇到霍硯深。
季牧野訂好房間,在路邊攔了一輛車,他們出發去了新酒店。
到了新訂的酒店,喬熹這才松了一口氣。
季牧野把喬熹的行李送到房間,“我住在隔壁,你有事叫我。”
“牧野哥,晚安。”
季牧野拎著行李箱去了隔壁房間,喬熹打開行李箱把東西都收拾好,準備去樓下的小超市買些酸奶。
她了解自己的身體情況,突然去一個新的地方,會引起腸胃不適,而且懷孕后,腸胃更容易不好,提前喝些帶益生菌的酸奶,對她的腸胃會好一點。
喬熹上了電梯,到達一樓,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一張熟悉的臉映入喬熹的視線。
又是霍硯深!
簡直是陰魂不散。
一個人在電梯里面,一個人在電梯外面,他們就這樣看著彼此。
直到電梯門要合上時,霍硯深迅速按開了電梯,進去。
喬熹這才回過神,她是要去買牛奶的,她伸手去按電梯,霍硯深往前邁了一步,擋住電梯的樓層鍵。
他按了他所住的樓層,這才轉過身,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喬熹。
“霍先生,我要去一樓。”
喬熹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霍硯深沒有回答她的話。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霍硯深強行抓住喬熹的手腕,拉著她出去。
“霍硯深,你放開我。”
霍硯深的手經過這幾天的休息,傷已結痂,無論喬熹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
喬熹被他拽進房了,霍硯深把門反鎖,轉身,一步一步逼近喬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