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公布,你肯回來嗎?她生了孩子你不管,她都快產(chǎn)后抑郁了你知道嗎?”
霍老爺子說的話,霍正東和霍夫人是不能不聽的。
霍老爺子認為余薇生了霍硯深的女兒,說明她是霍硯深所有女人當中,最有機會跟霍硯深在一起的。
能生第一個,就能生第二個。
最好是能讓他們兩個人走到一起。
不然,霍硯深要是還惦記著喬家的那個女兒,對他們霍家一點好處都沒有。
尤其是換電站的項目,霍老爺子覺得霍硯深肯定是讓著喬微,所以霍氏的進度總是比不上喬氏。
感情問題也升華到事業(yè)問題上了。
他們是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fā)生。
霍硯深到現(xiàn)在都不肯結(jié)婚,還在外面鶯鶯燕燕,這不是什么好事。
余薇是霍硯深大哥的女人,霍硯深不可能真的一點也不管。
“嚴重嗎?”
“你說呢?就算你沒那么在意她,也不能一點也不在意孩子,孩子總是你的吧,你沒來看過孩子,連孩子的名字也不肯娶,她不抑郁才怪。”
霍夫人一肚子火氣。
“但你也不能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公開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霍硯深話說了一半又咽了下去,“算了,我先去看看她。”
“這還差不多。”
霍硯深走到余薇的房門口,再次敲了敲門。
“是我,霍硯深。”
保姆出來開了門,霍硯深讓保姆出去。
他想他敲過門了,余薇應(yīng)該會避諱,他專程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進去。
然而,他進去的時候,余薇正在給孩子母乳,霍硯深立刻側(cè)過身,沒往余薇那邊看。
“阿硯,你回來了。”
“你遮一下。”
余薇覺得沒什么,給孩子喂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其實,她還是有一點小心思,想借著這個機會試探一下霍硯深,沒想到霍硯深居然會讓她遮一下。
余薇拿過一張?zhí)鹤由w住胸口,“阿硯,好了。”
霍硯深這才轉(zhuǎn)過身看向她,“我媽對外公開了孩子是我的,你知道嗎?”
余薇點點頭,“伯母說不能委屈孩子,要給她辦滿月宴,我說不要辦,但她覺得不妥,非要辦,我攔不住。”
這到不假。
家里人想讓他早點結(jié)婚生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霍硯深還是關(guān)心了一番,“你剛生完孩子不要想太多,對身體不好,月子期間養(yǎng)身體重要,至于滿月宴,她是我大哥的女兒,霍家該給她辦。”
“你也同意?”
他不想同意,但想到女兒是大哥的,他確實不能委屈孩子。
這件事情有點棘手,喬熹那邊肯定看到新聞了。
“嗯。”
大哥讓他幫忙照顧余薇和孩子,他總不能把人照顧出抑郁癥。
“謝謝。”
“我會聯(lián)系他,看看他的情況能不能回來。”
只有讓大哥回來, 這一切才能解釋清楚。
“阿硯,我跟他在一起生活很長時間,知道他有他想做的事情,所以,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如果霍硯遲回來,她跟霍硯深之間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她懷上霍硯遲的孩子,只是一個意外。
雖然他們兄弟二人長得一模一樣,但自從認識了霍硯深,她還是更喜歡霍硯深。
霍硯遲太任性了,好好豪門繼承人不做,明明都被霍硯深找到了,還是不肯回到霍家。
她想過人上人的生活。
她不想再回到曾經(jīng)的家里。
“這件事我來解決,你照顧好自己。”
說完,霍硯深要走。
“阿硯,你能不能給孩子取個名字?”
余薇叫住了他。
霍硯深挑眉,“我爸和爺爺沒給孩子取名字嗎?”
“他們說孩子是你的,非要等你給孩子取名字。”
“我知道了。”
霍硯深從房里出來,去了書房,霍老爺子正在喝茶,霍硯深十分不滿地說:“你給孩子取個名字有那么難嗎?”
“你自己的女兒你不取,你還怪我頭上了?有你這樣當父親的?”
霍硯深是有苦說不出。
霍老爺子冷瞥了他一眼,“要是那孩子是你有心上人生的,你還會這樣?”
霍老爺子的話讓霍硯深第一時間想到了喬熹,想到了他和喬熹的孩子。
胸口悶悶的疼。
霍硯深扭頭走了。
“有你自己跑來找我,怎么話說一句就走?”
霍硯深沒理會霍老爺子,他們都不知道他心里的疼。
他從來都沒有不要他和喬熹的孩子。
他上了車,撥通霍硯遲的電話,煩躁地說:“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你有沒有看到網(wǎng)上滿世界在說你的女兒是我的女兒,我的女人看到之后會怎么想?”
他欠他大哥一條命,他不該用這種口氣跟他大哥說話,可他還是忍不住。
他和熹熹回不去了。
他已經(jīng)傷了熹熹那么多次,熹熹看到他有了女兒,應(yīng)該也會想到他們沒有的那個孩子吧。
而且,他的孩子這個時候也該出生了,可是他的孩子沒了,他哪有心思給余薇生下的孩子取名字。
生生撕扯他的傷口。
“阿硯,對不起,那個女兒,你當你的女兒養(yǎng),好嗎?我沒時間再接你的電話了,我先掛了。”
霍硯遲把電話掐了。
霍硯深差點想把手機砸了。
最后還是有收回來,緊緊地握在掌心,呼吸好幾次都要滯住。
他想熹熹,想去見見熹熹。
可他自己把熹熹推得越來越遠。
霍硯深把車子開到了熹園,去取了一瓶酒,走到主臥的陽臺上,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去。
他掏出手機,打給了蕭時墨。
“你在許家,知道喬熹回去了嗎?”
蕭時墨怔了一下,這半年霍硯深都沒再提過喬熹,他還以為這事過去了。
“不知道,你想要找她?”
霍硯深沉默了一會兒,嗓音又哽又顫,“想,想得心都在滴血,幫我問問許染,她是不是回去了,我想去找她。”
“霍硯深,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上次的事情你忘了嗎?她差點弄死你,你現(xiàn)在去找她,你知道她會怎么對你?更何況她結(jié)婚了還生了孩子,你去找她算什么,還讓不讓她在婆家過下去?”
他知道他不該再去找她。
可是他好疼。
半年了,還是疼。
愈合不了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