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深這才煩躁地起來,拿起床頭柜上的電話。
果不其然,接完電話,霍硯深便去了浴室清洗,很快出來就開始換衣服。
換好衣服,喬熹已經(jīng)把凌亂的衣衫整理好了。
霍硯深走過來,啞聲說:“抱歉,有點急事要出去,今晚……欠你的,明天補給你。”
“阿硯,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喬熹故意這么問他,“是要去那天我在醫(yī)院碰到的那個女人嗎?”
“熹熹,別多想,我跟她沒什么,有約,今晚不回來了,明天早上我來接你一起去公司,嗯?”
喬熹一如往昔,沒再多問。
霍硯深剛走出臥室,喬熹迅速換了一件衣服,跟著出去。
她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出租車司機跟在霍硯深后面。
霍硯深的車子停在風(fēng)花雪夜門口。
今晚余薇跟霍硯深幾個朋友在一起,在包間里有點吵,沒看到喬熹發(fā)來的消息,她上洗手間才發(fā)現(xiàn)的,然后才給霍硯深打的電話,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又在一起了?
余薇心里煩躁極了。
喬熹跟在霍硯深身后進了風(fēng)花雪夜。
霍硯深走進包間。
“硯哥,還得是嫂子才能把你叫出來。”
喬熹越過包間,就聽到里面?zhèn)鞒鰜淼脑捳Z。
嫂子……
余薇真是跟霍硯深領(lǐng)證了。
喬熹往前走了幾步,靠在墻壁上咬了咬唇。
她站在外面,還能聽到里面起哄的聲音。
“嫂子,你真不管管硯哥,這么放任硯哥跟喬熹滾床單?”
余薇面色有點尷尬,“你們別這么說硯哥,他有他的計劃。”
“硯哥,都這么久了,差不多可以收手了,要是這么一直下去,嫂子多難為情啊。”
“就是啊,反正喬熹都被你玩爛了,這一個月,你隨便哄哄就過去了,今晚我們提到你的時候,嫂子挺難過的,你怎么說也要顧忌一下嫂子的心情。”
“住口!”
霍硯深聲線極冷。
而后看向余薇,“你懷著孕,不適合在這兒玩,我送你回去。”
余薇乖乖起身。
“硯哥,這就要走了?”
“硯哥……”
喬熹趕緊拐進前面的走廊。
她輕輕往前探出頭,看到霍硯深拉著余薇的手從包間里出來,徑直往外走。
直到他們消失到走廊盡頭,喬熹這才出來,腳步虛浮得厲害。
路過包間的時候,還是聽到里面有哄笑聲。
“做男人還是得硯哥啊,一邊跟喬熹滾床單,嫂子那邊還能哄得住不翻車。”
“別說喬熹那身材真是好,我天天只盼著硯哥那邊早點結(jié)束,我也想嘗嘗她的滋味。”
“硯哥玩過的女人,我是不敢肖想了,到時候能看看視頻也不錯。”
……
聽著這些充滿羞辱的言語,喬熹幾乎想沖去與他們對質(zhì),好讓霍硯深知道,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的真面目,然后找他要視頻。
然而,在一起整整兩年,她依舊拿不準霍硯深的脾氣。
就怕他一怒之下,直接把她的視頻放出來。
喬熹緊咬著牙關(guān),暫且只能忍著。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這些羞辱,加倍還給霍硯深。
她走出風(fēng)花雪夜,霍硯深的車子還沒有走,路燈下,還是能看到車內(nèi)的兩個人正在說些什么。
喬熹快步朝霍硯深的車子走去,她假裝高興地拍著車窗。
霍硯深降下車窗,喬熹看到副駕的余薇,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繼而,轉(zhuǎn)身跑掉了。
霍硯深迅速打開車門。
“熹熹。”
他追上去,一把扣住喬熹的腰,從身后抱住了喬熹。
還坐在車里的余薇緊緊地握住拳頭。
“放開我!”
喬熹掙扎。
“熹熹,你聽我說!”
喬熹出來的時候,穿的是她白天上班時的高跟鞋,她用力踩在霍硯深的腳上。
霍硯深腳下一疼,胳膊上的力度微微松了一下,喬熹拉開他的胳膊就跑掉了。
霍硯深忍著腳痛去追,喬熹鉆進了一輛出租車。
霍硯深快步返回車前,對喬薇說:“你自己開車回去。”
“硯哥,你是不是愛上喬熹了?”
霍硯深瞳孔一震,目光冷冽地掃向喬薇,唇角卻帶著些許笑意,“你越界了。”
“硯哥,對不起啊,我是今天才知道喬熹是喬微的妹妹,我是擔(dān)心你真的愛上了喬熹,到時候你的計劃會失……”
霍硯深打斷余薇的話,“還有,以后別再跟他們單獨見面。”
“硯哥……”
“下去吧。”
霍硯深沒給余薇繼續(xù)說話的機會。
余薇只好下了車,霍硯深回到熹園,喬熹不在,又去了她的公寓,她也不在。
霍硯深打給喬熹,喬熹盯著屏幕上跳動著的名字,沒有接。
霍硯深連續(xù)打了三次,電話都是自動掛斷的。
隨后,霍硯深的微信消息進來。
【熹熹,我是怕你多想,不是有意要騙你,接你電話,好不好?】
他的朋友都叫余薇嫂子了,他還在騙她。
在他心里,她一定很好騙吧。
不過,這一切都是喬熹故意的。
在男人面前,也許不該太遷就。
作為他的女朋友,她是有生氣的資格。
她想晾一晾他。
【熹熹,告訴我你在哪兒?我來找你,親口跟你解釋?】
喬熹一直沒有回霍硯深的消息。
此時,霍硯深還等在喬熹的公寓門口。
喬熹坐在出租車里,繞城轉(zhuǎn)了一圈后,讓司機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她開了一個房間,進去簡單又沖洗了身子,在熹園沐浴后,霍硯深那樣弄她的一陣兒,身體還是有些不舒服。
好在包里之前準備的嶄新內(nèi)褲還沒用完,洗完澡,她換了一條,倒在床上,將手機調(diào)成靜音,沒多久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她最近比往常要嗜睡一些。
翌日,喬熹醒來,睜開眼就看到霍硯深坐在她房間的沙發(fā)上,眸色深沉地凝視著她。
喬熹假意還在生氣,別過頭不看他。
霍硯深起身,繞到床的另一頭。
喬熹又把身體轉(zhuǎn)了過來。
霍硯深索性伸手把她給撈過來,低著嗓聲說:“吃醋了?”
喬熹聲線委屈中還帶著鼻音,“霍硯深,你騙我,我不想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