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哥,對……對不起,我……懷孕了,不能答應(yīng)我們的相親,求……求你,無論如何,告訴醫(yī)生,保……保住我的……”
話還沒說完,喬熹昏了過去。
這時,許染來了,看到季牧野抱著褲子染著大片血跡的喬熹,臉色大變。
許染匆匆追上來。
“牧野哥,我是許染。”
“認(rèn)出來了,先送熹熹去急救。”
季牧野抱著喬熹到了急救室,喬熹被醫(yī)生和護士推進去后,許染看到季牧野的病服上濕了一團,血漬正在熏染開來。
“牧野哥,你腹部有傷?”
季牧野看到傷口處的布料被血染紅,他沉聲說:“不要緊。”
“我聽熹熹說你是受傷住院的,是不是傷口裂開了,我們?nèi)フ裔t(yī)生包扎。”
“真沒事,等熹熹。”
季牧野一臉的擔(dān)憂。
許染抿了抿唇,心里擔(dān)憂極了。
季牧野的母親跟喬熹的母親是同學(xué),而且季牧野還是喬家給喬熹安排的相親對象。
搞不好就會被熹熹家里知道。
“牧野哥。”
許染小心翼翼地喊了他的名字,季牧野抬起頭。
許染略顯尷尬,“那個……今天的事,你能不能幫忙保密?”
“你說熹熹懷孕的事?”
許染輕輕點頭,心里驚恐不安。
“放心,我嘴巴很緊。”
“我聽熹熹說家里安排你們兩個相親?”
“嗯。”
許染瞅著季牧野,又問:“你這邊什么想法?”
喬熹打算拒絕季牧野。
季牧野去部隊的時候,她和喬熹都還小,那時候又不懂怎么看一個人的性格,更何況又隔了八年,萬一季牧野接受不了,惱羞成怒……
熹熹多年來,在家在外可都是良家少女,這未婚先孕的名聲,對喬熹非常致命。
“再說吧。”
季牧野臉上沒什么太多的表情,許染很難分辨。
只能暫且等著。
過了一會兒,護士著急從里面出來,說:“病人情況很危險,仍舊流血不止,家屬在嗎?過來簽一下流產(chǎn)同意書。”
許染激動地抓住護士的手,“不行,不能流產(chǎn),她肚子里雙胞胎!”
也不全是因為雙胎胞不能流。
熹熹既然都上過手術(shù)臺,還是從手術(shù)臺上下來了,熹熹肯定是想留下這兩個孩子。
如果這樣掉了,許染擔(dān)心熹熹會接受不了。
季牧野眸色沉了沉。
不過,他也對護士說:“請你們再努力努力,想辦法保住她的孩子!”
由于他們兩位都不同意,護士只能進去跟醫(yī)生溝通。
等了好久,護士都沒有出來。
看來里面的醫(yī)生還是想辦法保胎。
許染站在外面,著急地走來走去。
一個小時過去了,喬熹還沒有出來。
“許染。”
季牧野突然喊了她的名字。
許染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
季牧野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許染面色僵硬,“這是她的**,如果你想知道的話,還是要問她要本人。”
季牧野也是在心里斟酌了許久,才問的。
也料想到許染肯定不會說。
以許染和喬熹的關(guān)系,她一定知道。
剛剛許染那么慎重地讓他保密,想必喬家還不知道。
只是,聽母親話里的意思,是喬家想早點給喬熹訂下一門婚事,喬熹懷了孕,按說她不會答應(yīng)相親,她家里的人更不可能強迫她。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季牧野挺疑惑的,這一切,還要等到喬熹出來才知道。
兩個小時后,手術(shù)室的門才打開。
“她怎么樣?”
許染著急迎上去。
醫(yī)生摘下口罩,疲憊地說:“孩子總算是保住了,不過最近一周一定要臥床,等胎位穩(wěn)了之后再出院,雙胎胞的風(fēng)險比單胎要大,一定要注意。”
“謝謝醫(yī)生。”
許染松了一口氣。
喬熹還在昏睡當(dāng)中。
許染和季牧野跟著護士一起去病房,走到病房門,許染對季牧野說:“牧野哥,熹熹這邊安全了,我進去陪著她,你趕緊去找醫(yī)生處理下傷口。”
“嗯。”
季牧野走后,許染進到了病房,看著喬熹蒼白臉,真的好心疼。
霍硯深那個殺千刀的狗男人,明明愛著微姐,為什么要來招惹熹熹?
許染坐下來,緊緊地握著喬熹的手。
她一定不會讓喬熹被那些視頻給困著,她要想辦法幫熹熹找到視頻。
過了十幾分鐘,喬熹緩緩地睜開眼。
許染高興地說:“熹熹,你醒了?”
“孩子……”
喬熹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心臟像是被蔓藤纏繞。
從滿是期待到知道霍硯深的真面目,狠心地打算流掉他們,再到從手術(shù)臺上走下來。
個中滋味,只有女人懷孕當(dāng)了準(zhǔn)媽媽才知道。
“孩子沒事,保住了。”
喬熹松了一口氣,不過她很快又皺起眉頭,“牧野哥知道了。”
“你別擔(dān)心,我剛剛跟他說了,他說他嘴巴緊,看樣子應(yīng)該不會說出去,我就是擔(dān)心……”
“擔(dān)心什么?”
許染低聲說:“我看他挺在意你的,擔(dān)心如果你拒絕了這門相親,不知道他會不會一氣之下說出去。”
“我感覺他不會,他不是那種人。”
從小,喬熹就覺得季牧野很正派,后來又去了部隊,不可能那么小氣。
“但愿如此,對了,醫(yī)生說雙胞胎比單胎的風(fēng)險更高,你差點流產(chǎn),這一周要躺著。”
“這怎么行?”
不說她時間緊張,需要到霍硯深身邊想辦法找視頻,而且霍硯深肯定不可能在江城逗留太久,她躺在醫(yī)院,會被霍硯深發(fā)現(xiàn)。
“你是不是擔(dān)心霍硯深知道?”
喬熹點點頭。
許染堅定地說:“那我們換家醫(yī)院。”
喬熹的唇角撩起一抹苦澀的弧度,“我一周不出現(xiàn),換到哪家醫(yī)院他查不到?”
“那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