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烤肉飯窗口時前面還有兩個人在排隊。
“你站我前面。”傅淮祖把左燼拉過來。
左燼搞不懂他在玩兒什么名堂,順應他站了過來。
面前兩人點完餐后沐庭祎接著看到左燼,再一看傅淮祖也在后面,暗叫不好。
這個瘟神怎么來了。
“歡迎光臨,請問同學吃什么?”沐庭祎保持著職業假笑禮貌問道。
左燼看著眼前這個投錯性別的漂亮男生笑了笑:“就給我你們這的招牌吧。”
“招牌是烤肉飯,有黑胡椒的,剁椒的,咖喱的還有醬燒的,您想要哪一種呢?”
“咖喱的吧。多少錢?”
“108一份。”
“轉過去了。”
“好的。”
左燼點完餐轉過身對傅淮祖笑得賤兮兮的,明顯是想等著看戲。
傅淮祖把他推開走上前,沐庭祎的笑快撐不住了,比哭還難看。
傅淮祖垂凝著她,一副闊少爺的拽樣:“怎么不說歡迎光臨?”
沐庭祎深吸一口氣:“歡迎光臨,請問同學吃什么?”
她怎么有種不祥的預感。
傅淮祖沒有回答,反問:“你在這打工怎么算的工資?”
沐庭祎知道不讓他滿意他不會買賬,遂誠實答:“一個小時25,提成每份三塊。”
“哦~是嗎?”他拖長了聲調,聽得沐庭祎汗毛直立。
他問她這個干嘛,也想來打工不成。
“給我來份黑胡椒的吧。”
聽到他正常開口點餐,沐庭祎暗自掬了把冷汗:“好的……”
傅淮祖看了眼旁邊的微信二維碼:“有沒有支付寶,我的微信不知道為什么限額了。”
沐庭祎無語,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給她轉了二十萬當然會限額啊。
她向老板要來了支付寶賬號,傅淮祖在手機上熟練操作轉了過去。
不出幾秒鐘,老板急急忙忙拿著收款的手機從里頭出來:“小釗!這是什么情況?”
沐庭祎不明所以地看過去,當看見上面的數字,猛的一抽氣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上面赫然顯示,支付寶收到來自YY11的轉賬:108888
他媽的,這紈绔公子哥大手一揮居然打了將近十一萬,玩兒呢!
沐庭祎捂著咳痛的喉嚨看著一臉無辜的傅淮祖:“傅淮祖你,你這是!”
“哎呀!不好意思。”傅淮祖一臉夸張,“我手抖,不小心多點了兩下。”
放屁!
108給點到108888,手抖?你還不如說你癲癇犯了呢!
沐庭祎一臉黑線,暗自吐槽不完。
這么大一筆錢過來,老板還在驚魂未定,忙說:“同學你快加下我微信我轉給你。”
傅淮祖遺憾地搖搖頭:“不好意思老板,我的收款也限額了。這樣吧,接下來所有的點單我來請客您看怎么樣?”
老板表情發囧:“那,那我們這一天也賣不出去十萬吶。”
“這簡單。”傅淮祖笑容暗昧,原地轉身。
現在是中午十二點鐘,來覓食的人越來越多,正向著不同的窗口分散。
傅淮祖放大聲量說:“各位同學,今天凡是到好運來烤肉飯窗口點餐的,一千人以內,全部由我傅某人請客!”
一句話,像是撒向水面的魚糧,引得池魚前赴后繼,炸起一大片水花。
“臥槽,傅淮祖請客啊啊啊!趕快在群里通知姐妹們!”
“他請客的?那我得去嘗嘗。”
“校草請客,一千人不夠搶的,趕快去排隊!”
……
沐庭祎驚恐地看著眼前不到一分鐘就排成長龍的隊伍,不由喟嘆這就是資本的力量嗎?
她平日里累死累活一天也就賺個小幾百,盼星星盼月亮希望多一點人光顧他們好運來。
而傅淮祖一句話就能為她招攬那么多顧客。
“老板!一份黑胡椒烤肉飯在這吃!”
“老板!三份剁椒烤肉飯帶走!”
“老板,收到外賣訂單二十份,舞蹈系學生要的!”
……
頃刻間,港淮大食堂所有的窗口都被清園四樓的烤肉飯搶了生意。
店家們都在邪門兒這名字取得好還真有用,好運來好運來,還真就好運來了。
但是這對于現在的沐庭祎來說,就分不清是福還是禍了。
一下子來了那么多人,她和老板忙的直跳腳。
“哈哈哈傅淮祖,我真是服了你了,怎么想到這招的,你看你的狗都快哭了。”
左燼看著那盛況撫掌大笑。
“走。”傅淮祖身為掀起這場巨浪的主使,倒顯得淡定的多。
左燼將將收住笑:“啊?去哪?”
傅淮祖嘴角朝一邊上揚摟過他的肩挑眉:“帶你體驗一把人間疾苦。”
少時,烤肉飯的窗口就多出了兩個帥氣的伙計。
“不急不急,都有份啊!”傅淮祖戴上圍裙和帽子就上手開干。
“傅淮祖你會后悔的。”沐庭祎賜他一個白眼,手上忙活不停。
“哼,這么簡單的活誰不會啊,灑灑水啦。”傅淮祖表示對此根本不屑一顧。
沐庭祎不再作聲,等著他打臉。
兩個小時后,飯點已過,但來蹭免費烤肉飯的學生還是水漲船高。
“吃吃吃,就他媽知道吃。”傅淮祖忙的嘴里罵罵咧咧,接著沖下一個學生沒好氣道,“要什么大點聲!”
“我說傅少爺,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顧客就是你的上帝,對上帝要好一點哦。”
沐庭祎故意在一旁陰陽怪氣,轉過身去取餐的那刻狐媚一笑,滿面譏諷。
傅淮祖俊容陰沉,邪氣的鳳眸睨著她,暗里發誓等游戲結束一定要把她干到下不來床。
上帝?耶穌都留不住她我說的!
時間,慢慢來到晚上十點,沐庭祎該下班了。
傅淮祖和左燼這兩個從沒干過活的富家少爺也終于結束了這噩夢般的一天。
左燼像是被掏空再也笑不出來了,換下圍裙一掌拍在傅淮祖的肩頭:“傅淮祖,下次逗狗別叫上我。”
說完,甩手離開。
老板忙活完從廚房出來,因為賺了大錢疲憊的臉上喜盈盈的:“同學,今天賣了一千份,但是還剩下8000多塊錢,您看……”
“拿給她當獎金吧。”
傅淮祖不耐地咬起一根煙偏了偏頭,隨后甩掉圍裙抓起外套到樓下抽煙等她。
老板轉頭對沐庭祎笑說:“小釗啊,今天辛苦了。明后天我這得歇業囤貨,你也休息吧。”
沐庭祎擦擦汗莞爾一笑:“好的老板。”
她收拾好后跟老板道別,下樓的途中算了算自己今天整整賺了有一萬多。
就是累,也值得了。
她走到一樓,意外發現傅淮祖還在:“你沒走啊?”
“抽煙。”傅淮祖從靠著的墻邊立起,將抽的第二根煙的煙頭熄滅扔進垃圾桶呼出煙圈,“一起走吧。”
“哦,好。”
兩人并肩離開清園,夜風習習,沐庭祎不禁凍得打了個冷顫。
傅淮祖見狀,想脫下外套給她,就看到她自己從袋子里拿出外套來穿。
他故意把步子放得很慢,不知道為什么,他很喜歡現在這種感覺。
周圍很安靜,他們中間隔著段不近不遠的距離,卻比親密接吻還讓人臉紅心跳。
就連一同踩過楓葉的聲音也有種說不出來的悸動,很美妙。
“那個,今天謝謝你。”沐庭祎糾結了半天,終于說出來了。
傅淮祖抿唇偷笑,借機問:“你為什么要打工?”
沐庭祎回說:“缺錢。”
“騙子,港淮大的學生會缺錢?”他旁敲側擊道。
沐庭祎瞥他:“世界上困難的人多了去了,你不知道而已。”
傅淮祖被她懟的一個語塞,抹了把鼻子手抄褲兜:“缺多少,我可以借你。”
沐庭祎好笑,就是為了還你錢,還借呢。
“不用了,只是想幫家里分擔。”
“那你自己有生活費嗎?沒有個,存款什么的?”傅淮祖繼續試探。
“你好像對我的事很上心哦,你不會想起什么了吧。”
沐庭祎覺得他越來越可疑,明明兩天前還把她當空氣。
傅淮祖緊張起來,“切”了聲:“少自作多情,我才不在乎你呢。”
“那最好。”沐庭祎加快步子,傅淮祖礙于面子不追,但腿啊,它就是不聽使喚。
回到宿舍,程凱和自桀玉還沒回來。
沐庭祎把袋子一扔沖進洗手間,脫下褲子后的一片紅,刺的她直發懵。
她那段時間壓力大,姨媽推遲總是要來不來,小腹也隱隱作痛的沒個消停。
沒想到會在現在造訪。
而她的姨媽巾,還藏在她的衣柜里,她現在必須出去拿過來。
她用紙墊著簡單應急,不成想起來的剎那就跟開了閘似的,泛濫。
她打開門出去,傅淮祖正光著膀子坐那玩電游,嘴里吃的糖不知道是不是青蘋果味。
她為了不讓紙掉出來夾著腿走得很慢,扭扭捏捏跟古代綁腿練走路的大家閨秀似的。
“奇怪,怎么沒有呢?”沐庭祎在衣柜里一通翻找,就是沒看到她之前用剩下的姨媽巾。
里面起碼還有四片,她一次不敢買多,就怕不好藏,這會兒怎么全部不翼而飛了?
“什么沒有?”傅淮祖轉過頭來問。
沐庭祎找來找去沒有結果,臉色煞白煞白的。
再有個五分鐘就門禁了,她買都沒地兒買。
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