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周邊掛滿了暖黃色的燈條,中間起著篝火,上面是烤全羊,院子周邊坐滿了他們的親戚朋友。
她不斷地收著花,都快拿不下了。
一直到院子里才停了下來。
洛姝看著眼前正拿著一朵郁金香的男人,她噗嗤一笑,眼淚嘩啦啦地?zé)o聲地流了下來。
“你們搞什么嘛,我一身臭汗,連妝都沒化,丑死了……”洛姝喃喃著。
聿戰(zhàn)走上前去,寵溺地拂著她眼角的淚水,將手中的花遞給她。
“你怎么樣都是好看的,生日快樂,姝。”他說。
洛姝抬眸望著他,今天是她生日,她忘了,而他竟然記得。
現(xiàn)場響起了《生日快樂》歌。
眾人一邊拍手一邊唱了起來。
聿戰(zhàn)捏了捏她的臉蛋,在她唇角溫柔地吻了一下。
洛姝也不害羞了,喜極而泣。
一曲盡。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許個愿吧。”聿戰(zhàn)說。
洛姝嗯了一聲,一旁的俞于急忙將她手中的花接了過來,抱走了。
她閉上雙眼,雙手握拳抱在一起,嘴角噙著笑,眼里噙著淚花,默默地許下了大家都不知道的愿望。
慕卜坐在人群中,看著此情此景,她嘴角輕輕地翹起,這是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羨慕,她的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放了下來,穩(wěn)穩(wěn)地,毫無波瀾。
很多人也都是現(xiàn)在才知道,洛震,是洛姝的外公。
就單單這一層關(guān)系,洛姝的身份地位就不一樣,且不說她有多優(yōu)秀,她的背景是強(qiáng)大的,和聿戰(zhàn)在一起,是門當(dāng)戶對的。
慕卜,真的比不上。
坐在一旁的靳顧北雙腿交加,看著慕卜的嘴角,他微微勾唇一笑。
他今天的任務(wù)本來是看著慕卜,不讓她惹是生非的,可怎么感覺,慕卜好像放下了?
“哇——”
隨著人群的一聲驚嘆,靳顧北將目光投入到了今天主角中。
洛姝睜開眼的那一刻,便看見男人單膝跪在她跟前,手里拖著紅絲絨盒子,上面閃亮的粉鉆在燈光的折射下散發(fā)出五彩的光芒。
“洛姝,嫁給我。”男人深邃的雙眸里滿是誠懇。
眾人屏住呼吸。
洛姝的心跳頃刻一滯。
她腦子里回想起他們之間的種種。
從他們那荒唐的一夜開始,從拿到紅本本開始,從他說愛你開始,洛姝以為他們就這么簡簡單單地過下去了。
沒想到這個男人在后來的日子里將所有女孩子該有的都給她補全了。
聿戰(zhàn)的愛是明目張膽的。
今天的策劃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了,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一個人后知后覺。
他還把她在國外的閨蜜請了回來。
“我愿意……”她哭著伸出右手。
大家都開始起哄,圍了過來。
聿戰(zhàn)掀起唇角,他從盒子里拿出戒指,小心翼翼地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今天開始可不能哭了,再哭就是我的不對了。”他說完,站起身將人狠狠樓入懷中。
身邊的人都朝他們走了過去,一層一層地將他們抱在里面。
慕卜淡淡地笑了笑,起身,在他們無意間離開了現(xiàn)場。
而靳顧北跟在她的身后。
“你回去吧,別跟著我了,我不會鬧事,只是太累了,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覺。”慕卜放下了。
靳顧北看得出來。
他說:“我送你回去吧。”
慕卜站在車子旁,看著他,“靳部長……”
“順路。”靳顧北。
慕卜沒有再說什么。
“車鑰匙給我。”靳顧北伸手。
慕卜頓了一下,還是將鑰匙遞給了她。
兩人不約而同地上了車。
“看上他怎么不追早點?你近水樓臺,早該下手了。”靳顧北啟動了車子。
“他不喜歡我,就算我扒光躺在他身旁他也不會多看我一眼。”慕卜淡淡回應(yīng)。
她說:“我躺在醫(yī)院那天,他的眼神告訴我,就算天塌下來,有他在,他的女人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fù),剛開始我還覺得可笑,覺得還可以爭取一下。
后來發(fā)現(xiàn)日子真的不是跟誰過都一樣,就算我再優(yōu)秀,他不喜歡,他也不會開心。”
“你覺得洛姝怎么樣?”靳顧北問。
“每個人的看法不一樣,沒辦法評論。”
其實慕卜想說她挺不錯的,但是她又不想再別人面前承認(rèn)洛姝真的很優(yōu)秀。
靳顧北沒再說什么,送完她之后,他便又打車回了馬場。
剛到馬場,便看見不遠(yuǎn)處一輛車朝這里駛來,看著挺眼熟的。
沒想到一下車,定睛一看,還真是熟人。
今天,可真湊巧啊!
“宮先生。”靳顧北蹙著眉。
他并不喜歡宮清醉,他是宮家最小的兒子,父母又不在了,靳顧北覺得他是為了靳家的后臺,迫不得已才答應(yīng)和靳知南試試的。
“靳部長。”宮清醉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的。
“你來這里做什么?”
“路過。”宮清醉扯了扯唇。
他知道靳知南禁閉解除了,發(fā)消息給靳知南不見她回應(yīng),朋友圈也被屏蔽了。
估計這個小姑娘是見自己對他們倆的婚事不婉拒,反而說試試,她生氣了。
而他們這個圈子也不大,認(rèn)識的人也就這幾個,隨便一問,就知道了靳知南的行蹤,所以,他跟過來了。
他對靳知南不排斥,也談不上喜歡,但,就是來了。
他好像還挺期待結(jié)婚的。
原生家庭的破碎讓他僅存的一點愛都被剝奪了,他渴望家里有人等他,有人愛他。
而靳知南好像是個不錯的選擇,她可不能跑。
“路過?過了就過了,趕緊回去吧,大晚上的,鬼多。”靳顧北睨了他一眼。
“怕鬼,不敢走,還是進(jìn)去坐坐吧。”
宮清醉話一落音,抬起腳便朝里面的院子走去。
“……”靳顧北一時無語。
這個家伙好像聽不懂人話一樣,這可把靳顧北給氣得不行。
“那人怎么那么像宮清醉啊?”靳知南喝了點沈超自釀的白蟻酒,這會兒已經(jīng)最迷糊了。
宮清醉剛好從院子里走進(jìn)來,從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小丫頭。
她的臉蛋紅撲撲的,一手拿著羊腿,一手拿著不銹鋼酒杯,此時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宮清醉徐徐走來。
“幫我看下,我是喝醉了么?我怎么看到宮清醉那個男人了?”靳知南手肘碰了碰一旁正在吃羊肉的洛姝。
洛姝啊了一聲,抬起頭看了一眼,愣住了。
“你沒醉,是他。”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