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連長還沒到地方,就聽到了沉悶重機槍聲。
“嗵嗵嗵…”
他進了那個大些的碉堡,就看到許三操作一架粗大的機關炮,朝著鬼子的坦克平射。
他認得,這不是鬼子的高射炮嗎?
“轟!”
遠處的坦克,不但打得稀爛,還引起了里面炮彈的殉爆。
黃連長驚呆了,有了這玩意,那還怕誰呢?
他看到許三還在打,急忙跑了過去。
“長官,長官,停一下,停一下!”
“怎么了?”許三詫異的問道。
還怎么了?我的祖宗啊!有這大殺器,子彈能不節約一點嗎?
但黃連長一直認為許三是長官,沒有這么直接的說,而是用了委婉一些的口氣。
“長官,這高射炮能對付坦克,打普通鬼子千萬別用,得節約著點子彈。”
“你說這個,有一大箱呢!”許三很自然的說道。
別說,仗打到現在,他一直以來都是無限彈藥的操作,鬼子就是他的補給。
所以,這一突突,就有點忘了,這玩意打得遠,打在鬼子身上的炸裂感,也能讓人腎上腺素激增。
“長官,您槍法好!幫忙清除鬼子關鍵人物,我派一個機槍手來操作這大玩意。”黃連長可不敢再讓許三打了,一箱子彈可不是很多。
“老邢,快過來,你以后就專門負責打坦克,其他時間可別亂開槍,省著點。”黃連長趕緊得叫來了一個老兵。
看到黃連長的小氣,許三覺得有些好笑。至于嗎?我還能買穿甲彈,就鬼子的小豆丁,我照樣打得它不動彈。
不過,這么想只是玩笑而已,別人當然不知道他有啥武器。黃連長的謹慎性格又讓他高看了一眼。
這樣,才能打得持久。
有了充足的彈藥和武器,守軍的這些士兵又有碉堡的保護,戰爭陷入了膠著。
“黃連長,那個地道口,派了人防守嗎?”
許三想著,鬼子占領了好幾天,必然也派人搜索過。
“派了,二十個弟兄過去了,還帶了一挺重機槍,那里狹窄,非常好守。”黃連長回答道,他確實是一個嚴謹的人。
許三點了點頭,說道:“如今咱們守一陣沒有問題,下半夜我摸出去,再弄點彈藥回來。”
“長官,現在到處都是鬼子,你能出得去?”黃連長很是吃驚。
“問題不大,這幾天都沒月亮,我摸出去更方便,你現在就讓一部分弟兄休息,到時候輪流防守,小心鬼子夜襲。”
許三和黃連長商量很多防守方面的事情,包括萬一鬼子喪心病狂釋放毒氣,如何預防的問題。
好在這個碉堡群設計非常巧妙,藏兵洞里的蓄水非常的多,可以提前準備水和布在各個碉堡里面。
談完事情,許三就開始在陣地的何處開始了獵殺行動。
打了十幾槍,收了十幾個鬼子的命。
他們嚇怕了,開始將進攻線大幅后撤。沒有辦法,許三的槍法太過變態,快、準、遠。
雖然殺傷不大,也給了守軍弟兄極大的信心,鼓舞了士氣。
在紫金山的山體防空洞里,鬼子一眾大佬都面面相覷。
因為被轟炸,原本想出口氣,泄個憤,去難民營抓一批躲進去的守軍士兵槍斃。
可沒想到,還抓出問題了。
這批逃兵也真他娘的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剛好就在將碉堡群的人調走后,他們就進來了。
松進石根不由得看了一眼谷壽夫,撤走八字山駐軍的就是他,松進老鬼子現在看他是越看越不順眼。
要不是知根知底的,他都嚴重懷疑這老鬼子是不是間諜,怎么總是做一些不靠譜的事情,一件件的,讓這次的華中方面軍損失慘重。
谷壽夫老鬼子也察覺到松進的目光,他有些躲閃,這段時間有點流年不利。無論做的什么決定,出的什么主意,都她娘的有意外發生。
“現在他們像一顆釘子一樣,在我們已經占領的地方扎根,這是何等諷刺?吉住君,你的部隊撤走后為何還留下那么多的重機槍,甚至大口徑的防空機槍,難道帝國給你們裝備太多了,以至于你們拿不下嗎?”松進先拿第9師團的吉住老鬼子開刀,當他聽說對方居然有能克制坦克裝甲車的大口徑機槍的時候,氣得差點吐血。
“總司令閣下,我雖然是你的下屬,但你在沒有調查的情況下,也不能這么武斷。我們撤走的時候,除了留下一些生活物資,沒有留下任何武器。這點我可以保證!”
吉住良輔老鬼子不干了,你可以說我無能,但你不能說我資敵。
“那他們一路之上獲得的武器,可不都是你們第9師團的饋贈嗎?”
松進石根也沒慣著他,不能說資敵,那就說無能吧。一群手無寸鐵的逃兵,被你們追成了全副武裝的精銳之師,這他娘的要有多廢啊!
“總司令閣下,他們隊伍里有一個特別人物,我的參謀分析,他可能就是架機轟炸我們的人。”吉住老鬼回答道。
“納尼?”
不但松進鬼子,其他的師團長也都發出了驚訝的呼聲。
“如果那個人也在碉堡群,那咱們就把他困在里面,直接轟炸,把他炸死。”谷壽夫當即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他對這個人真的是恨之入骨。
“炸?怎么炸?那些碉堡重炮怕都炸不動,除非重磅航空炸彈。”第3師團的老鬼子藤田進中將反問。
“那咱們就用航空炸彈,把他們炸成空氣!”谷壽夫很是激動,站起來握著拳頭,惡狠狠的說道。
可是,會議室瞬間安靜了起來。
大家都盯著他,仿佛看一個傻子一般。
看著我干嘛?谷壽夫老鬼子有些生氣了,我臉上有花?
“哼!”松進石根重重的哼了一聲,讓谷壽夫瞬間清醒了。
還什么航空炸彈啊!兩個機場被炸,所有飛機,航彈無一幸免。
當然其他地方還有,但對于華中方面軍,誰有這個臉去求別人?
“想點實際的,怎么用其他方法滅了他們?要快!”松進石根被這一件件的事情搞得心煩意躁。
他在軍界的地位因為這一系列的騷造作,日益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