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有了答案,沒過幾分鐘南笙就帶著早飯過來了。
“小候,昨天晚上辛苦了,快過來吃飯,我買了你愛吃的鍋盔。”
小候屁顛屁顛的接過早飯,此刻林寒還在裝睡,沒一個人搭理他,南笙是故意晾著,倆孩子還有小候都得看南笙的臉色行事。
南笙看了下手表,默默在心里算計,這男人能挺過去幾分鐘,結果分針剛轉動一圈半,某人就坐了起來。
聲音中氣十足,“媳婦兒,我錯了!”
小候默默端著自己的那份早飯去走廊吃,怕消化不良,思哲和思琦一邊吃飯一邊看熱鬧,爹娘從沒紅過臉,他們心里根本不擔心兩個人會吵架打架。
南笙就坐在離林寒很近的地方,她一邊吃飯一邊看著林寒,看的他從坐著到下地,然后站的筆直,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
這時候南笙才噗嗤一笑說,“行了,趕緊吃飯,剛才跑那么快,也不怕傷口崩開。”
林寒又不是小孩,他肯定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南笙讓林寒少下地是怕他自己不注意,誰能想到他竟然嚇成這樣,真是好氣又好笑。
林寒小心觀察了南笙的臉色,見她真的沒有不開心,才敢坐下來吃飯。
“傷口沒事,都已經長好了。”
他還弱弱為自己解釋了一句,“媳婦兒,我昨天在床上躺了一天,今天實在躺不住了才下樓的。”
對于他的解釋,南笙沒說信也沒說不信,讓他自己去悟。
她吃完飯見時間還早,就說起了盧偉的事,“你對他有印象嗎?”
“有印象,但他不是我手下的兵,盧偉是位很優秀的戰士,可惜在一場行動里把半條胳膊都炸掉了,要是留在軍區,估計已經升到營長了。”
能讓林寒記住名字的,想來也不是什么無名之輩,南笙沒再多說,歇了一會就開始往政府那邊溜達。
粱克昌也是演上癮了,還問南笙要不要再往信箱里放幾封信,南笙只說了句過猶不及,讓他低調點。
徐良在外面走訪各鎮下放戶的集體安置情況,羅孝宣在收拾東西,還得去盧家一趟。
他昨天去盧家還碰到了了糧食局的人過去探望,直覺告訴他,對方想收買盧偉,于是他簡單問了幾句就回來了,也是為了讓糧食局的人放松警惕,以為他只是來走個過場。
劉松和蘇潔在篩選送過來的個人材料,要為接下來的面審做準備。
“打電話通知下去,紀檢委成員在日常工作中要對其他同志起到監督的作用,一旦受到脅迫可以立即向上求援,我會安排人過去保護!”
最筍的是,南笙讓梁克昌把電話打到各鎮書記辦公室,讓他們進行轉達。
各鎮的鎮委書記不僅不敢反對,還在電話里保證一定會配合紀檢委同志工作,歡迎隨時監督檢查!
這場服從性測試,以南笙勝利告終!
之后再把糧食局的局長啃下來,她就可以放慢步調,一點點將縣政府的害群之馬剔除出去。
路局長這邊得知紀檢委動作迅速,昨天就摸到了盧偉家也是急得不行。
“盧偉到底什么意思,他今天不來上班,是要和我作對到底嗎?”
“局長,我們還是想其他的辦法吧,這人給錢也不要,讓他回來上班他也不同意,沒準就是看現在紀檢委查的嚴,想把您拉下馬。”
路局長聽了這話更加生氣,“他想的美,我這個局長也不是吃干飯的!”
他想了想,立馬讓手下去寫舉報信,“去,扔到舉報信箱里,明天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糧食局可是他的天下,想陷害一個沒有根基的盧偉簡直不要太容易,一旦他的人品有了瑕疵,誰還會相信他的話?
“還是您有辦法,我這就去辦!”
下午的時候,南笙接到了市里的電話,她甚至能聽出來金主任心情挺美麗。
“證詞我看到了,你做的很好,我已經下發了文件,把蔣林作為典型開除,南笙,該緊的時候緊,該松的時候松,我相信你能做好!”
掛了電話后,南笙心情也不錯,糟心的事全都過去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不過第二天的時候,當粱克昌把舉報信送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就笑不出來了。
“沒想到啊,這個路局長還會這一手,真是小瞧他了。”
糧食局那邊不用想,上下口風肯定是一致的,如果從這方面著手調查,盧偉占不到一點便宜。
“主任,現在應該怎么辦?按照規矩,我們要把盧偉帶過來調查。”
羅孝宣不同意,“這分明是栽贓陷害,盧偉把所有事都講的很清楚,我相信他說的才是真的!”
“那有什么用?他沒有證據啊!”蘇潔扎心的補充了一句。
蘇潔把目光看向南笙,她現在特別希望主任再任性一次,直接把那路局長給抓過來,以暴制暴!
南笙:“你看我干什么?”
蘇潔低下頭,“不干什么。”
她哪有膽子安排主任做事啊?
南笙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輕點,然后和蘇潔說,“在明天面審的名單中加一個人。”
“誰啊主任?”
劉松無奈的笑了,這不是很明顯嗎,“盧偉!”
蘇潔和粱克昌立馬看向南笙,那這意思是,這也行啊?
南笙點點頭,路局長想把盧偉拉下水,也得看她答不答應,先把人拉出火坑,再用盧偉去對付糧食局的那伙人,沒人比他更了解里面的彎彎繞繞。
粱克昌指了指舉報信,“那這信怎么處理?糧食局的人見我們沒有動作,會不會找上門來?”
劉松搖搖頭,他覺得不會。
“如果他們有勇氣上門,就不會采用寫舉報信這樣的方式,我覺得路局長巴不得我們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
南笙最后總結道,“把信毀了吧,問就是沒看到!”
誰還不會耍無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