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君離淵跟小餛飩都跟我說過。
好像是因?yàn)榫x淵有啥先天性殘疾…呸,先天不足,所以無法凝聚出內(nèi)丹,單葉老師突然說這個事,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我,君離淵是因?yàn)槌匀顺远嗔耍圆艣]有內(nèi)丹的吧?
我的腦袋上方緩緩蹦出一個問號。
葉老師微微一笑,道:“我可沒說老饕是因?yàn)槌匀顺远嗔耍∏∠喾矗且驗(yàn)榘l(fā)了善心,才導(dǎo)致自己的內(nèi)丹被侵蝕了。”
哈?
君離淵還能有發(fā)善心的時候?
“當(dāng)年的環(huán)境不像是現(xiàn)在,人人都能吃飽,那個時候大旱,大地干裂,常年沒有降水,所以長不出任何糧食,河流干枯瘟疫肆虐,隨處可見白骨,滿街都是餓死的人。”
“餓死的人死后就是餓死鬼,即便是死了,每天也要承受饑餓的痛苦,地府當(dāng)年還不太完善,所以那些餓死鬼一直都在人間飄蕩,無法去地府投胎,而且那個時候還有沒有兇獸的概念,老饕當(dāng)時在人間溜達(dá)了半個月,看著那些餓死鬼,發(fā)了善心。”
聽到這里,我心中已經(jīng)有了點(diǎn)猜想。
葉老師買了兩杯奶茶,遞給我一杯,繼續(xù)道:“老饕把那些餓死鬼身上的饑餓感引到自己身上,自己替他們承受饑餓的痛苦,就是因?yàn)檫@個舉動,他的內(nèi)丹才被侵蝕了,后來那些魂魄去了地府,但那些饑餓感卻再也無法割舍。”
我沉默了片刻,提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所以,從那之后…君離淵才變成暴虐無情的兇獸嗎?”
自己承受著那么多個人的饑餓感,這個擱誰身上不瘋?
不過君離淵當(dāng)時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當(dāng)真是男菩薩啊!
葉老師搖了搖頭,臉色有些難看,眉宇間藏著一股子狠厲:“不是,老饕被世人稱作兇獸跟這個沒關(guān)系,是另外的原因。”
我看的出葉老師好像是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馬上閉了嘴,跟他一起坐在了麻辣燙的攤位上。
這個攤位的生意很好,熱氣騰騰的麻辣燙被端上桌,香味兒撲鼻而來,喝著奶茶吃著麻辣燙,無比的幸福。
“咱們學(xué)校食堂的那些飯跟豬糞似的,我知道你沒吃飽,那些飯,老饕餓急眼了都不吃。”
葉老師把吸管插進(jìn)奶茶里,也開始跟著我一塊吃麻辣燙。
我由衷的點(diǎn)點(diǎn)頭。
以前,我是帶過君離淵來學(xué)校食堂吃飯的,向來有光盤行動這個美好品德的君哥在看了那一堆不明物體之后,水靈靈的沉默了。
他當(dāng)時深吸一口氣,看向我的眼睛中有三分憐憫三分悲哀和四分痛心疾首。
“愿愿,你想吃屎不用在這里吃,廁所里有的是。”
緊接著,還未等我做出反應(yīng),他就直接伸手扒開了我的嘴,把我嘴里的東西全扒了出來,單手把我抱起來就往外面的大排檔走去。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像個被土匪搶來的壓寨夫人,捶打著他的背道:“君哥,我還沒吃完呢,怪浪費(fèi)的。”
“把糧食做成那個死樣,才叫浪費(fèi)糧食。”
我甩甩腦袋,從回憶中出來,然后狠狠地吸溜了一大口熱奶茶。
看著面前的葉老師,我總有點(diǎn)不自在。
葉老師抬頭看想我了,笑道:“只是出來跟老師吃頓飯,就怕老饕會誤會,不好解釋?”
“不是。”
我搖頭:“被君離淵知道我吃獨(dú)食不帶他,這才不好解釋。”
回去之前,一定要先把身上的麻辣燙味兒散干凈,要是被君離淵發(fā)現(xiàn)了,以后翻舊賬他又有話說了。
吃完麻辣燙之后,我跟著葉老師走出了小吃街,然后直接來到了一個酒店面前。
這酒店是開在學(xué)校附近的,學(xué)校里的小情侶經(jīng)常來這里開房,生意很好,到處都散發(fā)著青春荷爾蒙的味道。
我看著面前的酒店,又看了看旁邊的葉老師,突然明白了什么。
葉老師轉(zhuǎn)頭看向我,那笑容里帶著我看不懂的東西。
我深吸了一口氣,堅(jiān)定的道:“葉老師,你要自重,像我這種的禽獸你以后總會遇到的,但如果你不自重的話…”
“那我可就不客氣啦,朕的愛妃嘿嘿嘿嘿…!”
我頓時露出猙獰猥瑣的笑容,扭動著四肢猶如發(fā)情的瘋狗一般朝著葉老師沖了過去。
葉老師被我直接堵在了墻角中,我一手撐墻面,一邊對他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另一只手摸著自己鋒利的下頜線,氣泡音開口:“沒人能拒絕我許傲天。”
“我可是許傲天,是女士。”
“沒聽見嗎葉老師?”
“再說一遍,我是女士!”
“愛上我這種雌鷹般的女人,你很有眼光,但你高攀不起,可也不必自卑!
葉老師被我堵在墻角,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身上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死感。
片刻后,他再次睜開眼睛,蹲下身子就逃出了我的包圍圈,然后在外面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腕。
這個地方本就是關(guān)節(jié),還是我的重心支撐點(diǎn),不用多大力氣就能讓我失去支點(diǎn)。
而我邪魅一笑,順著力道,動作絲滑的用另一只手撐住了旁邊的倉庫門。
“葉老師,跟我玩欲擒故縱對吧,你這樣的爆炸小辣椒我還是第一次…啊!”
我的話沒說完,倉庫的門被向里面打開了,這破門沒鎖好,我瞬間失去支撐,整個人摔進(jìn)了倉庫里。
葉老師是個不茍言笑的人,但這次他實(shí)在是沒有忍住,嘴角都快咧到后腦勺了。
我眼疾手快,直接薅住了他的衣領(lǐng)子,把他也給帶倒了。
幸好倉庫里放的是未拆封的床墊子,我倆都摔到了床墊子上。
葉老師的笑容消失,臉上又變回了之前那抹淡淡的死感。
三分死的葉老師,很迷人。
“許愿小同學(xué),老師求求你了,以后在外面不要再這么神經(jīng)了好不好?黃金礦工都挖不出你這么純的神金,老師給你跪下了。”
“老饕每天難道都在過這種生活嘛?”
葉老師生無可戀的閉上了眼,伸出兩根手指在地上走到我面前,然后撲通一聲跪下,還磕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