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呆了。
天蓬元帥哮天犬,一只家豬一條狗。
早就知道了琥珀仙子給我下了懸賞令,她想要我噶,但就沒有什么體面一點的死法嗎?
一定要尬死嗎?
“君哥,你補(bǔ)藥再說了,補(bǔ)藥再說了!”我雙目無神的癱倒在椅子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變得軟爛脫骨。
葉老師跟著君哥一人一巴掌,琥珀仙子更是降龍十八掌。
但除了我,琥珀仙子顯然也被震驚到了,她看著葉老師跟著君離淵,半天沒說出話來,直接被氣笑了。
琥珀仙子搖頭:“阿淵,你在人類社會待久了,竟然變得如此的愚蠢,罷了,今天確實是該做一個了斷,不能讓你再這樣繼續(xù)下去了。”
“窮奇,你好歹也是堂堂兇獸,雖說許愿是你的情劫不假,但你竟然看不清如今的形勢,想要與我對立。”
“還有你,許愿,以前你也是不卑不亢,沒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如此墮落。”
琥珀仙子三句話無差別攻擊了所有人。
葉老師跟君離淵一愣,然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溫了,那如同羊脂玉般的皮膚瞬間變的白里透紅。
而我更是已經(jīng)快熟了,我剛準(zhǔn)備說話,葉老師就率先發(fā)起攻擊。
葉老師下巴一揚(yáng),聲如脆冰:“沒錯,我就是這樣的兇獸,富貴我就淫,貧賤我就移,威武我就屈,不打我就招,打我我就哭。”
君離淵:“有錢我就花,沒錢我就搶,餓了我就吃,渴了我就喝,困了我就睡,有活我不干,有苦我不吃。”
我:“刁民也敢議論朕?朕生下來就是當(dāng)皇帝的,順我者亡逆我者死無葬身之地,能面刺寡人之過者,誅九族,上書諫寡人者,處極刑,謗譏于市朝聞寡人之耳者,賜自盡!”
琥珀仙子:……
我仨的聲音過大,并且鏗鏘有力,團(tuán)結(jié)一致,一時間把她給懟無語了。
“嗯?我怎么睡著了,你們在說些什么啊?”
這時,安然突然醒了,她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睡眼朦朧的看了看我們。
琥珀仙子并沒有看向安然,只是輕輕一揮手,安然身邊馬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白色的旋渦,像是吸塵器一樣把安然吸了進(jìn)去。
“我不會傷及無辜,就先把這小姑娘送回去了。”
旋渦的速度太快,安然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就被整個給卷走了,連個屁都沒來得及放,吞掉安然之后,旋渦便消失了。
琥珀仙子轉(zhuǎn)頭看向葉老師,道:“窮奇,這里也沒有你的事,我可以寬容你對我的無禮,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
葉老師換了一個坐姿,兩條長腿微微叉開,手肘支在膝蓋上,十指點在一起,不屑的看向琥珀仙子:“仙子,我是兇獸窮奇,我一直都很不知好歹,你是才知道的嗎?”
我轉(zhuǎn)頭看向葉老師。
葉老師也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的眸光微動,安撫性的回看了我一下。
大會堂的燈光落下,給他鍍上了一層銀邊,將那漂亮的側(cè)臉描繪的更加清晰。
這個樣子很帥,還很裝。
君離淵感覺到了氣氛不太對,也轉(zhuǎn)頭看了葉老師一眼,然后在我耳邊悄瞇瞇的道:“覺得帥吧,葉眠一分鐘八百個假動作,而且這每一個動作都是精心設(shè)計過的,連角度都找好了。”
我看著葉老師的聲音樣子,緩緩點頭,認(rèn)同了君離淵的話,并且拿出手機(jī)拍了個照片。
裝歸裝,但確實很帥。
對于我跟君離淵當(dāng)面蛐蛐他,葉老師有些不滿,他剛欲反駁,就看見琥珀仙子動了。
“窮奇,我沒有在跟你打商量,如果你執(zhí)意不肯走,那我只能動手了。”
說罷,琥珀仙子從懷中抽出一把軟劍,朝著葉老師就刺了過去。
葉老師目光一凜,完全沒了剛才開玩笑的樣子,起身便躲了過去。
那熾烈的劍鋒化為無形的氣浪,一遍遍沖刷著大會堂,帶著絕對的破壞力,身邊的椅子無一幸免,我感覺整棟樓都在搖搖欲墜。
我有點驚訝。
之前君離淵跟我提過一嘴,他說琥珀仙子是三界用軟劍最厲害的,他果然沒騙我。
葉老師看了一眼旁邊早已變成一片狼藉的椅子,臉色明顯沉了下來。
“琥珀,要打出去打,別在這里拆家。”葉老師的目光冷了下來,而他的手中,已經(jīng)幻化出了那把造型詭異的長鐮。
琥珀仙子微微一笑,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就從窗戶出去了,葉老師緊隨其后。
這兩位一走,大會堂里就只剩下我跟君離淵了。
我看了看碎的差不多的玻璃,伸出手指戳了戳君離淵,道:“君哥,接下來咱倆要做點什么?你看葉老師跟琥珀仙子打的那么激烈,咱倆要不去喊個加油吧?”
別人都忙著,自己閑著好像顯得眼里沒活兒…
我戳著君離淵,但戳了好幾下他都沒反應(yīng)。
我轉(zhuǎn)頭看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氣息紊亂,逐漸顯露出半妖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