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等等,為什么還要我自己走?
君離淵把我拉過去,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在他說完之后,我的臉色跟吃了死蒼蠅一樣臭。
“一定要這樣嗎?”我的嘴角瘋狂抽搐:“你可得想好了啊,我到時候要是因為犯慫膝蓋發軟直接跪地求饒了,咱倆可就都要完了?!?/p>
君離淵拍拍我的肩膀鼓勵道:“沒問題的,我相信你能做好。”
我摸著自己狂跳不停的小心臟,心中滿是忐忑不安。
也不知道君離淵對我從何而來的信任,竟然放心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我,他就不怕我害怕中途扔下他跑了嗎?
我不敢看君離淵的眼睛,低著頭小聲說道:“這很難評,畢竟我以前沒干過這個,隔行如隔山,我祝自己成功吧?!?/p>
君離淵笑著對我點了下頭,然后拉著我的手跟我一起上了樓。
夜晚下的老樓比白天更加陰森恐怖,我緊緊的跟在君離淵身后,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走在前面的君離淵突然停下了腳步,我沒反應過來,直接一頭撞在了他懷里,剛睜開眼,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一只手扣住后腦勺用力按在了他的脖頸處。
幽幽的檀香味兒圍繞在我身邊,差點把我給香暈,也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身上怎么會這么香。
“別看,很嚇人的。”君離淵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點點頭,雖然我是很聽勸,但有時候越害怕就越想販劍,于是我稍微調整了一下角度,瞇著一只眼睛往旁邊看去。
只見悠長凌亂的走廊里,幾個老舊的黃燈泡在天花板上搖晃,而在走廊的盡頭赫然出現一個人影。
那是個穿著睡衣的女孩,她雙眼翻白,嘴唇紫紅,腳后跟不沾地,踮著腳步子極小極快的往前挪動,幾秒鐘就來到了我跟君離淵面前。
我被她嚇了一跳,趕緊收回目光沒敢再看,剛才這女孩離我較遠,等著女孩走近了我才猛然發現,她竟然是童話!
童話怎么會變成這樣?
難道是因為她的那個倒立水滴的掛墜?
容不得我多想,童話邁著小碎步徑直朝我走來,這時我才發現,童話這個樣子并不是她故意的,而是她身后不知什么時候也跟著一只烏蚴。
烏蚴滿嘴獠牙,渾身裹滿腥臭的黏液,而這怪物的一只手正死死的掐住童話的脖子把她提起來,她若不想馬上被掐死就只能踮著腳走路。
我心臟咚咚的狂跳,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驚慌間一頭扎進君離淵懷里,雙手死死環著他的腰,跟只樹懶一樣黏在他身上。
君離淵被我摟的悶哼了一聲,神色有些無奈,手伸到半空又放下來,最終還是攬上了我的腰。
“她走了嗎?”童話的腳步聲消失幾秒鐘之后,我才敢小聲發問。
君離淵嗯了一下,松開我之后從我的口袋里摸出一張香香紙巾給我擦冷汗。
“你那同學應該是被祭祀了,她身后的那只烏蚴帶著她來找自己的主人。”君離淵輕聲說道。
我心里一涼,這么說的話,那只烏蚴的主人該不會就在這棟樓里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希望不要跟他對上。
我拉拉君離淵的衣角,小聲說道:“我們是來找靈草的,找到就走好不好?”
“那是當然,我已經感應到靈草的位置了,只是現在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本x淵頓了頓繼續說道:“烏蚴的主人跟靈草的位置很近,非常近?!?/p>
我:......
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
“好了,走吧?!?/p>
君離淵說完,就走在了我前面,我應了一聲也快步跟上。
我們兩個一直爬樓梯爬到了頂樓,其實每個樓層都長得差不多,除了幾間教室就只剩下一個臭臭臟臟的廁所。
君離淵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走到一間教室面前,緩緩推開了門。
老舊的鐵門隨著君離淵的動作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我雙手緊緊的挽住他的左胳膊,心里緊張的不行。
幸虧開門之后并沒有什么鬼臉沖出來,面前只是一間普通的空教室,里面只剩下了四面黑板,除了滿是灰塵也沒什么異常。
我簡單的掃了一眼,發現童話正躺在角落里,生死不明。
而在童話旁邊還躺著兩個人,那分明是白天來這里探險的小情侶,而且這對小情侶身邊還擺著一張白紙跟幾根毛筆。
我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并沒有上前去查看,沖動是魔鬼,之前跟在童話身后的那只烏蚴暫時不見了,誰知道它是不是躲起來準備偷襲我。
“那個靈草在哪兒?”我看向君離淵輕聲問道。
我牢記自己是來找靈草的,找到靈草走就行了,至于那幾個人,君離淵想救就救,他要沒興趣那我也絕不強求。
畢竟我沒本事,更不能道德綁架人家。
君離淵沒出聲,只是微微揚了一下下巴示意我,我朝著他指示的方向看去,果然發現了一株藍色的小花。
這小花像是小雛菊,就長在童話身后,它太小了讓我剛才一時沒看見,圓潤的花瓣在黑暗中發著淡藍色的光,宛如星星般漂亮。
然而在這么漂亮的小花身后的墻壁上,正趴著一個青面獠牙的怪物。
那怪物的身體顏色跟墻面很像,接著本就昏暗的環境,很難被發現。
我心里一陣后怕,原來童話身后的那只烏蚴并沒有憑空消失,而是狗狗祟祟的爬墻上了,如果剛才我貿然上去喊童話,恐怕會被它一口把腦袋咬掉。
“蹲下?!本x淵淡淡的說道。
我疑惑的嗯了一聲,但還是選擇聽話乖乖的蹲下。
然而就在我蹲下的那一瞬間,原本趴在墻上的烏蚴如同彈簧般向我飛撲過來,與此同時,一條大長腿從我頭頂橫掃了過去,結結實實的踹到了烏蚴身上。
哐的一聲悶響。
烏蚴被君離淵重新踹回到了墻上,蜘蛛網般的裂紋迅速蔓延,這一腿的力量極大,烏蚴宛如鑲嵌在了墻上一樣,摳都摳不下來。
我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踉蹌兩步重新挽住君離淵的手臂。
剛才的那一波交手總共用時不到三秒鐘,而現在那只烏蚴已經變成壁畫了,難道這就是大佬打架的方式嗎?
我在心里給君離淵扣了個“6”,并默默決定必須要抱緊他這條大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