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鳶不想破壞自己的好心情,繼續往前走。
這喊的是江二小姐,跟她司鳶有什么關系呢?
但身后的那個傻逼,壓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見好就收,司鳶都不搭理他了,他還快步的追了上來。
聲音更加急切,并且還夾雜著一絲輕蔑:“江二小姐!”
感受到身后之人伸出的手即將落到身上的時候。
司鳶當即蹲下大喊大叫:“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救命啊,救救我……”
呵~既然不識趣,非要硬湊上來,那就不要怪她狠辣了!
原主懦弱,對江二小姐這個明顯是帶著嘲諷意味的稱呼,只能默默的忍受。
但司鳶卻不打算慣著!
忍氣吞聲這個詞語,在司鳶的人生字典里面,根本不存在。
在眾人看不到的角落,司鳶惡劣的對著那個男人露出了邪魅一笑。
如今她的人設,那可是立得穩穩的。
一個誤闖天家,又受盡磋磨的悲劇人物,不適應自己打從心里就排斥的身份,這多正常。
男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更沒有注意到司鳶對他那惡劣的笑。
一副被司鳶這模樣給嚇傻了的樣子。
而手,還保持著,想要拽司鳶的動作。
這一幕,落到其他人的眼里,就是那個臉上全是傷的男人,在欺負司鳶。
這里每個被救出之人的身份,都被詳細的記錄在檔案上。
司鳶的檔案上,編號0834因為同情,在合規的情況下,以司鳶是江家小姐的身份為由,額外備注了重點照顧的標記。
那些拿著槍維持秩序,以及在這邊負責檢查的人,必然是有所偏向的。
看著備注為要重點照顧的人,一副被刺激得厲害的樣子,這些人哪里還忍得住。
當即就有人拿著槍,對著保持伸手動作,想要拽司鳶的男人厲聲呵斥:“蹲下!”
一個年輕的白大褂疾步走來,小心的靠近司鳶,又對著旁邊拿槍的同伴使了個眼色。
那人立馬就把那個被嚇懵了,條件反射蹲下的男人給拖走了。
被拖走的男人顯然沒有意識到,是自己的嘴賤,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陷害得死死的。
如今,不僅被關起來重新審查資料,就連第一批回國的名額,都被劃掉了。
司鳶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身體瑟瑟發抖,非常符合應激障礙的反應。
白大褂蹲在了司鳶的旁邊,聲音無比的溫柔。
“沒事了,別怕,我們都在呢,還有兩個小時,你就能回國了。”
司鳶這才抬起驚慌的臉,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下來了,語氣中,全都惶恐不安。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突然被人從后面拽了一下,想到之前被綁架的事情……我害怕……我……”
白大褂跟著營救組織,見過很多很多這種一點點刺激,就會立馬應激的人,所以她能理解司鳶的反應。
“這不是你的錯,你只是被嚇壞了,沒關系的,回去之后,會有專人跟你們做心理疏導的。”
白大褂的聲音,很溫柔,也很有力量。
司鳶努力的平靜下來,似乎是終于被安撫好了。
被重點照顧的司鳶,直到上飛機前,都沒有再見到之前那個男人了,眼底閃過一抹玩味。
哼,敢給她找不痛快,她就讓他不痛快一百倍!
眼看就要回國了,卻又再次被審查身份資料,這種精神上的煎熬,就慢慢受著吧!
飛機即將起飛之前,司鳶對著被傀儡蟲控制的刀疤臉下達了最后一個任務:代替周總,拿下周圍的勢力。
接收到司鳶的命令,刀疤臉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木著點了點頭。
直到,飛機進入到了華國的境內,離傀儡蟲的距離有些遠了。
刀疤臉那雙本來沒有任何神采的眼睛,閃動了一下,好像一個木頭人,突然有了自己的靈智一樣。
之前發生的事情,一點點的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面。
“啊!”
刀疤臉一臉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全然不敢相信,自己之前竟然做了那么作死的事情。
恢復了一部分神志的刀疤臉,打從心里,排斥司鳶的命令。
就在他想著,要怎么樣擺脫司鳶對他的控制時。
刀疤臉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背脊上有什么東西在爬動,緊接著,脖子處就傳來了‘咔嚓咔嚓’的咀嚼聲音。
明明對傀儡蟲一無所知,但這一刻,刀疤臉的腦子里面,卻無師自通的知道了一件事。
那就是,違背了傀儡蟲主人的命令,被寄生的那個人,連接著脖子和腦袋的那部分脊柱,會被傀儡蟲一點點的吃掉。
被傀儡蟲控制的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死,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
然而,身體感受不到痛苦,但聽到自己的骨頭和血肉被那些小蟲子給吃掉,依舊是一件很驚悚的事情。
刀疤臉再也不敢有二心,對司鳶的命令,更不敢違抗了。
這個念頭剛升起,那咔嚓咔嚓的咀嚼聲,消失了。
刀疤臉此刻渾身都被冷汗給打濕了,腦子快速的在計較自己的得失。
周總被他給親手賣掉了,之前動手也沒有避著人,如今不會有人相信他是無辜的。
既然怎么都是死,刀疤臉自然知道該怎么選了。
有些事情宜早不宜遲,有了決定后,刀疤臉立馬就開始行動了。
天剛黑,飛機落到東臨市的地界上了。
司鳶旁敲側擊,確定了江靜姝那一伙人,還沒有被救回來。
而她這個本來遭遇地獄折磨的人,卻這么快就回來了。
都不用想,司鳶就知道,她這樣完好無損的回去,就是戳那些富二代家族的肺管子。
傻子才回去做靶子呢。
只是一個垂眸,司鳶就想到該怎么做了。
誰知,飛機抖了一下,司鳶沒有掌控好大蒜汁的用量,眼睛瞬間被熏得差點就睜不開了。
這眼淚鼻涕一把,雖然有點難看,誰能說不是真情流露呢。
司鳶眼巴巴的看著送他們回國的人:“我能跟著你們嗎?我保證會很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