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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玉：“出去多久了？”
保姆：“一早就出去了。”
沈懷玉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跑上二樓葉曉敏的房間一頓翻找。
她知道她媽把身份證、戶口本、房產證都放在柜子里的第三個抽屜里。
可現在那里什么都沒有，裝證件的袋子不見了。
她癱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這個家要徹底完了。
“你坐在那干嘛呢？”
門口響起葉曉敏驚訝的聲音。
沈懷玉猛地抬頭，然后立即爬起來，撲過去抓著葉曉敏的手。
“媽，你干嘛去了？”
葉曉敏眼神閃爍，不回答。
沈懷玉：“你是不是去把房子過給郭曉強了？”
“你怎么知道？”
沈懷玉差點氣暈過去。
“房產證呢？在哪里？過了嗎？”
她抱著一絲僥幸問。
葉曉敏：“出了點問題，沒過成。”
沈懷玉懸著的心落下。
“媽，你老糊涂了是不是？這套房子是爸爸留給我們的，是我們唯一的住房，你怎么能把房子過給郭曉強？你瘋了嗎？過給郭曉強，這房子就不是我們的了。”
葉曉敏繞開她走進房間，把沈懷玉翻亂的東西放好，轉過頭來說道：“小郭是自己人，過給他，我們一樣可以住在這里。”
沈懷玉無語：“媽，你太天真了！郭曉強騙得你不夠慘嗎？你怎么還相信他？你要是把房子過給他，我們明天就會被他趕出去。”
“怎么可能？小郭以前是騙我了，但他說他都是被那個女人，就是他以前的女朋友給逼的。他們現在分手了，他知道誰才是對他最好的人，那就是我。他現在對我死心塌地，房子是我甘愿給他的。”
“媽，那都是郭曉強的花言巧語，你不要相信。”
“才不是，小郭現在對我很好，我相信他。”
沈懷玉覺得母親徹底沒救了。
“媽，你冷靜一下好不好？郭曉強真的是騙你的。”
葉曉敏生氣了，訓斥道：“懷玉，你不要總是說小郭的壞話，我不喜歡。”
沈懷玉：“……”
葉曉敏：“雖然你是我女兒，但小郭是我很喜歡的人，我希望你跟他和平相處。”
“懷玉，就算媽媽求你，你接受小郭吧。他雖然比我年輕了很多，但愛情不分年齡。我這些年跟著你爸就沒有享受過愛的滋味，現在好不容易遇上小郭，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你不要從中阻撓了。”
聽著母親說跟郭曉強相愛，沈懷玉差點惡心地吐掉。
她是勸不了這個被戀愛沖昏頭腦的女人，她不勸了，再勸下去，她乳腺受不了。
現在最要緊的是房子。
“媽，房產證呢？”
“在小郭那里。”
“郭曉強人呢？”
“他朋友找他，他一會兒回來。”
“你就放心把所有證件都給他？”
葉曉敏板著臉：“我說了，我相信小郭。”
……
郭曉強是快天黑才回來的。
沈懷玉在門口堵著他，手一伸：“房產證呢？交出來。”
郭曉強：“那是你媽的東西，我為什么要交給你？”
“那是我爸留給我們的房子，你趕快給我交出來！”
“你媽給我了，讓我替她保管。”
沈懷玉指著他鼻子罵：“你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管我們家的東西？給我交出來！”
郭曉強看了一眼樓梯處，臉上露出一抹受傷的表情。
“沈懷玉，你這樣說太傷人了，我跟你媽真心相愛，我對她沒有壞心，你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
“我呸！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你自己知道，在我面前就別裝了，太惡心，我想吐。”
“懷玉！”
身后響起葉曉敏嚴厲的吼聲。
沈懷玉轉身看到葉曉敏，明白過來郭曉強剛剛是故意的，故意刺激她說那些話。
她回頭狠狠瞪了對方一眼。
郭曉強走到葉曉敏身旁。
“親愛的，我看我還是走吧。”
沈懷玉：“要走快點，不過走之前把房產證交出來。”
葉曉敏拉住郭曉強的手：“走什么走，哪里都不許去，這里就是你的家，沒人可以攆你走。”
郭曉強：“這里是你和懷玉的家，不是我的。”
“我把房子過給你，這里就是你的家，你安心住下去。”
沈懷玉發出一聲尖叫：“媽！你要敢把房子過給郭曉強，我就去死！”
葉曉敏：“你怎么這么不懂事？我這些年為你操勞，我這把歲數了，我想為自己活一次有錯嗎？”
沈懷玉：“媽，你都這么大歲數了，還情啊愛的，不害臊嗎？我都替你丟人。你可消停點吧，空虛了跳跳廣場舞不行嗎？干嘛非得找男人？”
葉曉敏臉色難看。
“年紀大就不能有愛情？懷玉，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是我女兒，別人不理解我，你也不理解我。”
郭曉強握住她的手：“親愛的，沒關系，我們這樣的關系他們不理解，但你知道我是真心愛你的就行了。”
“郭曉強，你閉嘴吧你！每次聽你說話，我就惡心……”
啪。
葉曉敏給了沈懷玉一巴掌。
沈懷玉懵了。
葉曉敏從來沒打過她，現在為了一個賤男人，居然動手打她。
沈懷玉不敢置信。
“媽，你打我？”
葉曉敏：“你要是不尊重小郭，就從這個家滾出去！”
沈懷玉哭著開車離開。
郭曉強在葉曉敏看不到的角度微微彎了彎唇。
“親愛的，我去找懷玉吧，她一個人跑出去不安全。”
葉曉敏拉住他：“沒關系，她會自己回來的。”
“親愛的，都怪我，讓你們母女吵架。”
葉曉敏：“怎么能怪你，都是懷玉不懂事，你別往心里去。”
保姆從廚房探出頭來，看著郭曉強摟著葉曉敏上樓，撇了撇嘴。
沈懷玉開車來秦老太太這里，一進門就哇哇大哭。
秦老太太和沈懷軒面面相覷，不知道她這是咋了。
秦老太太問：“你媽真的把房子過給那個郭曉強了？”
沈懷玉抬頭：“沒有，不過快了。他們今天去過的，結果沒過成，但我媽不死心，她鐵了心要把房子過給郭曉強。她為了郭曉強那個賤人，還打我一巴掌。我要被他們氣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