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天沖被矮個子警察的話給激怒了,上次在機(jī)場就是這家伙誤會自己耍流氓,晃著手銬嚇唬來著,當(dāng)時,他初來乍到的,不想惹事,也就忍了。
如今,這貨又誤會他搶銀行,再次拿坐牢嚇唬人,他哪里知道,自己在汴城已經(jīng)有了根基,今非昔比了,還怕他一個小警察不成?
再說了,自己占理呀,要不給他點顏色看看,真不知道馬王爺三只眼。
所以,龐天沖毫不猶豫的舉起巴掌,就要抽他一個大耳刮子。
可。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銀行門外警笛大作,緊接著,一群持槍核彈的警察闖了進(jìn)來,而沖在最前面的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警,正是駱琪。
而在這幫人的后面還跟著他們的領(lǐng)導(dǎo),南城分局的局長鐘冕。
就在十幾分鐘前,還不到上班時間,鐘局長正躺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呢,一個手下破門而入,差點沒把他的魂嚇飛了。
“局長!”
來人緊張兮兮道,“剛接到群眾報案,有人搶銀行......”
“什么!”
鐘冕嚇得一激靈,睡意全無,“哪家銀行?”
“汴城銀行!”
“快!通知刑警隊。”
鐘冕“騰”的坐了起來,“不,通知所有帶槍的人全體出動!趕緊的.......”
搶銀行,這可是大事,多年不遇,這要是給歹徒跑了,他分局的臉可丟盡了。
其影響之大,不可想象。
于是,鐘局長集結(jié)了分局的所有精銳,立馬殺了過來。
至于矮個子警察,他是附近派出所的,是最早接到的報案,所以騎著摩托及時趕到了。
銀行保安見大批警察來了,立刻散開,讓出一條大路。
而這時候,龐天沖正把矮個子警察舉在半空,要抽大耳刮子。
“住手!”
所有警察一起大喊,同時,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龐天沖。
“草!”
龐天沖心有不甘的放下矮個子,罵道,“算你小子走運(yùn),這么多人看著,就不抽你了,滾吧!”
然后,他不慌不忙的看向進(jìn)來的眾人,與舉著槍的駱琪正好四目相對。
“龐天沖!”
駱琪驚呼道,“怎么是你?大家都別動,放下槍,這可能是個誤會.......”
“是我!”
龐天沖呲牙一笑,“我說駱隊長,你丫是不是傻?每次都沖在最前面,要是遇見持槍的歹徒,還不一槍斃了你啊!”
“你少貧嘴!”
駱琪翻了一個白眼,“說說你咋回事?”
其他警察一看駱隊長與歹徒是熟人,也都放下了槍,靜觀其變。
“誰?”
鐘局長一聽“龐天沖”三個字,立馬擠到了前面,這個名字他可耳熟,市委書記都滿世界找的人,一人覆滅整個卓家的主,可馬虎不得。
“局長!”
駱琪趕緊介紹道,“他是龐天沖,這可能是一個誤會!”
“局長!”
龐天沖打量一下眼前的中年男人,不滿道,“我說領(lǐng)導(dǎo),你們分局沒人咋的,動不動就讓一個女人沖在最前面!”
“怎么!”
鐘冕也仔細(xì)的打量著龐天沖,笑道,“小伙子,你有意見?”
“當(dāng)然,她是我朋友,您不能有危險的活,都讓她干啊!”
駱琪聽了這話,心里一暖,都什么時候了,這家伙還替自己鳴不平。
“還是先說說你的事吧!”
鐘冕正色道,“這會兒,你小子還有心情管你女朋友呢!”
“局長!”
駱琪俏臉一紅,提醒道,“別誤會,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我的事?”
龐天沖恍然大悟,指了指一眾警察道,“敢情你們?nèi)绱伺d師動眾的,真以為我在搶銀行的啊!”
“那你在這大殺四方的,是干什么?”
“我是來存錢的好不!”
龐天沖有點無語了,這誤會鬧的還越來越大了。
“存錢?”
鐘冕和駱琪對視一眼,頓時明白,這里面肯定有誤會。
“對呀!我來存錢的。”
龐天沖指了指地上的麻袋,解釋道,“他們銀行不給我存,不存,我就走唄,可,他們這群傻逼還不讓我走,說我的錢來歷不明啥的.......”
“這不,我一生氣就動上手了......然后,你們就都來了。”
“領(lǐng)導(dǎo)!您來評評理,我特么冤不冤?”
這簡單一說,所有人都明白了,敢情人家不是搶錢的,是來存錢的,這事鬧的。
鐘局長聽著一陣牙疼,自己親自帶隊,人馬三齊的殺了過來,原來是一場誤會。
他瞅了瞅幾個鼻青臉腫的保安,呵斥道:“你們幾個,也說說吧,憑什么攔著人家不讓走?”
“我們........”
為首的保安也聽明白咋回事了,氣得一腳踢在那個值班保安的屁股上,罵道:“大個!你來解釋解釋咋回事?”
“我.......”
最初攔著龐天沖的大個保安也傻了,急忙推卸責(zé)任,“我聽毛經(jīng)理說的,不讓他走,我就攔了.......”
“誰是毛經(jīng)理?”
“她!”
保安用手一指柜臺里面的女子,“她就是我們前廳經(jīng)理.......”
“你出來一下!”
鐘局長朝著女子擺了擺手,示意她過來說話。
女子這會兒也懵了,估計,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忐忑不安的從里面走了出來,耷拉著腦袋。
“你憑什么認(rèn)為他的錢來歷不明?”
鐘冕直接發(fā)問,“還不讓人家走。”
“我.......”
女子理虧的瞅了一眼龐天沖,解釋道,“我問他做什么的,他說是一個司機(jī),我尋思,一個司機(jī)怎么能有一千多萬.......”
“笑話!”
一旁的駱琪急了,“你知道他有多少錢嗎?人家一個上午賺過八千多萬,這一千多萬還沒他卡上的零頭多呢,你知道不知道?”
“是嗎?”
這一下,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鐘局長,可,他轉(zhuǎn)念一想,一個能讓市委書記都巴結(jié)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對不起!”
女子小聲辯解道,“可能是我小看了他,不過,作為銀行一方,我有權(quán)利詢問資金的來歷......”
“那,我有沒有權(quán)力不回答?”
龐天沖鄙夷道,“你愛存不存,為什么還不讓我走?你們是不是想私吞了我這些錢?”
“沒有沒有!”
女人嚇得臉都白了,“我我我......可沒說攔你.......”
“誒!”
大個子保安急了,“毛經(jīng)理,你可不能怪我啊,你要是不大喊大叫的,我……我能攔他嗎,你看,把我打得都啥樣了......”
兩個人正互相推卸責(zé)任呢,這時,只聽人群外有人大喊一聲就擠了過來。
“怎么回事?誰搶了我的銀行!”
隨著喊聲,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氣喘吁吁的來到眼前。
龐天沖抬眼一看,認(rèn)識:行長盧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