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天沖打車來到二環(huán)路賓館時,安全司的人已經到了,鮑長榆和柳廉正在盤問著前臺的小姑娘。
“人還在屋里嗎?”
鮑長榆低聲道,“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可疑的地方?”
“人還在,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那你是怎么判斷他們是櫻花國人的?萬一搞錯了,也挺尷尬的。”
“我們也不知道。”
小姑娘搖搖頭,“是504對面房間的客人說的,他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說的是日語,而且,還提到殺……殺的!”
“所以,聯(lián)系到報紙上的新聞報道,我們懷疑是兩個殺手。”
“哦!”
鮑長榆點點頭,目光看向柳廉,“通知咱們的人先在五樓走廊兩端蹲點,注意觀察,等龐天沖來了,就去查房!”
“龐天沖!”
前臺小姐一聽這三個字,眼睛瞬間亮了,“是上次報紙上說的那個龐天沖嗎?那個‘飛英雄’……”
“對!就是他。”
鮑長榆笑道,“小姑娘知道的還不少啊!”
“那當然,我們這訂的有《汴城日報》,我每天都看。”
“行!”
柳廉也笑道,“這次要是真的抓住殺手,我們給你發(fā)獎金。”
說完,他又壓低聲音問鮑長榆:“頭!要不要通知上級。”
“暫時不要,還沒確定他們的身份呢。”
鮑長榆擺擺手,“再說了,有龐天沖在,比上面派來的人還靠譜。”
“那家伙到底什么境界?”
“鬼知道!”
鮑長榆四下看了看,“聽說,武協(xié)的副會長袁天楠都被他干掉了,你說他什么境界?”
“臥槽!”
柳廉驚呼一聲,“袁會長可是武神境啊,這都不是他的對手?”
“是啊!”
鮑長榆摸了摸腰間的槍,“告訴咱們的人,先不要往上頂,配合龐天沖的行動,等他打殘了對手,再去抓人。”
“必要時候,就用槍!”
兩人正交頭接耳呢,門外,龐天沖下了出租車,走了進來。
“鮑魚!”
他揮了揮手問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看到龐天沖,鮑長榆的腰桿頓時挺了起來,壓低聲音說:“人在504,我們的人正準備上去。”
“那還等什么?走唄!”
龐天沖大手一揮道,“趕緊干完活,我還要回家吃飯呢。”
“等一下!”
鮑長榆伸手攔住道,“拿上房門鑰匙,還有,你要不要裝扮成服務生的模樣上去……”
“裝扮個毛線!”
龐天沖一擺手,“我直接踹門,開干!”
說著,他身形一晃就竄上了樓梯,然后,再度一晃,便沒了蹤跡。
“快!跟上。”
鮑長榆一揮手,然后,又轉頭命令前臺小姐,“給五樓住的客人打電話,通知他們,從現(xiàn)在起,千萬不要出來走動……”
此刻,504房間內。
千葉木子和龜村岡次已經停止了爭吵,各自擦拭著自己的武器。
“一會到了別墅……”
千葉木子吩咐道,“我進去殺人,你在外面接應。”
“嗯!”
龜村機械的點著頭,也不說話。
“還有……”
千葉木子的話尚未說完,只聽“砰”的一聲,房門被大力踹開,一個帶著一身寒氣的影子闖了進來。
“龐天沖!”
二人幾乎同時驚呼一聲,因為都見過照片,所以,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與此同時,龜村岡次右臂一揚,手里的槍就響了。
這家伙反應賊快,及時扣動了扳機,子彈呼嘯而出,打向龐天沖的胸膛。
“砰砰!”
子彈很快,快到根本來不及躲閃。
然而,在龐天沖眼里,依舊太慢了。
只見他手掌輕輕一拍,像趕蒼蠅一般,便擊落了子彈。
接著,手指一彈,一股靈氣直接洞穿了龜村的前胸。
這一切,都在電光石火之間完成了。
快!
實在太快了。
龜村岡次根本沒反應過來,低頭一看,胸前的血洞,剛剛流出殷紅的液體。
隨即,血流如注。
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完了,內臟已碎,再無活著的可能。
龜村岡次凄然的轉過頭,看著千葉木子,嘴里最后吐出兩個字:“快跑!”
最后的神志告訴他與龐天沖的差距有多大,他不想看著心愛的女人 再送了命。
千葉木子也傻了,她見過躲開子彈的,還沒見過隨手能拍落子彈的。
更沒有見過這般殺人于無形的,手隨便一指,便洞穿人的前胸。
這是什么功夫?
又是什么境界?
她確定:從龜村開槍到被殺,絕對不超過兩秒鐘,甚至是一秒。
直到龜村岡次提醒,千葉木子才恍然清醒,急忙扣動扳機,子彈接二連三射向龐天沖。
開槍的同時,他借著槍的反震之力,運轉真氣,用后背猛地撞開窗戶上的玻璃,身形迅速墜落在夜色之中。
“哪里跑!”
龐天沖大喝一聲,身形猶如鬼魅,擊落射來的子彈,一刻未停,也跳上了窗臺。
而此時,龜村岡次搖晃著身子尚未倒地。
只見他猛地一咬舌尖,運動最后一絲力氣,雙手一探,牢牢的抓住龐天沖的褲腿,死不撒手。
“操你大爺!”
龐天沖大怒,化掌為刀,向后一揮。
再看龜村岡次的雙臂,被齊齊砍斷,尸體瞬間栽倒。
就在鮮血噴出的剎那間,龐天沖一鶴沖天,踏空而去。
一滴血都沒有濺在身上。
走廊上。
鮑長榆幾個人手里舉著槍,也沖了過來。
他們眼睜睜看著龐天沖踹門、進屋,緊接著就聽見幾聲槍響。
然后,便沒了動靜。
“快!”
鮑長榆大聲喊著,腳下用力,一個健步就沖了進去。
可。
屋里只有一具還熱乎著、瞪著眼,死不瞑目的尸體,哪里還有龐天沖和別人的影子。
“人呢?”
后面跟著的柳廉驚呼道,“不還是還有一個女的嗎!”
“應該是跳窗跑了!”
鮑長榆伸頭看看窗外,夜色茫茫,星光燦爛,冷風如刀吹向他的臉頰。
“臥槽!”
柳廉也將頭伸了出去,左右看看,再次驚呼,“這可是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