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流安走出學校,就看到一輛低奢的黑車停在不遠處。
她背著小書包小跑著過去,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露出那張優越的臉。
他淡淡偏過頭,說:“上車。”
流安猶豫著坐后面還是坐前面。
侍溫臣瞥了一眼,“坐副駕。”
流安噔噔噔的跑到另一側,坐到副駕上,利索的系上安全帶。
“這個位置有別人坐過嗎?”
流安開了一點車窗,有柔和的風灌進來,吹得她發絲飄動。
侍溫臣忽然被氣笑了。
“你當我是什么?我開車的幾次哪次不是為了你?”侍溫臣偏頭看了她一眼,“我當初說過,如果哪天我的副駕上坐了人,那她一定會是我的情人。”
流安羞澀的笑了一下。
侍溫臣嘆了一聲,“現在我收回這句話,說的不是你。”
流安笑容也收了回去,“……那我是什么?”
“小孩子。”
“你很大嗎?”
“確實大。”
“我難道就不大嗎?”流安氣的質問他。
侍溫臣用余光上下掃了她幾眼,流安警惕的看著他。
他說:“確實不大。”
流安:“???”
“我說的是年紀啊!”她氣的快要跳起來。
“嗯,我說的不是。”
流安氣的回到家直接上樓,一句話也不理他。
侍溫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秘書打來電話。
“侍總,我給老夫人訂了機票,在半年后,那時流安小姐已經上大學了。”
“嗯。”
侍溫臣掛了電話。
他閉上眼靜了兩秒,打電話讓人去最好吃的那家餐廳把所有飯菜打包回來。
等飯菜拿回來,擺了滿滿一桌子之后,侍溫臣才站起來往樓上走。
這次他連門也不敲,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流安本來抱著玩偶在玩,聽到門口的腳步聲連忙側過身,鉆進被子里躲著。
侍溫臣以為她還在鬧脾氣,徑直走到床邊把她拽出來。
“出來吃飯。”
流安語氣悶悶的,“什么飯?”
“什么都有。”
“不吃。”
侍溫臣直接把她抱起來,流安掙扎了幾下。
“我說了我不吃!”
侍溫臣一巴掌打在她臀部,流安一下就老實了。
“我說了我不吃。”
“不吃也得吃。”
他抱著她下樓,也不放她下來。
流安坐在他腿上,不滿道:“你不把我放下來我怎么吃?”
“就這樣吃。”侍溫臣拿著筷子,“你吃哪個我喂你。”
“一樣來一點吧。”流安耍脾氣的揚了揚下巴,不安分的晃了晃。
“又不乖了嗎?”侍溫臣單手摁住她,“你是故意的?”
“切,才不是。”
……
吃完飯,他又把流安抱回房間,一步路也不讓她走。
流安摸著小肚子說:“你今天很反常誒,侍溫臣,你奇奇怪怪的。”
“有嗎?”侍溫臣站在她房間門口,人也不走,就靜靜的看著她。
“你平時沒這么寵我的,”流安佯裝皺眉,“而且,你擋在我門口是什么意思啊?”
侍溫臣走過去揉了揉她的腦袋,“行了,好好休息,別再爬我床了。”
他轉過身,流安氣的要蹬他,他卻忽然轉頭,流安尷尬的收回腿,笑瞇瞇的望著他。
侍溫臣哼笑一聲,替她關了門離開了。
.
流安畢業了,侍溫臣挑了幾所大學給她看。
“這個學校有我的股份,”侍溫臣用手點著學校的簡章,“右邊這個有我的老師在,最邊上的我剛去談捐贈……”
說來說去,這些學校都跟他的資金有關。
“想去哪個?”
流安壞心眼的挑了個排名第一的大學,“這個,這個就跟你沒關系了吧?”
“想跟我斷開關系?”侍溫臣語氣不冷不淡,“那你這輩子沒可能了。”
“什么意思?”流安假笑。
“可惜了,”侍溫臣站起來,從大衣里掏出一封信封,“你要去的這個,剛給我發來信函,他們想邀請我去當掛名教授。”
流安震驚了:“!!!”這合理嗎?
她打開信封看,全是英文。
流安大致翻譯了一遍,確實是在邀請他。
“為什么?”流安不可思議地發問,“他們為什么會邀請你?!”
“好孩子,你對我的實力一無所知。”侍溫臣俯身對她笑,“我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流安腦子當場宕機。
“而我不想要的,”侍溫臣輕笑著拍了拍她的臉,“總會有人給我送上門來。”
流安抓住他的手,氣憤的上去咬了一口。
侍溫臣連眉都沒皺。
他依舊淡笑著。
流安最煩裝逼的人,偏偏他還真有實力。
該死的,她也想不動聲色的裝一波。
“我不去了。”流安坐下來皺著眉。
“為什么?”侍溫臣不解。
“你去我就不去了。”
她的脾氣總是來的莫名其妙,侍溫臣當著她的面把信封撕了。
“郵箱的我也會回絕,但是——”侍溫臣輕嘆,“乖孩子,叛逆期怎么還沒結束?”
“你很希望我結束嗎?”
“恰恰相反。”
……
侍溫臣很閑,整個假期,流安在家天天都能看到他。
“你不用干正事嗎?”流安問。
“我天天都在干正事。”
侍溫臣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回她。
流安摘下帽子,放下正在澆花的水壺,氣沖沖的走到他面前。
“你天天都在看我澆花,看我在后花園種菜,這能是什么正事?”
“看這些能心情愉悅,”侍溫臣曬著太陽,半瞇著眸子,“心情愉悅能增長壽命,你不知道?”
“那跟正事有什么關系?”
“你不知道集團有多少人靠我決策吃飯的,我只有壽命長了,他們才能多吃幾年簡單的飯。”侍溫臣看向她,“這難道不是正事?”
流安說不過他,哼了一聲上樓洗澡去了。
又是澆花又是種菜的,她曬著太陽都快出汗了。
流安躺在浴室的浴缸里舒服的泡澡,忽然覺得這個時候應該來一杯橙汁。
一邊喝著涼爽的果茶,一邊泡澡,再放個劇看,這該多么舒爽。
于是,她拿起電話,打給樓下的菲傭。
讓她拿杯冰鎮的現榨橙汁上來。
十分鐘后,流安聽到自己房間門開了。
只是腳步聲有些奇怪,像是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
流安心里一跳,頭往浴室門口轉過去。
與此同時,浴室門開了。
侍溫臣手中端著一杯橙汁,與她慌張的眸子相撞。
浴室氤氳,她身上裹了一層霧氣。
“你!你——”流安忙捂著身子,“你怎么過來了?!”
侍溫臣緩緩走近,將橙汁放到一旁的臺子上,扣住她的下巴。
視線往下,一覽無余。
他大拇指摩挲著她的唇角,眸色越發深邃。
她皮膚嫩的能一碰就紅,光是用溫水泡,都紅了一大半。
流安仰著小臉,眸子也蒙上一層霧氣。
侍溫臣忽然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