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氣氛有些沉默。
顯然,這樣的解釋并不足以讓葉七言放下警惕。
“有點意思,隱藏在身上的儲物裝置嗎?嗯...是你手上的那個手環?”
“這似乎與前輩你沒什么關系。”
“哈,倒也是。”
叼著雪茄,大叔打了一個響指,好友申請的提示音發送到了葉七言的系統光幕上。
“我叫樊霍,大家都叫我老樊,你也可以這么稱呼我,不用這么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偶然來了這千星之城做點事,教堂里那個笑面虎說沙婭那個瘋婆子似乎和一個新人關系很好,就連組織每年一次的列車保養都送了人,我有點好奇,就過來看看你的成色。”
“順便,邀請你加入我們的組織。”
猛猛吸氣,那根粗壯的雪茄竟被一口吸成了灰。
“沙婭姐可沒和我說過有什么組織。”
“也正常,畢竟是組織嘛,也不是什么有規矩的地方,只不過是大家有著某種類似的目標才組在一起罷了,時間久了,就有了那么一丁點的勢力成果。”
噠——
一朵墨綠色的火苗在樊霍的指尖燃燒。
不知道從哪兒又掏出了一根雪茄點燃,他的視線掃過葉七言的黑檀木,眉頭微挑。
“你的槍不錯。”
“多謝夸獎。”
葉七言重新回到了溫泉里。
他能夠感受到這個叫樊霍的男人并沒有什么惡意。
而且,他的列車長等級絕對不低,真要是想對他做些什么的話,何必要在這里廢話連篇呢。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教堂里那個人放了追蹤器?”
“沒那么費勁,這千星之城里沒什么是花費列車幣買不到,這路上到處都是監控,可不只是用來對那些載具罰款用的。”
“是嗎,可我聽說這座城里并不允許售賣4級之上的道具,有錢也不見得什么都買得到吧。”
看著樊霍嘴里那根又一次被吸干了的雪茄,葉七言很懷疑這人的肺完全是用煙來做的。
他就不怕被嗆死嗎?
“那只是你們接觸到的東西太低,等你的列車等級再高一些就明白了。”
樊霍從溫泉中起身,隨手將一枚鐫刻有無面圣徒的卡牌丟了過來。
“這個給你,愿意加入組織的話就打開它,不愿意,那就算了,邀請你的原因只是因為沙婭那個瘋女人,說起來,就是你把那個她放出來的吧?呵呵,還真有本事,可以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嗎?”
“樊前輩,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說對嗎?”
樊霍聳了聳肩,再次點燃了一根雪茄。
“你說得對。”
不知為何,葉七言總感覺樊霍的目光中帶著戲謔。
“瘋女人,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以后你自然會明白的。”
不知為何,葉七言忽然想起了當初在謎鈴鎮教堂里,沙婭徒手捏爆了一只人偶頭顱的畫面。
瘋女人...好像這個稱呼,還蠻貼切的。
“我還有事,再見。”
樊霍離開了溫泉。
他的到來和離開就像是一陣煙,快的讓人窒息。
葉七言把玩著手里的卡片,調出光幕進行鑒定。
【帝序組織·邀請卡】
【使用后,可成為帝序組織中的一員,并且進入其專屬聊天室內】
“帝序...牌序?”
他想到了不久之前沙婭告訴他有關牌序的那些事,還有沙婭就是因為三分之一的褻瀆之牌而被封印。
“難不成這個組織的目的就是收集那些卡牌嗎?”
要加入嗎?
葉七言陷入了思考。
從樊霍說的那些話來看,這家伙并不知道他擁有褻瀆之牌,也就是說沙婭并沒有告訴別人新的褻瀆之牌擁有者是他。
那如果,真的要收集牌序的話...
權衡利弊,葉七言覺得自己還是問問專業人士比較靠譜。
葉七言:【沙婭姐,你認識樊霍嗎?】
片刻后。
正在教堂里制作棒棒糖的沙婭聽到了好友界面的提示音,看到葉七言的消息微微蹙眉。
【“是一個煙鬼?”】
【“額,是一個煙鬼。”】
【“哦,那他應該是邀請你加入組織的吧,那家伙給你邀請卡了嗎?”】
【“嗯。”】
【“嘖!”】
【“?”】
沙婭翹著腳,對于樊霍的多事感到了不爽。
【“本來我這次要去千星之城就是要給你邀請卡的,竟然被那家伙搶先了,奇怪了,那煙鬼不是很少會發出邀請卡嗎?十幾年沒見,轉性了?這下倒好,看來要給你其他的東西了。”】
原來沙婭之前說的來到千星之城要交給他的就是這張邀請卡嘛。
【“那我用了?”】
【“嗯,用之前和你說一嘴,帝序組織的人不多,我剛才看了一眼聊天框,除去那些死人,再算上你,一共也就十八個,進了聊天室也不用說話,除了姐姐我之外,那里面也沒有一個正常人,尤其是個叫諸星途的,那更是個神棍,聽她說話會掉精神的。”】
葉七言默默的回憶了一下剛才的煙鬼,以及沙婭做的那些事。
似乎...可以把除她之外這句話去掉也沒什么問題。
【“你是不是在想很沒禮貌的事?”】
【“怎么會,我在想沙婭姐你來了以后,我們要在哪兒見面,這座城還蠻大的。”】
【“我到時候會找你,那座城,應該和以前一樣,只要有錢,就能買到那里的一切。”】
又是這句話。
聊天結束,葉七言抬起眼眸,看向頭頂人工制造出來的虛擬星河。
“還是太弱了點,不過,算了,現在是享受時間。”
沉入水中,外面的聲音被完全隔絕。
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那傳遍全身的舒適感,讓他的精神開始放空。
但....
“(#*@%……)”
“??”
“呼!”
猛然起身,耳邊那莫名響起的聲音仿佛只是幻覺一樣消失不見。
但那絕不是幻覺。
那是,真實存在的。
唰——
褻瀆之牌從儲物單元中取出。
看著上面那的錨定者,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家伙在說話。
可這明明只是一個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