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戰(zhàn)傻了!
他膽子雖然很大,但是也聽過梁山賊人的事跡。
用他爹的話說,那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一個個生的三頭六臂,而且還喜歡吃小孩,都是一群兇神惡煞的瘋子。
可是,他剛才想的計策,只是想栽贓啊!
慕容戰(zhàn)露出欲哭無淚的神色:“誤會,都是誤會啊!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梁山寨主!”
他想過各種可能,唯獨沒想過,他想要栽贓的書生,居然是梁山賊首!
這是何等的運氣?
他隨口一說,居然猜對了。
他心中一陣懊悔,還有一陣后怕。
懊悔的是,如果一開始就重視這王倫的話,多叫一些人馬,豈不是捉到梁山首領(lǐng)?
那簡直就是天大的功勞啊!
可惜啊可惜!
簡直就是天大的功勞,從嘴邊溜走了!
至于后怕!
現(xiàn)在梁山賊殺了官軍,這幫梁山人都不是善人。
不想還好,慕容戰(zhàn)越想越害怕,牙齒都在打顫:“王寨主,我有眼不識泰山,所謂不知者無罪,求求你,饒了我這次吧!
只要您能饒我一條狗命,不管任何條件,我都能答應(yīng)您!”
王倫仰頭大笑,左右吳用、花榮,都是露出崇敬之色。
“慕容公子,我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請你報恢復(fù)一下。”
慕容戰(zhàn)嘴角連抽,他哪里敢啊。
“王寨主,您就不要開小人的玩笑了!我爹是青州知府相公,你殺了我,沒有半分好處啊。
這樣,我送你八百金,還有一盒子珠寶首飾,送與大寨主贖身,只要寨主放了我,往后咱們恩怨全消,我向天發(fā)誓,絕對不會找尋兩位的麻煩。”慕容戰(zhàn)苦苦哀求道。
哈哈哈哈!
圍攏的梁山將士紛紛大笑,一個眼神充滿嘲諷之色。
堂堂青州知府的兒子,此刻猶如一條狗,搖尾乞憐。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刺激。
然而,慕容戰(zhàn)此刻不想管這些,他只想活下去。
只要能回到青州,他要讓父親出兵,徹底殺死這群人。
到時候,那花榮的妹子,他要將她折磨成稀碎。
王倫扭頭道:“吳先生,你是山中軍師,你說這慕容公子,該如何處置為好?”
吳用想了想:“現(xiàn)在殺了他,有些便宜他了,而且不怎么劃算。”
“對對對,殺了我沒啥好處啊!我父親會給錢的,到時候很多錢!這位先生,您慈悲為懷,求求你,救救我吧!”慕容戰(zhàn)眼中滿是希望。
這位叫吳先生的書生,猶如菩薩一般,讓慕容戰(zhàn)感覺到了愛與關(guān)懷,甚至于看到了一絲活命的光明。
真是一個好人啊!
沒想到在惡魔橫行的梁山,居然也會有一個好人。
如果這次僥幸逃脫的話,回頭一定給這書生一個痛快的死法。
算了。
到時候就砍頭或者喝毒酒,這樣也好過一些。
吳用輕撫胡須,感慨道:“依小可之見,這慕容戰(zhàn)就是一頭肥羊,不如先行押解到梁山中,索要錢財再說。”
慕容戰(zhàn):“.....”
臥槽你個娘們!
剛才老子還夸你,你轉(zhuǎn)頭就要綁架我!
花榮卻道:“索要錢財,便暴露你們梁山劫持此人,豈不是自尋麻煩?還不如直接殺了了事。”
慕容戰(zhàn)趕忙道:“綁架我吧!我爹有錢!吳先生,吳大師,我愿意被綁架!”
吳用攤手道:“你看他,不是我想綁架他啊,是他自愿的,對不對,慕容公子?”
花榮道:“終究是個麻煩,青州軍實力雄厚,為了一些錢財,實在不值的。”
吳用道:“我們可以扮做普通山賊,讓他父親拿錢來贖。”
花榮還有顧慮,王倫卻道:“吳先生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就先抓了此人,以清風(fēng)山名義!”
“清風(fēng)山?!”
花榮、吳用兩個人都是一驚。
王倫道:“我聽聞清風(fēng)山那幫賊人,乃是一群殺人狂徒,動不動攔截路人,還取他們心肝做醒酒湯,這等人算不得好漢,活該他們由此一劫!”
吳用眼睛一亮,當(dāng)即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王倫哥哥此計精妙絕倫,可謂一石三鳥之計!”
慕容戰(zhàn)一臉懵逼,忍不住道:“哪里來的三只鳥?”
吳用扭過頭,望著慕容戰(zhàn)清澈而愚蠢的眼神,忍不住搖了搖頭:“唉!生在富貴人家,只多了臭脾氣,其他方面,倒是沒長進(jìn)!”
慕容戰(zhàn)差點氣死過去,恨不得撲過去,把這所謂的吳先生給宰了。
吳用忍不住得瑟道:“我梁山想要壯大,自然要清除、整合整個山東的賊人勢力。只要讓青州覺得是清風(fēng)山綁了慕容戰(zhàn),一來好處我們得了,二來清風(fēng)山有覆滅之危,三來嘛......”
“是什么嘛!”慕容戰(zhàn)忍不住道。
“我還沒想好!”吳用摸了摸胡須,“等捆了你,往后再看有什么效果。”
慕容戰(zhàn):“......”
慕容戰(zhàn)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你好像在耍他!”一旁花榮回過味來,忍不住道。
“我耍他怎么了?我就要耍他!他這么囂張,居然想殺我們,我沒朝他撒泡尿,已是看得起他了。”
吳用看來是很惱火啊,想到剛才沒有施展武藝的空間,他就很惱火。
過去那些糟糕的記憶,不斷冒出,包括那次屁股中箭。
當(dāng)然,吳用心中還是很興奮的,一聽到王倫哥哥禍水東引的栽贓計,他由衷佩服,猶如找到志同道合的知己一樣。
最關(guān)鍵一點,過去他還有一些疑慮,此刻都已不見,他甚至都心中默念!
從今往后,他要做好一個學(xué)生,對于哥哥的一言一行,他不僅要領(lǐng)悟,更要記錄和發(fā)揚。
王倫想了想道:“那此事交給吳先生去辦。”
吳用道:“先將此人押解到山中,贖金沒到之前,讓他去后山做苦力。”
一聽苦力兩個字,慕容戰(zhàn)都要哭了。
剛才還說這吳先生是個好人!
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幼稚啊!
這哪里是好人,這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這梁山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啊?
一群怪物!
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怪物!
“我想回家!”慕容戰(zhàn)哭了,一邊哭,一邊尿了。
梁山眾人一陣大笑,吳用轉(zhuǎn)身道:“來人啊,給慕容公子打扮打扮,我們該出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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鄆城。
這兩三日熱鬧至極,卻是城里有名的宋押司家里出事了!
嬌滴滴的閻婆惜一家死的干凈,還有一個小白臉張文遠(yuǎn)也死在宋押司家中。
一時之間,流言蜚語,層出不窮。
“聽說是閻婆惜跟張三通奸,宋押司怒而殺人!”
“不是,我聽說是唐牛兒跟宋押司有矛盾,唐牛兒一怒之下把閻婆惜一家殺了!”
“放你娘的狗屁!那張三跟唐牛兒咋回事?”
“反正啊,我覺得是宋押司應(yīng)該是兇手!”
“你們知道個屁!唐牛兒已關(guān)押在大牢,那廝已經(jīng)招了!說是三人都是他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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