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雄家。
潘公睡在后屋,他年歲大,睡的沉。
至于二樓楊雄的寢臥,俊秀和尚裴如海,已是第二場**,他累的滿頭大汗,便是青色的頭皮上,也是大顆大顆的黃豆汗珠。
“怎么這么快?
你最近是虛了嗎?
還是背著老娘,又跟別的娘們廝混呢?”潘巧云一把推開他,眼中滿是嫌棄。
裴如海一臉衰色:“你確實冤枉師兄了。
想我白日一路風塵趕來,又是做法事,還念誦了半宿經文。
這是一整日都沒有休息,現在上來還要被你折騰。
你現在卻要這般說我,實在是傷我的心啊。”
潘巧云一聽,頓時心中軟了,摟著他道:“好啦好啦,不要生氣嘛,人家還不是想你嗎?
看把你累的,滿身都是汗,奴給你擦擦。”
裴如海又累又困,恨不得倒頭就睡,可是想到楊雄、石秀那兩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哪里敢睡下去。
剛才是色膽包天,這會發泄完,就想著早些走人。
“我要下樓去念誦經文,咱們的事情,還是要謹慎持重,才是第一要務。”裴如海小聲說道。
潘巧云卻抱的緊緊:“不行,奴想你,你抱著我,再抱一會。”
“可是.......”
“怎么?你是怕了?”潘巧云惱怒道,“奴都不怕,你就怕了?
奴都敢在自家里跟你滾著,你現在吃干抹凈,這是要走人了?
好你個沒良心的!”
裴如海一個頭兩個大:“好師妹,不是為兄怕,而是為咱們的安全著想,來日方長,不可貪一時之歡。
再說了,這時辰也不早,若是你家相公回來,那就禍事來了。”
“他不會回來的,我家那個男人,就是個悶貨,一天到晚就是上差,從不懂女人心,我跟他在一起,跟守活寡并無區別。”潘巧云冷冰冰說道。
裴如海道:“師妹,千萬莫要這般想,這日子要長遠過,還要考慮諸多。”
“師兄,你愛我嗎?
奴想跟你永遠在一起,你還俗吧。
奴嫁給你,給你做一輩子的女人。
以后,奴給你生兒育女,只愛你一個人。”潘巧云柔聲說道。
“師妹,哪有容易的事情,此事以后再說便是。”
裴如海推辭說道,他只是來尋快活的,一個嫁過兩次的女人,玩玩就行了,娶回家?
我腦子有病差不多。
潘巧云沉浸在愛河中,卻沒想很多:“以后總是會有法子的,若是楊雄死的早,到時候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
裴如海聽到這話,不由得一驚,望向這嬌媚的女人,莫名有些忌憚。
娘的!
那王押司,不會是讓這娘們給毒死的吧?
一想到這些,裴如海更想起床,哪知道娘們將他一把鎖住:“你又想去哪里?”
“我先下樓再說,再抱著只怕要出事!”裴如海突然心中如打鼓,莫名感到緊張。
他也不明白,為何會這樣,心中只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催促自己,讓他趕緊起床。
“剛才的熊心豹子膽去哪里了?就讓我抱一會,好師兄,你愛不愛我?”
“愛,我愛你一生一世,我們永遠在一起!”裴如海實在沒轍,只好哄著說道。
此話一出,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咚咚咚上樓的聲音,猶如催命的呼號。
裴如海臉色狂變,便是潘巧云臉上也沒了紅潤之色,兩個人想都沒想,趕忙就要起身。
“嘭!”的一聲,下一刻,屋門直接被一腳踹飛。
下一刻,楊雄、石秀一前一后,沖入屋子中。
“好一對奸夫淫婦,好你個和尚,老子對你禮遇有加,你這狗東西,居然敢在我的家中,做出此等卑賤無恥之事。”楊雄跨步而上,眼神兇狠,原本泛黃的臉色,此刻黑沉沉如墨,瞧著極為駭人。
“楊節級,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
小僧原本也是不想的,只是你家娘子太騷了,一直勾引小人,我給你賠錢,我向你賠禮道歉,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裴如海連滾帶爬,滾到地上,嚇得癱軟在地,幾乎都要嚇哭。
石秀卻道:“你放屁,從你進這個屋子,就跟潘巧云打情罵俏,眉來眼去,你當我是瞎子不成?
老子還警告過你,你這禿驢,卻是色膽包天,竟敢做出此等事來!”
裴如海渾身篩糠一般顫抖,一把抱住楊雄大腿:“楊節級,小僧知錯了。
都是小僧豬油蒙了心,這佛門戒律,卻是小僧一人之過,您要打要罵都可以,卻是饒了小僧一條狗命吧。”
躺在床上的潘巧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往昔風流倜儻,云淡風輕的裴如海,此刻卑賤的猶如一條蛆蟲。
她將衣衫一披,起身罵道:“裴如海,你這沒用的東西。
抓到就抓到就是,這事情既然出了,你就沒有個男子漢骨氣嗎?
給我站起來!”
楊雄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翻裴如海,三兩步走到潘巧云身前,反手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
含怒一擊,氣力甚大,瞬間將潘巧云抽翻在地。
潘巧云趴伏在地,猛地回頭,口鼻都流出血來。
“你打死我吧!”潘巧云紅著眼睛,怒視楊雄。
楊雄的怒火不斷攀升,這句話簡直在刺激他的神經:“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當然敢,你是劊子手,殺過很多人,殺人對你算什么事?
可那又如何?
我就喜歡裴如海,跟他在一起,比你快活多了,
要不是我爹非要把我嫁給你,奴寧愿孤守青燈。
嫁給你兩年了,你根本就不愛我。”潘巧云說著說著,就笑了。
可是笑聲中,又帶著哭腔。
楊雄失笑道:“對,賤人,在你的眼中,永遠都是男人的錯。
給你吃最好,穿的綾羅綢緞,還有下人婢女伺候,衣食無憂的日子,你當這些錢都是怎么來的?
現在倒好,卻是我楊雄的不是了!”
不等潘巧云開口,一旁裴如海連滾帶爬,拉著潘巧云道:“好師妹,你就快些認錯吧,莫要平白丟了性命啊!”
潘巧云聽到這話,仰頭大笑,猛地大哭道:“裴如海,我瞎了眼,竟是把你當作寶!
你這軟骨頭的男人,便是連奴都不如!
你怕死,奴卻不怕死!
楊雄,實話告訴你,便是這段日子跟裴如海的日子,我快活的很,比跟你在一起兩年都要快活!”
楊雄怒火沖頂:“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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