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飛這么說,馮大龍詫異地問道,“你什么意思……”
“他身上目前出血最大的就是這個傷口,你先來……”陳飛主動后撤一步。
“你開什么玩笑,這傷口可是動脈血管破了……”
陳飛撇撇嘴道,“馮醫(yī)生,你是全省的外科知名專家,這點小事對你來說,算不了什么吧……”
“你……”
當著裁判的面,馮大龍欲言又止,他是全省知名專家不解,但是這其中有多少水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兔崽子,故意搞我是吧!
“這個傷口不符合比賽規(guī)定,我不看……”
聽到這么說,這個志愿者都哭了,拉著馮大龍的衣角苦苦哀求道,“馮醫(yī)生,求求你救救我,我可不想死啊……”
馮大龍本想后撤一步,但面前這個裁判看上去十分平靜,心想不會又有什么套路吧。
出于謹慎,馮大龍主動問道,“裁判,這種情況下該怎么辦啊……”
“如果你們兩個都放棄對他的治療,鑒于他目前的傷情,我們會馬上安排對他進行搶救,同時為你們換一位志愿者繼續(xù)比賽……而如果你們愿意比賽繼續(xù)下去,這個志愿者在后續(xù)出了任何問題,你們都要承擔法律責任……”
一聽這么說,馮大龍嚇得臉色鐵青,他來參加比賽,主要目的刷刷存在,認識認識朋友,如果要承擔法律風險,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既然如此,陳醫(yī)生,我們換一個志愿者繼續(xù)比賽吧……”
“你是救不了,還是不想救……”
這句話一出,馮大龍很是尷尬,無論怎么回答,都對他不利。
兔崽子,竟然挖坑給我跳!
見馮大龍不吭聲,陳飛冷笑道,“既然你救不了,那就靠邊站……”
說完,便從口袋里拿出針灸包。
看到這一幕,馮大龍反應很快,連忙沖裁判喊道,“他既然出手了,如果出了任何事情,跟我沒有關系……”
裁判點點頭,“那是當然,只要你不動手,就不會承擔責任……”
玻璃房外,圍觀的觀眾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在說什么,只是看著陳飛拿出幾根銀針攥在手里,正在用酒精燈消毒。
“他這是干什么……動脈出血,應該用止血鉗,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就是,幾根破針有個毛線用!”
“看著吧,照這么下去,很快就要出人命了!”
一旁的裁判也對陳飛的行為充滿了擔心,“這位選手,我提醒你一下,如果沒有把握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啊,畢竟是人命關天……”
陳飛點點頭,“謝謝提醒!”
隨著出血越來越多,這個志愿者也沒有了剛剛的激動,滿臉恐慌地看向陳飛,“醫(yī)生,你到底行不行!我……我不想死啊……”
陳飛神色平靜道,“你死不了,把嘴閉上就行了……”
話音剛落,幾根銀針迅速朝著男人的大腿和小腹扎下去。
因為陳飛使用的是最粗的針,下針的力度必須要大,所以看上去動作有些夸張。
一旁的馮大龍忍不住調侃道,“跳起來給人扎針,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你怎么不上天啊……”
對于他的挑釁,陳飛并沒有在意,而是十分專注地繼續(xù)下針。
眨眼的功夫,不到兩分鐘,針灸包里的銀針便全部扎在志愿者身上。
看到這人渾身被扎的跟刺猬一樣,馮大龍告狀道,“裁判,你看看他,太殘忍了,快點阻止他,這不是救人,分明是在殺人……”
本次醫(yī)技大賽的裁判,基本上都是省外經(jīng)驗豐富的老醫(yī)生,但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止血救人的方法。
“你確定這樣能救他?趁他現(xiàn)在還有一口氣,趕緊送120吧,要不然你會很麻煩……”
陳飛知道這個裁判是好心提醒,玩味一笑道,“看好了……”
說完,大手一揮,所有的銀針盡數(shù)收回在手里。
下一秒,這個志愿者的傷口竟然停止了流血。
而且連他故意割開用于比賽的兩個傷口,也停止了流血。
“這……這怎么回事……”
裁判滿臉錯愕地看過去,這種止血方法在他看來,簡直聞所未聞。
雖然聽不到聲音,但外面這些觀眾,畫面是能看到的。
所有人十分震驚地看過去。
“這不可能吧……”
“頭一次聽說針灸還能止血……”
“會不會是動了什么類似魔術效果的手腳?”
陳飛一邊擦拭銀針,一邊說道,“外科的止血,主要是封堵血管,但在中醫(yī)看來,更重要的是疏,就好像水渠灌溉一樣,如果漏了一個口子,堵住或許是最直接的辦法,但這樣會造成血管壓力過大……而如果通過疏通其他的血管,來達到分流的目的,同意可以實現(xiàn)止血的效果……”
聽到這么說,裁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陳醫(yī)生,我會不會死啊……”志愿者有些虛弱地問道。
”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你要是想死,恐怕會有點難度……你出這么多血,回去需要好好休息幾天……“
這個志愿者很是感激,拉著陳飛的手說道,“陳醫(yī)生,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陳飛擺擺手道,“我是醫(yī)生,不可能見死不救……”
站在一旁,馮大龍一言不發(fā),他萬萬沒想到,陳飛竟然用他的辦法把人給救下來了。
看著馮大龍臉色難看的樣子,陳飛玩味一笑,“馮醫(yī)生,愿賭服輸,你是不是要兌現(xiàn)承諾了……”
“你……”
馮大龍氣的渾身發(fā)抖,剛剛是他主動提出,輸了的人要永遠不能行醫(yī)。
他靠這碗飯為生,這些年獲得的各種資源,都是醫(yī)生這個職業(yè)帶給他的,如果不當醫(yī)生,對他來說,簡直要了他的命。
一旁的裁判對傷口進行確認后,主動舉起陳飛的手,“恭喜你,進入到下一場比賽……”
此刻,馮大龍心里萬般怒火,就是發(fā)不出來,因為他心里很清楚,以他的本事,是根本做不到立即止血的。
雖然面前這個家伙年紀輕輕,但在這方面,確是不得不服。
見馮大龍老臉通紅,陳飛淡淡一笑,“馮醫(yī)生,冤家宜解不宜結,你我之間本無仇無怨,今天我放你一馬,就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