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的視線掃過眾人,最后在司染身上停留片刻。
“我勸你不要打別的主意,在這里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你們的。”
說著,狗哥將飯菜放到地上,又說:“錢多多,吃完后跟我出去,你的婆婆馬上就來接你了。”
錢多多眼睛頓時瞪大,憋不住了,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我不要,我要回家,我爸媽很有錢的,你要不還是找我爸媽要錢吧,你要多少他們都會給你的。”
狗哥:“不吃現(xiàn)在就出去!”
整天就知道哭哭哭,哭的他耳朵都起繭子了。
狗哥的臉色不大好,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錢多多看懂了狗哥的眼神,頓時瑟縮了一下,悄悄地躲到了司染的身后。
司染見狀,往旁邊站了站,整個人把錢多多擋住。
狗哥深深的看了一眼司染,眼神中滿是嘲諷:“躲也沒有用,總之我警告你們老實(shí)一點(diǎn)。”
狗哥說完便離開了。
等狗哥走后,錢多多才敢放聲大哭。
司染卻走到一旁,把飯碗端到錢多多面前:“吃吧。”
錢多多打了個嗝兒,看著又是她最討厭的水煮豇豆,頓時兩眼一黑哭的更兇了。
“染染,這里面有迷藥,我們吃了之后全身上下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
司染臉色頓時一變,最后默默將飯碗給放下。
“那大家今天就別吃了。”
司染看著眾人:“我跟大家保證,今天大家都能出去。”
司染把飯倒掉,啪地一聲講瓷碗打碎,撿起一塊極小的碎片藏了起來。
錢多多眨巴著眼睛:“染染,你這是……”
司染淡定道:“以備不時之需。”
正說著,司染聽到地窖的老鼠洞穴里傳來吱吱聲。
緊接著,之前的老鼠從洞穴里鉆了出來。
司染看見它的背上還背著一個很小的跟蹤器時,司染就知道老鼠找到了宋枝。
“染染,你交待我的事情已經(jīng)做到啦!”
老鼠說完,又想到用雨刷器扇飛自己的男人,頓時呸了一口:“染染,你是不知道有個叫裴聿的男人簡直跟神經(jīng)病一樣,長的倒是人模狗樣的,結(jié)果他竟然怕老鼠,而且你知道他叫我什么什么嗎?!!”
裴聿?
司染有些意外裴聿怎么來了。
這時,老鼠繼續(xù)吱吱吱:“它叫我大耗子,他還用雨刷器刮飛我!差點(diǎn)把我摔死,接著他還用花椒樹,不對,是花椒樹的刺像容嬤嬤一樣戳我,差點(diǎn)把我戳漏氣了!!!”
司染:“……”
別說,換做別人或許她不相信,但如果這人是裴聿,百分百能做出這種離譜的事情。
司染剛想讓老鼠消消氣,這時地窖的門再次被打開了。
狗哥在地面上大聲開口:“錢多多,買家來了,上來。”
錢多多渾身一抖,牙齒打顫。
之前那個小女孩兒十分懵懂,她抱住錢多多的大腿,昂著腦袋,天真的問:“姐姐你要去哪兒,你要回家了嗎?”
錢多多又開始哭了。
狗哥耐性不好,聲音瞬間嚴(yán)肅了幾分:“是不是皮子癢了,還想挨打是不是!”
錢多多整個人都在顫栗,她死死的咬著牙:“那你打死我好了,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去給傻子當(dāng)媳婦!”
錢多多覺得現(xiàn)在在自己面前無非兩條路,要么被賣出去給傻子當(dāng)老婆,要么今天被活活打死。
前者是慢慢地死,后者嘎嘣死。
但如果非要選的話,她寧愿選后者!
這么想著,錢多多梗著脖子,死活不動。
“你找死……”
狗哥說著,立馬就想下地窖。
剛要下去,身后就傳來一陣焦急的聲音。
地面上的狗哥一轉(zhuǎn)頭,是他的弟弟茍正強(qiáng)正跑過來,滿臉驚慌。
“慌慌張張的出什么事了?”
茍正強(qiáng)大喘氣,將氣息順了后,連忙說:“大哥不好了,警察往咱們這邊趕來了!”
狗哥臉色頓時大變,將手中的棍子遞給茍正強(qiáng),說:“你下去看好她們,不要讓她們出。”
說完狗哥就離開了。
司染沒見過茍正強(qiáng),但從對方的面容來看,應(yīng)該和剛才的狗哥是親兄弟,畢竟長的有幾分相似。
于此同時,地窖里的其余女人聽到有警察過來,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看什么看!”
茍正強(qiáng)看著眼前的女人一聽警察來,眼睛里面頓時燃起了希望,忍不住給眾人潑一盆涼水:“實(shí)話告訴你們吧,時不時就有警察過來調(diào)查,結(jié)果還不是什么都沒有查出來。”
茍正強(qiáng)期待的看著眼前的這些女人眼神的光芒逐漸熄滅。
然而當(dāng)他目光落到司染身上的時候,她的眼睛像是星辰一般亮著,嘴角甚至噙著嘲諷的笑。
“你笑什么?”茍正強(qiáng)目光疑惑。
司染的笑容越發(fā)燦爛。
她道:“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你落單了嗎?”
“什么意思……”
話音未落,司染就如同疾風(fēng)一般,朝自己過來。
下一秒尖銳的瓷片在自己的眼前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停下。
“啊啊啊!”
就在茍正強(qiáng)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司染把手中的瓷片刺入了他的雙眼。
——
另一邊
狗哥掩蓋好地窖的大門后,宋枝帶著警察就過來了。
狗哥臉上立馬露出討好的笑容,彎腰駝背地問:“警察同志,您來我家是有什么事嗎?”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搶先站了出來,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交出來。”
狗哥 睜大眼睛,發(fā)現(xiàn)正是今天早上他買來的司染,心中大駭。
他忍不住想,之前司云徳告訴自己司染是A城來的,按道理來說警方不應(yīng)該來這么快才對啊。
司染到底是什么身份!
狗哥心里頓時有些慌了,但臉上仍然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是照片上的女孩子走丟了嗎,可我根本沒有見過她啊。”
“沒見過?”裴聿咬牙切齒地開口。
狗哥連忙點(diǎn)頭。
結(jié)果下一秒就被裴聿一腳踹飛。
裴聿臉色陰沉,整個人如同從地獄上來索命的閻王,又將被踹飛到地上的狗哥一陣踹:“你敢說不認(rèn)識?我們的追蹤器在你們這里停留了整整半個小時,你敢說你沒見過!”
狗哥渾身一怔。
司染身上竟然有定位器?
但很快她意識到了不對勁。
司染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七八個小時,定位器怎么可能才停留半個小時?
而且在司染上車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搜刮了司染全身,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有定位器的蹤跡。
一定是這群人搞錯了!
狗哥的自信心瞬間來了。
他頓時大叫:“我都說了我不認(rèn)識司染,你們到底怎么回事,就算是警察也不能這么打人吧?你的警號是多少,我要投訴你們……”
說完,狗哥忽然發(fā)現(xiàn)裴聿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陰沉。
裴聿居高臨下地看著狗哥,忽然問:“我什么時候說過照片上的人叫司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