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
司染懷里抱著蒙奇奇,小家伙一直在司染身邊搗亂。
龍婆阻止過好幾次,蒙奇奇這小家伙像是根本聽不見一樣,躺在司染懷里,然后用粗粗的爪子去抓司染的頭發(fā)。
龍婆無奈道:“司染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虎廟里面的幾只小老虎都被我慣壞了。”
“沒關(guān)系。”
司染眼神中沒有警惕,不過打量了龍婆好幾眼。
都說龍婆得過癌癥,可眼前的人看起來非常健康不說,露出的手臂還有腱子肉。
而且這個龍婆認(rèn)識自己。
是因為一直關(guān)注著她,還是說巧合?
司染壓下心中的疑惑,說:“沒想到龍婆竟然認(rèn)識我。”
龍婆給司染斟了一杯茶水,接著低頭給自己倒茶,青綠色的茶水倒在杯子里,發(fā)出玉石撞擊般清脆的聲音。
“司染小姐在華國這么火,就連在T國這邊很多年輕人都喜歡看你的直播,加上我小時候在華國生活過幾年,自然對華國比較關(guān)注。”
司染裝作意外的樣子:“您的普通話說的非常好,我第一眼還以為您是華國人。”
龍婆淡淡道:“父親是華國人,母親是本地人,后來父親死后我和母親回到了T國,對了,司染小姐……“
龍婆放下茶水,那雙漆黑無比的瞳仁緊緊的盯著司染和她旁邊的眾人。
龍婆問:“不知道司染小姐怎么會忽然來我們虎廟了?”
來了!
早在龍婆邀請他們來禪房的時候,司染就知道龍婆肯定會問這個問題。
司染還沒開口,倒是她懷里的小家伙忽然道:“染染是來找我噠!”
說著,它懷中的小老虎認(rèn)真地說:“染染,你把我?guī)Щ厝A國吧,以后我跟你一起生活算了。”
司染摸了摸小老虎吱吱喳喳亂叫的嘴巴,原本有些緊張,在小家伙一搗亂后,反而還寧靜了幾分。
司染說:“你的虎廟在華國熱度非常高,每年都有很多華國人來虎廟參拜,聽說摸一摸老虎就能百病全消,所以我和我的伙伴趁著休假過來看一看到底是不是有這么神奇。”
“您也知道我的身份,看見動物就走不動道兒了,所以前來一探究竟。”
司染的話真假參半。
她的確是來一探究竟的,倒不是好奇,畢竟她已經(jīng)確定了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被隱藏了。
果然,龍婆聽完,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
接著,龍婆繼續(xù)噙著那似有似無的微笑,直直的盯著司染:“現(xiàn)在呢,司染小姐有什么感覺?”
司染摸了摸鼻子,老老實實地說:“說實話,您的這個虎廟很多事情都用科學(xué)解釋不通,難道這些老虎真的被您馴服了?”
老婆好笑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這些老虎之所以如此聽話,是因為它們通人性,得到了天神的點(diǎn)化。”
電話個屁電話!
眾人聞言忍不住吐槽道。
司染呵呵笑道:“您的虎廟還真有點(diǎn)玄學(xué)在里面,從華國到T國的飛機(jī)跟冷酷一樣,弄的我都有些感冒了,結(jié)果剛才摸了摸老虎,我頓時感覺自己好多了。“
說完,司染站起身:“我和我的伙伴好不容易才來一次T國,下午我們還要去看大象,以后有機(jī)會我再來,龍婆,我們先告辭了。”
龍婆跟著起身,目送司染離開。
只不過等司染離開后,龍婆的眼睛瞬間暗了暗。
看著他腳邊嗷嗷亂叫的小老虎,龍婆一腳踹了過去:“吵死了。”
這一腳力度不算大,但也不算小。
小老虎在地上滾了一圈,爬起來后不可置信地看著龍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嗷嗚嗚嗚!”
“壞人,虧我還跟染染說你是好人,原來你一點(diǎn)都不好,你居然打老虎!”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喜歡老虎嗎,老虎今天就要離家出走!”
小家伙說完就咬了龍婆一口,然后想要跑出去跟司染告狀。
龍婆看著腳上血流不斷的傷口,眼神越來越氣憤。
他一把提起小老虎的后脖子,將其摔倒了一邊,隨后關(guān)上了門。
——
從虎廟回到酒店后,幾人便在司染的酒店房間開會。
酒店沒有多余的凳子,幾人干脆坐在床上或者靠在窗戶旁站著。
阮清越則找了個角落的地方,眼巴巴的看著幾人。
等司染說完今天跟小老虎的對話后,阮清越的眼睛從疑惑到震驚。
然而還未等他開口,林隨野就對此發(fā)出了看法:“那是不是就是巧合,畢竟也不是所有野生動物都是很兇的。”
司染搖頭:“那是少數(shù)情況,D省的老虎你們也看到了,它有自己的思維方式,它的情緒是復(fù)雜的,它能夠向老七求救,但也會因為村民殺了自己的妻子而下山復(fù)仇,但這些老虎就好像沒有自己的思維一樣。”
“如果一只兩只還好,但虎廟里面上百只老虎肯定不對勁。”
“而且小老虎和成年的老虎性格完全不一樣,還有那個龍婆,怪怪的。”
司染自己琢磨了一下,但腦子非常混亂,她總覺得缺少了一條線,無法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徹底串聯(lián)在一起。
“秋池哥,你有沒有在網(wǎng)上查找到龍婆得得什么癌癥?”
就在這時,司染忽然看向秋池問道。
秋池點(diǎn)頭:“我查找了對方的社交媒體,發(fā)現(xiàn)龍婆發(fā)過自己的檢查報告,是肺癌晚期。”
肺癌晚期?
這下子大家立馬就覺察不對勁兒了。
阮清越弱弱開口:“肺癌一旦到了晚期,病發(fā)率是非常高的,對方如果在沒有誤診,沒有移植的情況,根本不可能痊愈啊。”
說完,阮清越的肩膀忽然被拍了拍。
他肩膀頓時下沉。
季知時佩服得看著阮清越:“你懂得還挺多的啊!所以說這個龍婆肯定是說謊了!”
阮清越:……
這有什么聰敏的,這不是是個人就知道的事情嗎?
不過被染姐的對于肯定,阮清越 臉還是微微一紅。
司染看了阮清越一眼,說:“清越,你現(xiàn)在馬上去聯(lián)系孟老師,讓他幫忙找找國內(nèi)的網(wǎng)絡(luò)專家,查看這個龍婆的就診記錄。”
阮清越?jīng)]動。
司染看了過去。
阮清越說:“染姐,你是不是忘記我之前是什么專業(yè)的了?”
侵入網(wǎng)絡(luò),這事他在行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