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坐一桌前,這茶,還沒有自己煮的好喝。
“孟老三,問得什么了?”
孟山人就在旁邊坐下,“唉,老夫知道閣中其他女子自然是沒機會知道關(guān)于黑冥幫的情況,所以并未跟隨她們,暗中詢問一些客人,他們也并未知曉太多,所以,老夫有辱使命啊。”
“你說這些,是想證明你沒有嫖嗎?”
“恭喜二大爺?shù)玫筋伿婀媚飪A心。”
“我要你何用?”
孟山人淡定回答:“起碼你不會成為孤家寡人。”
義逍云低聲對他說:“往旁邊看,有個人過來了,你看他姓扇,而你是‘扇人’,過去扇他一巴掌。”
隔音術(shù)撤除。
“這位朋友,在下單不郁,嚴鐵人士。敢問朋友尊姓大名?”單公子走到兩人面前,禮貌交談。
‘不育?難道是因為縱欲過度,所以得病了?’東恒暗中驚訝。
“在下百里信,中州人士。”
“原來百里公子來自中州,都說中州多出才杰,今日一見,果然所言不虛。百里公子之文采,才華橫溢,滿腹經(jīng)綸,在下自愧不如。”
義逍云禮貌性的打斷他,“扇公子過來,不是只為夸獎義某吧?有何事,你還是直說吧。”
直接依照讀音理解他的姓氏,他就姓“扇”,沒看見他還拿著一把扇子嗎?
單不郁疑惑,“易某?”
“哦,在下百里信,字一言,平時自稱一某。”
我是真他媽的機智。——義逍云此時內(nèi)心如此想。
‘中州之地,多是定義十八二十歲成年,未成年男子,不表字;而剩下的十六成年區(qū)域,沒有表字這一傳統(tǒng)。徒兒你這也就騙騙對中州習(xí)俗不了解的人。’
“在下直說了,在下對顏舒姑娘傾慕已久,而觀百里公子之前未曾來過緣青閣,所以,還請百里公子,將這次機會讓給在下,在下愿出十萬靈石。”
“扇公子莫不是以為,我會看重區(qū)區(qū)十萬?”
臉色淡然,不為所動。話是這么說,但他內(nèi)心卻激動的很,‘一首詩就十萬了,這么值錢!’
‘不是詩值錢,而是人值錢。’東恒評語。
單不郁俯身,小聲道:“外加黑冥幫下落,這樣如何?”
“黑冥幫?我要知道黑冥幫下落做何?”義逍云依舊平靜的回答。
單不郁內(nèi)心疑惑:奇怪,為何他的反應(yīng)如此平靜?難道本君猜錯了?
這時,千巧走了過來,“這位公子,顏舒姑娘有請,請隨我來吧。”
義逍云起身,對單不郁拱了拱手,“美人盛邀,豈可不赴?扇公子,恕在下婉拒了。”
“無妨,那在下便祝百里公子,言談歡愉了。”
話是這么說,但他心里還是很氣憤的:區(qū)區(qū)武師,竟然敢和本君搶人,他死定了!
一直充當(dāng)人形背景的孟山人站起,猥瑣笑道:“祝二大爺玩得開心!”
單不郁再次驚異:二、二大爺?他不是武師嗎?難道是……竟然比本君還老!他死定了,他走不出嚴鐵了!
義逍云臉部抽搐了下,呵,二大爺,還說的挺大聲,孟老三你給我等著……
越往上走人越少,她忽然轉(zhuǎn)過頭來,眼睛含情,卻又像是受了委屈,抓住義逍云的手,酥麻媚聲道:“小公子你好壞啊,”
義逍云輕易掙開,一臉正經(jīng),“千巧姑娘,請你注意自己的行為,占我便宜是要收錢的。”
“奴家怎么就,”
義逍云抬手打住她,“男女授受不親。”
‘徒兒,是狼人……男人就不應(yīng)該慣著她!上,讓她見識一下你作為一名獸性大發(fā)的男人的可怕!小樣還想來勾引本尊……的弟子。’
‘師父你閉嘴。’
她身上胭脂粉味超標(biāo),要是任她黏幾下,回去怕是立即就會被發(fā)現(xiàn)打死!
‘為師這是在和你元神交流,一直都閉著嘴呢。’
“小公子跟奴家男女授受不親,跟顏舒就可以纏綿悱惻嗎?小公子好偏心啊!”
“我只是受邀前去,與顏舒只做學(xué)術(shù)交流,你不要想太多了。”
“學(xué)術(shù)交流,是學(xué)習(xí)房中術(shù)交流嗎?”
義某人臉頰一抽,“你這是什么想法!這是正經(jīng)的,”
“竟然是真的!之前小公子還在樓下和奴家私情密語,現(xiàn)在卻要拋棄奴家,小公子有了新歡,便忘了舊愛,”
“停停!我什么時候和你……等等!你竟然認出我了?”
‘師父!你他媽什么狗屎易容術(shù)?’
“奴家對小公子一心一意,即使小公子換了裝,改了貌,奴家依然記得,可小公子卻,”
在她說話時東恒同時傳音:‘笨蛋,誰讓你不改假名的?你第二次說自己是百里信的時候她就站你后邊不遠,不聽到才怪。’
知道真相,義逍云當(dāng)即打斷她的話,“停!”
無奈拿出一塊靈石放到她手上,繼續(xù)問:“顏舒的房間在哪?我自己過去。”
收到錢,她立即收起委屈的惺態(tài),嫵媚一笑,“顏舒姑娘就在頂樓,小公子上去開門便是。奴家在五樓三號房,隨時等候小公子到來哦~”
到頂,開門便是一道屏風(fēng),轉(zhuǎn)彎,還有內(nèi)廊道。
拐了好幾道后,才見到鎮(zhèn)閣佳麗,她就跪坐在那,夜風(fēng)微拂起青絲,飄如點墨。摘下面紗的樣貌,丹青著濃眉墨色,是傾城之顏,憂郁的眼神,讓人心生憐愛。
“公子,坐吧。”
義逍云依言走到矮桌前,盤腿坐下。
東恒卻大為驚訝:‘臥槽!這么直接!一來就要做!如此饑渴難耐了嗎?徒兒,你可要小心腰了!’
義逍云無言以對。
環(huán)顧房間,空幽寧寂,簡而不凡,燈光柔和,靈氣濃郁。一呼一吸,房中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格外宜人。
一桌、一椅、一臺、一床,簡單不華,卻顯格雅。
她也不多說什么,“公子,請喝茶。”
拿起茶壺,斟下溫茶,一絲微風(fēng)吹來,淡淡芳香撲入鼻孔中,也不知是茶香,還是她身上的淡香。
‘嗯,這是雌性荷爾蒙的味道!’東恒認真的得出結(jié)論。
裝模作樣喝了一口茶,兩人就開始大眼瞪小眼,周圍陷入尷尬的安靜。
“我為公子撫琴一曲吧。”
她最先打破尷尬,正欲起身,義逍云卻突然嚴肅認真的說:“不必了!我時間緊迫,其他事就先放一放,還是辦正事要緊!”
‘什么!徒兒,難道你也饑渴難耐了?不過為師還是勸諫你一句,大病初愈,不宜做太多劇烈運動,有傷身體。’
‘你他媽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