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小煙,如果你能出面,那我們和金家的競爭勝算就能大一些。”
賀錚遠一聽臉上也露出期待。
“我可以去和薄家談,但有條件,我要進藥研部。”
賀煙也直白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她要接觸更核心的地方,才能調查出真相。
“不行!”
兩個反對的聲音一起響起。
是賀慧君和賀依依。
“大哥,賀煙才剛進公司沒多久,已經管著一個藥房了,怎么還能進藥研部呢!”
賀慧君覺得賀煙就是來搶家產,她的手也伸的越長。
賀依依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只能假裝一臉為難。
“爸爸,姐姐對藥研并不熟悉,怕是會影響新藥研發(fā)的進度。”
她心里隱隱有一個危機。
賀煙每一次提要求,似乎都總能游刃有余的做到最好。
如果這不是她超強的天賦,那就是有意隱瞞。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但小煙不是只能待在藥房,也可以去其他部門學習。”
賀錚遠皺著眉頭,是表示不悅。
在他看來,這才是公司發(fā)展需要的精神。
“小煙,這里是與金家有合作意向的醫(yī)院名單,你看看有什么辦法。”
賀錚遠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真的要靠賀煙。
而且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我是希望能沾到薄家的光,但也不想讓你難做。”
“我也不算難做,在找薄司珩之前,我會先評估一下這些合作有沒有必要,以及賀家有沒有這個能力逆風翻盤。”
賀煙接過賀錚遠遞來資料,也是很認真的在看。
她不會被道德綁架。
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也沒有人能強迫。
賀煙知道薄司珩本質上還是一個商人,也會重視利益。
她不會主動替賀家做什么。
同樣,她也知道薄司珩不會因為自己而給賀家優(yōu)待。
那不是他的風格,也不是她要的。
“好,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所有人各自歸位,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不要讓我們的努力付諸東流。”
賀錚遠心里是很開心,他知道她是站在客觀的角度在分析。
會議結束,其他人都離開了。
賀慧君急忙追上賀依依,兩人在休息區(qū)說話。
“依依,現在風頭都讓賀煙占了,你剛才怎么不爭取一下?”
賀慧君心里很不甘。
想要幫公司是一回事,她還是看不慣賀煙。
所以不能讓她有機會進藥研部。
“賀煙也就只會靠著薄家作威作福!”
“姑姑,我也沒辦法呀,誰讓現在是姐姐嫁過去了。”
賀依依本來就有怨氣,現在更是嫉妒。
要是賀煙在藥研表現得好,自己哪里還有立足之地?
“姐姐現在有了薄家當靠山,又有了公司20%的股份,她要是想用這層身份做什么,我想爸爸也沒辦法拒絕的。”
果然,賀慧君腦子簡單,只能想到自己得罪了賀煙。
而她最怕的就是賀煙會把她也趕走。
“我是長輩,她怎么敢?”
“姑姑,您別著急,我有辦法幫你。”
賀依依知道姑姑走投無路之下肯定會害怕,她要的就是她的害怕。
她端著善解人意的笑容,眼底藏著計算。
另一邊。
賀煙拿了資料回藥房。
而賀慧君看到賀煙離開后,就立即跑去找了賀錚遠。
“大哥,我是來向你道歉的,我知道我心胸狹窄,有些事想的極端了,但我都是為了賀家,最近公司因為上次的事影不好,我也著急。”
她知道自己這個大哥最心軟。
只要是為了賀家,他就一定不會拒絕。
“我打算找記者進行一次采訪宣傳,也是為公司的新藥品造勢。”
“也行,你看著辦吧。”
賀錚遠思索了一下,也覺得提議不錯。
畢竟賀慧君也是正好負責公關部門,有這個想法很正常。
……
另一邊,賀煙去了薄家的私人醫(yī)院。
這里有一部分正常對外開放,還有一棟樓專門供薄家人就醫(yī)。
匯聚的也是各專科的頂尖人才。
賀煙剛進來,就碰到了鐘文謙正帶著一批醫(yī)學生。
她記得鐘老頭曾提過,醫(yī)學院培養(yǎng)出來的醫(yī)生會送到各大醫(yī)院實習。
至于后續(xù)能不能留下就全憑各人本事。
“你怎么會來這里?”
鐘文謙看到賀煙,第一反應就是別扭。
他忌憚賀煙是薄司珩的夫人,可又覺得她啥也不懂,拉低了薄司珩的身份。
“我代表賀家來找薄家談合作,有什么問題嗎?”
賀煙有點好笑,鐘文謙對她不是一般的挑剔。
不過她沒空理會他的介意。
“你什么都不懂,還能負責賀家的事,這也太草率了點。”
鐘文謙擰著眉,簡直不能理解。
“……”
賀煙腳步一頓,還是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
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嘈雜聲。
醫(yī)生護士都往外面跑,還有的推著車跟在后面。
“快讓讓,附近學校突發(fā)食物中毒事件,送來了好多學生,馬上通知急診那邊準備床位,先按輕重癥分類,給他們催吐!”
鐘文謙一聽,也立即安排身旁的醫(yī)學生。
“你們也全都去幫忙,這也會納入你們的實習考核當中。”
他自己則急忙去了急診準備治療工作。
賀煙蹙著眉,隨機抓了一個護士。
“怎么就這么點醫(yī)生在這里,其他人呢?”
“其他醫(yī)生都開會去了,趕不回來。”
護士也忙著去拿藥。
那邊的實習醫(yī)生接回病人后,卻一個個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算輕癥還是重癥?該怎么辦?”
“不是說了嗎,先催吐。”
躺在病床上的學生此時已經嘴唇發(fā)紫,捂著肚子一臉痛苦。
其他人一聽也立即準備給他催吐。
可是一系列操作后,學生非但沒吐出來東西,人更是直接昏過去了。
這時,鐘文謙也跑過來了。
“怎么回事?都圍在這里干什么?”
“鐘教授,我們給他催吐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情況反而加重。”
學生們七嘴八舌,都是在為自己辯解。
哪怕有人發(fā)現他們做錯了,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治療方向錯了,他屬于重癥,直接催吐沒用,要先確認他的具體情況,是什么樣的食物中毒,攝入量是多少。”
賀煙在一旁看不下去,擰著眉出聲提醒。
一個公子哥模樣的實習生看到賀煙,頓時一臉鄙夷。
“你個賣藥的,懂什么治療?”
“就是,我們可是醫(yī)學院出來的,還要你教?”
一群明顯不專業(yè)的實習醫(yī)生,都很不高興被人指責,還在狡辯推脫。
賀煙側眸去看鐘文謙,表情帶著冷意。
“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學生?輕重癥不會分,連基本的治療流程都不懂,那你懂不懂?那個學生的情況,要不要緊急治療?”
她是很生氣,也是要讓他親眼看到自己都是教了些什么學生。
“我說的話他們不聽,那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