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煙那邊的試藥過程很順利,病人在后續的觀察時,情況都很穩定。
關于研發,她早就熟記在心也根本不著急。
之所以要逼賀依依一把,是她也在暗中布置了一個局。
只要幕后的人最終忍不住要出手。
那她就能順藤摸瓜揪出來。
與此同時。
薄遠舟急不可耐的舉辦了一場,專門為陸宴澤準備的招待宴會。
“婧寧啊,你現在已經進公司學習了,要多接觸一些場面,鍛煉自己的膽氣,爸爸只有你一個女兒,以后只能靠你了。”
他特意給女兒定制了精美的禮服,寓意不言而喻。
鄭嘉容也在一旁笑著很滿意。
她的女兒這么漂亮,肯定能迷倒那個陸總。
“婧寧,聽你爸爸的好好表現。”
“爸爸媽媽,你們還不放心我嗎,我學什么東西都很快的!”
薄婧寧只以為兩人是在叮囑自己學習公司的事。
卻不知道他們意不在此。
薄遠舟夫妻對視一眼,眼里都暗藏著只有他們才懂的深意。
雖然女兒現在未必懂得他們的苦心。
但以后總會明白的。
“好,那就跟爸爸一起出去吧。”
薄遠舟將婧寧的手挽上自己的臂彎,兩人便往會場那邊走去。
會場里人聲鼎沸。
很多京市的其他老總也受邀而來。
他們都聽到了消息,海城的陸總有意來京圈發展,陸家在海城也是首富,勢力不容小覷,而他來京市,大家都在猜測原因。
“要是薄家和陸家聯手,那簡直是如虎添翼。”
大家心照不宣,眼神互相交流。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誰都想來露個臉。
“陸總來了。”
不知道是誰出聲,會場頓時安靜一片。
大門緩緩打開,一個面容冷峻,氣場強大到讓人無法忽視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穿著一身手工定制西裝,一手插在褲袋,矜貴淡漠。
他一掃在場眾人,微微頜首以示招呼。
其他老總也有帶女兒一起。
這些千金看到陸總出現,眼底都是驚艷又嬌羞。
“那就是陸總?好帥!”
“這么看好像和薄爺也不相上下了。”
“陸總,有失遠迎,還請見諒!這是小女婧寧,剛從國外回來跟著我在公司學習,今天也是帶她出來見見世面。”
薄遠舟這時便帶著薄婧寧過去見面。
陸宴澤的表情有一絲松動,看到薄婧寧也不失禮貌的微笑示意。
“薄二爺,薄小姐。”
“陸總你好。”
薄婧寧在這種場合也收起了玩劣,變成了淑女。
她知道爸爸有意要找陸家合作,只以為會是讓他負責對接。
其他人這時候也看明白了。
原來薄二爺是有意想和陸家結成聯姻,所以會帶上自己的女兒。
聽聞陸總年近三十,卻從來沒有傳過緋聞,擺明是眼光高,而婧寧小姐出身名門,高學歷高顏值,又有薄家這樣強大的娘家。
“看來薄家和陸家這聯姻,是**不離十了。”
“陸家想在京市站穩少不了要薄家助力,這是互相為佐。”
在場其他人都覺得薄陸兩家的事穩了。
薄遠舟很滿意女兒的表現,能第一眼吸引到陸總,那往后就好說話了。
“陸總里面請,我們坐下慢慢聊。”
“不急,人還沒到。”
陸宴澤目光掃視一圈,卻并沒有接薄遠舟的話。
薄遠舟臉色微凝,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
這時,門外又響起一道聲音。
“陸總是在等我嗎?”
眾人震驚望過去,就見薄司珩正邁著長腿走進來,同樣氣勢凜然。
薄司珩微勾著唇一臉桀然,眼底傲視睥睨。
他走過來,率先伸出手。
陸宴澤也不甘落后,兩人雙手交握的瞬間,像是一場無形的博弈。
雙方視線的空中交匯,銳利又不失風度。
在場其他人都感覺到氣氛緊張。
唯有薄遠舟很不高興。
“司珩,你不是說有事,不參與今天的宴會嗎?”
他壓著怒意,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
“二叔這可就冤枉我了。”
薄司珩側眸看了一眼陸宴澤。
他確實說過不管陸家的事,可架不住別人主動。
“二爺別介意,薄爺是我請過來的,這畢竟是你們薄家的招待宴會,我當然得見見薄家家主,否則就是我的失禮了。”
陸宴澤也好似看不出來這叔侄倆之間的暗斗。
他的表情坦然的無懈可擊。
“是我招呼不周了。”
薄遠舟的笑容僵在臉上,卻又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什么。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把人邀請來,卻被薄司珩捷足先登。
他心里堵的像是像是吃了一只蒼蠅。
不過薄遠舟卻并沒有氣餒。
因為他知道,薄司珩和陸宴澤之間,是談不成合作的。
“薄爺,坐下聊會?”
陸宴澤不介意自己和誰談,他只在乎最終結果。
陸家雖然在海城,也不見得就比薄家弱,他這次過來,也是為了爭一個機會,沒有誰會愿意一直當老二,他的目標很明確。
是要超過薄司珩成為全國第一的存在。
“陸總請。”
薄司珩勾著唇,從侍應手里端過酒。
兩人便去了遠離人群的VIP區。
“我聽說,薄爺前陣子突然閃婚了?想必對方一定是非常優秀的人,才能讓薄爺甘愿踏入婚姻,不過今天怎么沒有見到?”
陸宴澤和薄司珩其實從小就認識,以前也算是好朋友。
只不過后來兩家之間的競爭,現在成了對手。
“確實已婚,我與夫人都喜歡低調,不欲張揚,是追求心靈的契合。”
薄司珩想到賀煙,唇角的笑容也變得溫柔。
他隱隱有些炫耀的意味。
“不過她今天有事,陸總是沒機會見了。”
“那真是可惜。”
陸宴澤嘖了一聲,一臉遺憾。
而這時,賀煙卻已經出現在了宴會廳外面。
她不知道他要去赴宴,只是發現他不記得帶胃藥,再加上氣溫降低,她擔心他體內寒氣加重會不舒服,所以親自把藥送過來。
賀煙沒有聲張,只打算悄悄找到薄司珩把藥給他。
宴會廳里還有很多其他老總在互相交流。
她沿著外圍走進去,剛好看到薄司珩和一個男人正坐在那邊聊天。
“你今天出來怎么不記得帶藥。”
“小煙,你怎么過來了?”
薄司珩余光瞥到有人接近,一抬眸就看到賀煙。
那一刻,他的喜悅幾乎要沖出心臟。
陸宴澤也很詫異突發事件,結果一抬頭看到賀煙,他驀地眼神一亮。
他本來以為要見不到,沒想到意外之喜來的這樣快。
“薄爺,這位是?怎么不介紹一下?”
賀煙這時才發現薄司珩對面的人。
她愣了一下,有點尷尬。
好像并不需要介紹。
賀煙這才注意到,這里居然是薄家的招待會,而要招待的人竟然就是陸宴澤。
薄司珩眼神一暗,表情很不高興。
他將賀煙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是在宣誓主權。
“這位是我夫人,賀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