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煙,你不相信我?”
薄司珩心里很不高興,他又吃醋又憋屈,還有點煩躁。
真想把賀煙帶回家誰也不讓見。
可是他也知道,他不能也不會這么做。
“陸宴澤接連參與醫(yī)藥局和醫(yī)學院的合作,這背后一定是有目的,你不能因為你們以前認識,就可以斷定他的為人。”
薄司珩防著陸宴澤,特意將賀煙帶到不遠處單獨說話。
他擔心的不是賀煙被搶走,更是她的安全。
陸家在海城幾十年,現(xiàn)在突然回來,明顯是來者不善。
怕只怕他是故意放出那些信號。
薄遠舟心急上當,才會主動送人頭。
這就像一個環(huán),互相串連。
“你這邊好幾次出現(xiàn)危急情況,陸宴澤都在場不是嗎?”
“薄司珩,你會不會太緊張了一點?”
賀煙有點懵,她當然會謹慎,這些事情的背后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事關師父她不會輕易讓自己處于被動。
其實她在意許正強的事情,也是為了薄司珩。
她沒有完成自己定下的任務目標。
三個月的期限,有太多的事情絆住她。
現(xiàn)在薄司珩的身體還差最后一次全面治療,這次之后才能完全治愈。
而這之后還有半年的康復期。
賀煙要確保替他解決完薄遠舟的事情。
“陸宴澤或許有目的,但他沒必要親自動手,這不明智。”
“他是不會,但二叔呢?”
薄司珩擰著眉,是心里堵著一口氣發(fā)泄不出來。
他每天都很不安,怕賀煙會離開。
所以任何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男人,他都會千方百計的防備隔離。
甚至,故意放松對薄遠舟的圍剿,讓他持續(xù)蹦跶,也是想讓她能多留在自己身邊一段時間,就當是滿足他心底的私欲。
“陸宴澤和二叔已經(jīng)合作了,以他的野心,一個薄家也想吃下。”
薄司珩怕賀煙被利用,更怕自己護不住她。
這是他唯一的弱點。
“不會的,你二叔已經(jīng)被我們重創(chuàng),所以才會慌不擇路。”
賀煙蹙著眉,也看出來薄司珩心底的擔憂。
她知道他不是怕自己會輸。
而是怕自己在競爭的過程中,誤傷了她。
他的好,她都知道。
“陸宴澤的野心不會成功的,就算他想吞下薄家我也不會讓他成功。”
賀煙拍拍薄司珩的胸膛,用眼神給他安慰。
她的笑容還帶著一絲無奈的包容。
“好了,我還有事要忙。”
薄司珩剛想握住賀煙的手,她就已經(jīng)抽走了。
他的眼神一下變得哀怨,在看到賀煙走向陸宴澤時又變得生氣。
不要臉的男小三!
賀煙去了陸宴澤面前,表情也有些欲言又止。
“你不是相信薄爺?shù)脑挘瑧岩晌野桑俊?/p>
陸宴澤瞪著眼睛,一臉被冤枉的可憐兮兮的表情。
在賀煙面前,他沒想過隱瞞。
“其實我加盟醫(yī)藥行業(yè),主要是想為我的基因研究所提供技術支持,你也知道,這是陸家的弱點,不能被薄家和其他人知道。”
陸宴澤湊到賀煙耳邊,借機說悄悄話。
賀煙也點點頭,是相信他。
“我知道,我會幫你保密的。”
陸家的情況她最清楚,只不過她現(xiàn)在沒有時間精力參與研究。
而且陸宴澤知道師父對自己而言的重要性。
他不會做這種事。
“你的事情,我如果遇到研究瓶頸可以來問我,但同樣,我希望你和薄遠舟的合作不要影響到我的事情,你知道我不會留情。”
賀煙現(xiàn)在事情太多,她總要一件一件解決。
薄遠舟的野心如果有陸宴澤的支持,只怕會對薄司珩不利。
所以她必須先給他打預防針。
“你的面子我當然會給,就是不知道薄爺愿不愿意。”
陸宴澤很高興賀煙對自己的表態(tài)。
只要這第一步成功,以后就有更多機會。
“他會愿意的。”
賀煙回頭看了一眼薄司珩,他站在那里,身影被光拉長,顯得有些孤寂。
她知道他是孤軍作戰(zhàn),所以她一定會幫他。
等到解決薄家的事。
之后,她也想繼承師父的遺志。
這一幕落到薄司珩眼里,他更是酸的醋壇子都翻了。
陸宴澤一定是故意的!
他打著與賀煙的交情來破壞他們的婚姻。
可偏偏,這也是薄司珩最嫉妒的,賀煙和陸宴澤好像真的有秘密。
他向來驕傲,卻在感情里失去了自信。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身體。
還有兩人之間的契約。
薄司珩眼紅陸宴澤曾在賀煙的生命里出現(xiàn)過,他心里更不爽。
“小煙,你忙完了嗎?要不要一起回去?”
他走過去,是想讓兩人分開。
賀煙卻只能拒絕。
“薄司珩,你先回去吧,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薄爺不會是不放心我在這吧?”
陸宴澤勾著唇,看著薄司珩故意陰陽怪氣。
只要能惡心到他,他不介意當綠茶。
“可我和賀煙只是有工作上的交流,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她?”
“陸宴澤你閉嘴吧!”
賀煙滿臉無語,他怎么就那么欠?
她知道薄司珩會多想,只能解釋清楚。
“一會我還要和鐘教授去處理許正強的正事。”
“嗯,那我先走了。”
薄司珩心里不爽,但不能沖賀煙。
他故意當著陸宴澤的面,摟著她的腰來了一個吻別。
“晚上早點回來。”
陸宴澤在一旁,拿著文件的手驀地攥緊。
好一個得意忘形的狗男人!
……
薄司珩回公司后,就召開了內(nèi)部會議。
“城西那塊待開發(fā)的地,我沒有興趣爭,也不想和陸家合作,所以二叔,你如果有其他項目,盡管去找陸總商談,成不成就看你自己。”
他就是故意要給薄遠舟放水,其實是要暗中掌控。
欲使人亡,必先讓其瘋狂。
薄遠舟的野心膨脹的更大對他才更有利。
“至于騰輝,他們無故違約,我要追究他們的民事責任!”
其他人都很不理解。
只有薄遠舟在暗暗得意。
一個合作不成,他有的是其他合作。
另一邊。
陸宴澤本意是要去醫(yī)院高層談投資占股的事,卻被醫(yī)院臨時提出要加價才行,并且還要提供一批醫(yī)藥器械,合作陷入停滯。
更讓他意外的是之前商談過的騰輝,現(xiàn)在也找借口暫停。
“呵,我怎么沒看出來,薄司珩竟然這么小氣。”
陸宴澤知道薄司珩這是在報復他。
雖說這種商業(yè)手段很正常,但他也不是那么好打發(fā)的。
“這是在逼我和薄遠舟合作啊!”
他想了想,決定按計劃走。
這時,薄婧寧也偷偷找來了醫(yī)院這邊,她是想跟蹤陸宴澤,從他嘴里問出真相。
陸宴澤從后視鏡里發(fā)現(xiàn)了她,故意將車開進了路邊商場。
等薄婧寧跟來時,他突然現(xiàn)身。
一張散漫的笑臉是故意調(diào)戲。
“婧寧小姐一直跟著我,不會是暗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