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作為薄司珩的朋友兼伙伴,很多事情都是由他去處理的。
一些不好對付的人,也通常是交給他。
所以他在知道薄司珩中了寒毒后,就肩負起了找到神醫傳人的任務,必須要治好他。
他本以為上次查到林安安是個意外,現在看來并不是。
這個女人一定是故意接近自己。
他查黑客ACe的時候,她卻跳出來搗亂。
現在更是混進了他的公司。
“我追蹤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查到這些線索,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失敗!”
江律在發現林安安的行蹤后,就帶著人跟到了這里。
沒想到,他竟然目睹了一場爆炸。
“她難道不是故意引我來這里?好趁機下手?”
平房此時已經被炸毀,里面就算有什么也肯定都被爆炸銷毀了。
江律的目光移到還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林安安身上。
“走,過去看看。”
他直覺那平房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或者不想被人發現的秘密,但眼前他也顧不得這么多。
只要與薄司珩無關,他就不管。
“江少,這地方怕是有詐,我們還是不要冒險為好。”
屬下擔心有埋伏,還想攔著。
江律這時卻已經跑過去了。
“林安安,你為什么要突然一個人跑到這鳥不拉屎的郊區山里,有什么目的?”
躺在地上的林安安這會只覺得眼前發黑,一片天旋地轉。
她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可是卻什么都聽不清。
尖銳的嗡嗡聲讓她反應不過來。
“我還活著嗎?”
林安安捂著頭心里無比后怕。
可是意識到她還活著,又是無比慶幸,還好,她沒有曝尸荒野。
否則那幾個充了VIP的酒吧可就沒人去了!
思緒漸漸回攏。
林安安想起來自己剛才發生了什么。
她摸到平房的墻邊,本來是想偷偷看看里面是什么情況,可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這里就突然爆炸了。
難不成里面的人已經發現了,所以想要毀尸滅跡?
殺千刀的關勇!
她好不容易有一次用,幫小煙查到這些。
結果現在全都沒了。
“林安安,你能聽到嗎?”
江律看到她像是被爆炸轟懵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急于知道事情的原因,直接就上手拽人。
林安安這時候也終于恢復過來。
看到眼前的人,她的震驚不亞于在非洲看到了北極熊。
“江律?你怎么在這?你居然跟蹤我?”
她立即警惕,不等江律碰到自己,立即忍著眩暈爬起來,結果人還沒站穩,直接就一頭栽倒。
江律滿臉不耐,卻還是第一時間扶住了她。
“江少,現在怎么辦?”
“先把她帶走,這里你們再去檢查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如果有人也一起帶走,如果沒人……先留人保護現場,再聯系警方來處理。”
江律覺得林安安沒死還真是奇跡。
她離爆炸中心這么近。
不過看她這樣子,估計腦震蕩是跑不了了。
另一邊。
賀煙和周思妍兩人圍著小區找了一圈,都沒看到花花,心情都很不好。
周思妍更是急哭了。
“要是花花被人抓走,它會被怎么樣?”
“不要灰心,我聯系朋友在周圍再找找,它會沒事的。”
賀煙表情也有些凝重,心里有了最壞的猜想。
流浪貓如果離開自己的棲息地,那只有可能是它在這里感覺到了危險,所以會跑開躲起來。
可花花的情況不一樣,它更有可能是被人抓走了。
“我應該早點把它帶回家的。”
周思妍心里滿是自責,她覺得是自己的錯。
賀煙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去安慰她。
兩人又走回了最初的投喂點。
這時,一陣細微的沙沙聲從綠化帶下面傳來,隨后就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花花一身臟污的走出來,就沖著兩人喵喵大叫。
“花花!”
周思妍立即高興壞了。
“你跑到哪里去了?嚇死我了!”
她也不管花花身上的贓物會不會蹭到自己身上,就將花花抱在懷里。
“現在沒事了!”
賀煙也很開心花花回來。
周思妍經過這一嚇,反而堅定了內心。
“謝謝你小煙,我決定了,要收養花花,以后再也不丟下它。”
“好,那我回頭給你送一些東西來。”
賀煙拿手機聯系了自己經常買東西的寵物店。
她看到手機上彈出一個警報,神情也立即變得凝重。
“思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賀煙知道,那個警報是關于林安安的。
她在安安手機上裝的監控定位,現在她的手機信號卻完全消失,肯定是遇到危險了。
而手機信號最后出現的地點,是在60公里之外的密縣山里。
“安安之前有沒有聯系過你們,她干什么去了?”
“煙姐,安安姐說是去替你探路了。”
黑客團的小弟們也發現林安安的手機信號消失,他們立即接入衛星信號,搜索林安安的位置。
賀煙擰著眉,有點懊惱又有點無奈國。
她知道安安一直想幫著做點什么,可是她太沖動了。
那個關勇敢做違禁藥,進行人體實驗,就絕對不會是個好對付的。
她這樣太冒險了。
而且,如果安安真的出事,她也不會原諒自己。
“喂,你知道我是誰嗎?薄司珩說把你們給我用,他應該有交待過吧?”
賀煙突然想起自己手里還有人。
那就是薄司珩的私人保鏢。
她立即打電話過去,讓他們幫忙尋找林安安。
“是,夫人,薄爺已經吩咐過,讓我們聽您命令。”
保鏢不敢遲疑,在聽到夫人要找失蹤的好朋友時,立即派了人前往密縣追蹤。
“我朋友可能出了事,你們要盡快。”
賀煙臉上還維持著冷靜。
可她心里也在擔心,怕安安有什么意外。
保鏢們知道事情重大,也立即聯系了薄爺那邊。
“夫人的朋友失蹤了?”
于誠接到電話,也急忙去匯報。
與此同時。
正在和陸宴澤在辦公室里比耐性的薄司珩,已經喝完了第五杯茶。
而陸宴澤面前,同樣也擺著五杯空了的咖啡。
“薄爺,您叫我來這里,不會只是為了想和我對飲吧?”
他臉上掛著笑,手指卻不自覺的收攏。
薄司珩攔著自己,是怕自己會去找賀煙嗎?
那她這會在干什么?
薄司珩瞥了一眼眼前的茶杯,笑容不達眼底,擺明了就是故意拖延。
他和陸宴澤本來就沒什么好談的。
“畢竟我們小時候是朋友,難道不能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