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煙,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薄司珩知道自己心里的貪念已經(jīng)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
他放不下,更舍不掉。
賀煙已經(jīng)成了他命里的一抹烈焰,將他原本枯燥干涸的生活,灼燒出驚世駭俗的肆意,讓他仿佛從幽寂深淵中被怦然撕裂。
白晝一般,光芒乍現(xiàn)。
他的世界從自我厭棄的束縛中驟然精彩。
全都是因為遇見了賀煙,像是命中注定一般的展現(xiàn)生機(jī)。
“我怎么會娶了個這么好的老婆呢?”
薄司珩將賀煙抱的更緊。
他眼底的笑意,都是毫無顧忌的鋪平開來。
就算前面是錯誤又怎么樣?契約也可以全部作廢,他就是不肯認(rèn)命。
明天的事情今天不需要煩惱。
他反正不會放手。
不管賀煙對他有多少秘密,也不管別人怎么想她。
“薄司珩,你今天很不對勁啊?”
賀煙滿臉詫異,唇角都是壓不下來的笑容。
怎么感覺跟吃了蜜一樣?
但是明顯現(xiàn)在的情況有點不適合,她被他抱著,能感覺到背后肌膚相接處,他傳過來的體溫,帶著讓她無法忽略的熱度。
賀煙一動也不敢動,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也在發(fā)燙。
“你身上還有傷,快去躺著吧!”
“夫人剛才摸我的腹肌不是挺喜歡嗎?怎么不繼續(xù)了?”
薄司珩不松手,還在故意耍無賴。
他在一點一點試探賀煙的底線。
只要她沒拒絕,他就敢承認(rèn)自己心底的卑劣。
賀煙又被他逗笑了。
她能感覺到他強(qiáng)有力的心跳,撲通撲通,逐漸與自己的心跳合二為一。
在清醒與沉淪之間,她選擇了平衡。
雖然她肩上壓著很多事情,但婚姻也并沒有拖累她。
要不,先這樣將錯就錯?
“好了別鬧了,你要是傷口崩裂了,累的是我。”
賀煙小心的挪動,巧妙的從他懷里掙脫。
回過頭,看到他眼底的漣漪。
“你快去躺著,我還得去給你準(zhǔn)備下次泡澡的藥,而且還得給你加一點清心降火的藥,免得你燥、熱、傷、身。”
賀煙說完,眼神還故意一瞥。
不等薄司珩說什么,她勾著唇轉(zhuǎn)身就走。
“夫人,降火藥別下太狠!”
薄司珩滿眼都是無奈和縱容。
他眸底的笑容,是能一直追隨著賀煙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臥房門口。
在與她相處的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幸福。
“一直這樣就好了。”
薄司珩嘆了一口氣,這時才有時間去看手機(jī)。
當(dāng)他看到是賀依依的消息,莫名慌了一瞬,要是剛才被賀煙看到他就解釋不清了。
他擰著眉,也覺得這件事不能再拖。
如果賀依依真的有辦法治好他,過去的事情就必須劃上一個句號。
看到消息,他也知道賀依依有了自己的研究室。
看來她確實是有天賦有能力。
“賀小姐,是不是我的治療文案有進(jìn)展?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非常期待。”
薄司珩給賀依依回了消息,心里也有期待。
“如果你準(zhǔn)備好了,我隨時赴約。”
不過他心里卻總是忍不住拿賀依依和賀煙相比較。
賀依依是京市名媛,也是鐘教授的得意學(xué)生,她從小生活在上流圈子,一言一行都被賀家培養(yǎng)規(guī)束,確實是有名媛典范。
而且她作為一名醫(yī)生,在慈善事業(yè)也有建樹。
可在薄司珩心里,卻得不到滿分。
賀依依有著與表象并不相符的真實內(nèi)在,沒有濾鏡,她的缺點暴露無遺。
但賀煙卻完全不一樣。
她自由瀟灑,行事從來都由心,喜歡和不喜歡都很分明。
物質(zhì)上的缺失并沒有讓她的心靈變得匱乏。
相反,她這樣不羈,不在意所有人對她的評價,才是最真實的一面。
“我老婆,就是哪哪都好!”
薄司珩關(guān)了手機(jī)就乖乖去床上躺著等賀煙。
他還忍不住接著碎碎念。
“要是她也說喜歡我就更好了!”
……
賀煙去了隔壁房間弄給薄司珩的藥,那是她特意布置的一間房。
反正薄家這么大,只有他們兩個人住。
除了臥房和書房,其他都空著。
她就給自己布置了一間簡單的研發(fā)室,這是薄司珩知道的。
他知道賀煙現(xiàn)在在賀家藥廠學(xué)了很多東西,又有鐘教授的引薦進(jìn)了醫(yī)藥局,對于賀煙在家里擺弄藥草沒有任何意見。
“他最近是不是情緒轉(zhuǎn)變的太大了?越來越外向。”
賀煙想著薄司珩的表現(xiàn),有點失笑。
尤其是陸宴澤出現(xiàn)后,他好像自己跟自己演了八百回宮斗劇。
“但是這感覺還挺不賴的。”
賀煙這個人對事情一向看的很開。
她的灑脫,是對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都沒有特別的期待,對感情也是。
薄司珩的情緒感染了她,也觸動了她。
所以她覺得可以試試。
她從來不會設(shè)想未發(fā)生的事情,只會把當(dāng)下過好。
人生不是一部連續(xù)劇,也沒有預(yù)告。
只要不辜負(fù)自己的心就好。
賀煙調(diào)配完藥回房后,發(fā)現(xiàn)薄司珩還沒有睡著。
而且他的體溫還是不正常的高。
“薄司珩,你要么現(xiàn)在去泡澡,要么趕緊睡,不然會影響你的傷口恢復(fù)。”
“夫人,我只是在想你,沒想別的事。”
薄司珩睜著眼睛,一臉無辜。
他怕嚇到她,已經(jīng)很克制的放松自己不亂想了。
但有些事并不是他能控制的。
賀煙臉上閃過一抹無奈,又有點尷尬。
“那我過來了,你也別再想了,趕緊睡吧,你的傷口需要足夠的休息才能好。”
“可是我想抱著你睡。”
薄司珩目光直直的望著賀煙。
他知道自己不該動歪心思,所以眼神里不帶任何雜念。
賀煙窘了一瞬,直接翻身背對著他躺下。
半晌,她的聲音才傳出來。
“說的好像你哪天晚上沒抱過。”
薄司珩表情驟然一松,藏起了眼底的狡黠。
“嗯,我夫人最好了。”
他也沒猶豫,直接側(cè)身抱住了她。
不過他有意保持了安全距離。
真好!夫人對他明目張膽的要求都沒有拒絕了。
賀煙前一晚因為關(guān)勇的事,薄司珩和陸宴澤都受了傷,她也一直在處理沒有休息,這會早就累到什么都不想。
剛剛還想和他說什么,結(jié)果直接就睡著了。
什么時候,她在薄司珩面前的警惕心下降到這么多了?
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因為他給的安全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