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爺不希望是我,是因為我不是姐姐嗎?可救你的人是我。”
賀依依垂下眸子掩蓋怨恨,聲音帶著落寞。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占了救治薄爺?shù)拿暎僭趺礃铀膊荒懿徽J(rèn)賬。
哪怕這個救治只是做個樣子。
親爸說的對,對男人不能完全依賴。
人心難控,必須要掌握主動權(quán)。
“薄爺,你能醒過來,是因為吃了我?guī)淼乃帲@是我嘔心瀝血研制了大半月才做出來的,只是為了履行對您的承諾,我做到了。”
賀依依說這番話臉不紅氣不喘。
她就是胡說八道的,也沒有人會知道。
這個藥,只是能讓他醒過來,卻根本沒有治療的作用。
否則真治好他,就拿捏不了了。
“是你救醒了我?”
薄司珩看到奶奶和婧寧擔(dān)心又開心的眼神,顯然她們是看到了過程。
“哥,是真的,賀依依給你吃了藥,你就醒來了。”
薄婧寧還以為她是自吹。
沒想到,賀依依竟然真的這么厲害。
“好好,醒過來就好,阿珩,你沒事就好,奶奶的身體再經(jīng)不住這些打擊了。”
薄老夫人老淚縱橫,卻也放松下來,心里欣慰不已。
原以為薄家將要一蹶不振。
幸好老天保佑,讓她孫子活了下來。
“薄爺,本來我們也不相信,但確實是賀依依用她的藥救醒了你,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身體還有什么地方難受嗎?”
江律沒有接觸了解過賀依依的為人,只是聽過一些。
他是知道賀依依因為之前救人的熱搜,被網(wǎng)上冠以‘神醫(yī)’之名。
看來那些吹捧也并不完全是假的。
“是啊薄爺,你感覺怎么樣?”
鐘文謙也急忙湊過來,給薄司珩把脈聽診。
他心里一直很忐忑,因為明明是自己答應(yīng)了賀煙一定要守好薄爺。
只是他聽說賀依依能救,所以動心了。
“本來賀煙是說讓我們等她回來,只是……怕你撐不住。”
鐘文謙檢查了好一會,發(fā)現(xiàn)薄爺脈象雖然還虛弱,但卻已經(jīng)逐漸有好轉(zhuǎn)的跡象,他對賀依依也越來越佩服。
看來雖然她在比藥上差了賀煙一點,但畢竟學(xué)了這么多年。
而且是自己父親的得意學(xué)生。
“小煙呢?”
薄司珩別的沒在意,他只抓住了想聽的重點。
他對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不抱希望,能醒過來,或許是為了能和她親口說再見。
如果注定要死,他也希望不留遺憾的走。
明知道會愧對真正關(guān)心他的人,他也無可奈何的認(rèn)命。
鐘文謙立即接話回答。
“賀煙說回鄉(xiāng)下去找人幫忙。”
“姐姐去鄉(xiāng)下能找到什么人幫忙?”
賀依依在心里嘲諷賀煙,怕不是她已經(jīng)束手無策,所以找借口逃避,親爸還說賀煙可能是神醫(yī)傳人,簡直可笑!
她要是神醫(yī),怎么會放任薄爺不管?
只能說上天都要給她這個機會。
“就怕她找人幫忙是假,心里卻有自己的打算吧?”
賀依依覺得賀煙肯定是認(rèn)為薄爺是個累贅,畢竟一旦薄爺去世,她在薄家就什么也得不到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沒人管。
“賀依依,我嫂子不是這樣的人。”
薄婧寧不知想到什么,立即出聲反駁她的話。
她覺得賀依依是在誤導(dǎo)。
“婧寧,我這也是合理猜測,畢竟姐姐這時候說要找人幫忙實在值得推敲。”
賀依依眨著眼睛,一臉的無辜模樣。
可她垂下去的眸子里,卻完全是另一副面孔。
“是我說錯話了,我不該亂猜的。”
想到自己來這里的目的,賀依依又將目光轉(zhuǎn)向薄司珩。
“薄爺,這次是我救醒了你,那你上次和我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自然算數(shù)。”
薄司珩撐著手坐起來,強打精神。
他的目光落在婧寧身上。
“婧寧,我的事讓你們都擔(dān)心了,尤其是奶奶,她的情緒不能一直這樣大起大落,你送她回去休息吧,好好陪著奶奶。”
薄司珩對婧寧的疼愛,也是對她寄予厚望。
畢竟是他唯一在乎的妹妹。
“好,哥,你也好好休息保重身體。”
薄婧寧吸了吸鼻子,也聽話的扶著奶奶離開了。
“阿律,文謙,你們也先出去,我和賀小姐有事要說。”
薄司珩知道他和賀依依之間也要有個結(jié)果。
他辜負(fù)了兩個女人。
至少在最后,要還完這些身外債。
“薄爺,你和賀小姐有什么事要說?如果不重要,也不用急于一時,你現(xiàn)在的身體最需要休息,不能再這么勞累了。”
“是啊薄爺,什么事都沒你身體重要!”
江律和鐘文謙都不知道二人之間在打什么啞謎。
但他們本是朋友,更是受賀煙囑托。
“我知道,你們先出去。”
薄司珩沉下眸子,臉上是不容質(zhì)疑的表情。
有些事他必須爭分奪秒的處理好。
否則薄家一旦出事,奶奶一定是第一個被他們?nèi)浩鸲ブ膶ο蟆?/p>
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而且,他還有對于賀煙的安排,必須趁自己還清醒。
“那好吧,我們就在外面,你有事就叫我們。”
兩人雖然心里疑惑,卻也沒有反駁。
只不過出去前,江律擰著眉目光一直落在賀依依身上,是覺得很不對勁。
這個女人不是拒絕了司珩?她和司珩還會有什么事?
門被關(guān)上。
賀依依就迫不及待的拿了玉佩。
“薄爺,之前我和你約定的是只要我治好你,拿來玉佩,你就會答應(yīng)我一件事,現(xiàn)在你吃了藥,很快就能好,我的承諾也算是做到了。”
“我真的很快就能好?”
薄司珩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賀依依。
她被看的莫名心虛。
“當(dāng)然,這是我根據(jù)我老師的藥方研制出來的。”
賀依依強裝鎮(zhèn)定,這個時候,也不忘占一占神醫(yī)的名聲。
薄司珩接過玉佩,確認(rèn)是自己丟失的那枚。
這塊玉佩沒人能仿造。
所以他更加沒有懷疑賀依依的話。
“好,那我也會按照約定,答應(yīng)你提出的要求,只要我能做到。”
賀依依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假裝沉思。
然而她卻沒有忍太久。
“薄爺,那……我想讓你和姐姐離婚,因為我覺得你們的婚姻是一個錯誤,而且這對我也是一個傷害,是不公平的。”
薄司珩眸中閃過一絲凌厲,因為賀依依的要求太荒謬。
可他也知道自己本來就會這么做,又軟了語氣。
“這就是你的要求,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