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家葉清認(rèn)為自己見過的香水不在少數(shù),她自己也收藏了很多。
而今天這瓶香水,卻是她所見最難斷定的一瓶。
“這太奇怪了,這個香水……”
賀慧君看到收藏家皺著眉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立即接話。
“您是不是又發(fā)現(xiàn)更多假貨的證據(jù)了?我就說賀煙的話不能信。”
不僅如此,她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新的華點。
這可是賀煙自己自己找死。
“賀煙,‘清曦’這個牌子的香水現(xiàn)在全部處于售罄狀態(tài),不管你是從哪里弄來的假貨,只要被他們發(fā)現(xiàn),就可以告你。”
賀煙瞥了賀慧君一眼,轉(zhuǎn)頭看向那位收藏家。
“您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葉清詫異的看了一眼賀煙,又不確定的再打開聞了聞香水。
她蹙著眉,又翻看了瓶身,最終確定了。
“這個香水的味道沒錯,包裝我沒見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初始發(fā)售的限量款包裝,后來市面上的則是改版過的。”
蕭夫人聽到香水是真的也很驚訝。
“不可能,您都沒見過,怎么能斷定這是真的?”
只有賀慧君還在堅持。
“你們都別被賀煙騙了,她這個假貨要是被當(dāng)成真的拿去拍賣,萬一到時候別人鑒定出來,損害的是慈善大會的名聲。”
賀煙勾著唇輕笑,知道大家都想看她的笑話。
但她偏偏不想配合了。
“其實想分辨出真假有一個最直接的辦法。”
她從葉清手里拿過香水,又叫侍應(yīng)拿來一個打火機(jī)。
然后在眾人都震驚的眼神中,對著瓶底燒。
“她這是在干什么?”
有人害怕瓶子會被燒到爆炸。
但很快,就有人發(fā)出驚嘆。
“瓶子在發(fā)光?還是五顏六色的!”
賀煙晃了晃手里的香水,瓶子加熱后在燈光下折射出不同色彩的波光,讓人目眩神迷,而且加熱過后的香味,也變得更清幽。
“這就是真的,我聽一個前輩說過這個瓶子的事,這就是最初的絕版!”
葉清的心情已經(jīng)不能用激動來形容了。
賀煙的笑容是帶著強(qiáng)大的自信。
“蕭夫人,不知道現(xiàn)在這瓶香水夠不夠賠你那瓶?”
“夠,絕對夠。”
蕭夫人小心的接過香水,仿若珍寶。
她也沒想到,今天鬧出的烏龍竟然會有這樣的機(jī)緣。
她覺得自己今天有點魯莽。
也許這位賀小姐并不是外界傳聞那樣不堪。
“賀小姐,我能不能方便問問,你這瓶香水是哪里來的?”
“以前別人送的,我不怎么用,就一直留著了。”
賀煙微微一笑,沒有放在心上。
圍觀的富太太們看到蕭夫人居然得了一瓶絕版的香水,一個個又變得嫉妒。
也有人覺得,這肯定是薄家送給賀煙的。
賀慧君看到簡直氣炸了。
她怨毒的盯著賀煙,已經(jīng)失去理智。
“憑什么?賀煙她憑什么?”
她抬腿慢慢靠近,然后猛的沖過去故技重施。
賀煙早有預(yù)料,在賀慧君靠近的一瞬間,往旁邊一閃。
“啊!”
蕭夫人躲閃不及,眼睜睜看著賀慧君朝自己撞來。
她下意識的握緊了手里的香水。
巨大的沖擊力把她撞倒,連著旁邊圍觀欣賞香水的其他富太太也摔個人仰馬翻。
一時間,哀嚎聲不斷。
“唐太太,你這是干什么?!”
蕭夫人氣急敗壞,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
她被扶起來的時候還在心有余悸。
“原來剛才你就是用這個方法,計算了薄少夫人還污蔑她嗎?”
“還慫恿我們當(dāng)你的同伙?”
所有人都意識到自己是被賀慧君耍了。
蕭夫人也發(fā)現(xiàn)了,賀慧君所做的一切,都有她的目的。
她立即冷著臉怒斥:“唐太太,虧我還拿你當(dāng)朋友,沒想到你連我都算計了。你這樣的朋友我結(jié)交不起,以后也不用再聯(lián)系了。”
賀慧君眼底一驚,徹底慌了。
“不是的蕭夫人,你聽我解釋。”
可這時,拍賣環(huán)節(jié)已經(jīng)開始,蕭夫人沒有再聽她的話,直接帶著女兒離開了。
圍觀的人群也立即散去,都不屑和賀慧君為伍。
只有賀煙,在旁邊發(fā)出一聲冷笑。
“賀慧君,知足才能常樂,不過我看你的腦子也理解不了。”
她抱著手臂勾著唇,眸子里不帶任何溫度。
走近賀慧君時,更帶著無形的壓迫。
“你的私欲已經(jīng)害了你的女兒,還不收手嗎?”
“你!”
賀慧君猛然被賀煙這兩句話驚出一身冷汗。
她眼中帶著驚恐,突然意識到什么。
賀煙沒有再理會直接離開。
這時候,收藏家葉清卻看準(zhǔn)時機(jī)跟了過來。
“薄少夫人,我看你拿出一瓶絕版香水也絲毫不心疼,你手里是不是還有很多藏品?如果是的話,我愿意出高價從你手里收購一瓶。”
“你不用跟著我了,我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賀煙搖搖頭,不愿意再多說。
而是自己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著吃東西。
…
與此同時。
薄司珩也在另一個拍賣場,拍到一株稀有藥草。
那是前一晚賀依依給他發(fā)消息提到的。
在一間VIP室里,賀依依被邀請來單獨赴約。
她一進(jìn)門,看到薄爺坐在里間,想到自己竟然誤會這么久,心情很懊悔。
“司……我應(yīng)該稱呼您為薄爺了。”
“我的情況特殊,出行一向要保密,賀小姐不要介意。”
薄司珩看到賀依依眼底的受傷,臉上無動于衷。
“你需要的藥材我已經(jīng)拍下來了,不知道賀小姐什么時候可以替我制藥?”
“我會盡快的。”
賀依依坐到他旁邊,努力讓自己不露異樣。
“薄爺,我先給您把個脈。”
薄司珩沒有拒絕,伸手過去。
就看到賀依依從包里拿出一個小小的脈枕。
可同時,他也注意到,她的包里沒有放那塊玉佩。
“賀小姐不是說那塊玉佩對你很重要,今天怎么沒有帶在身邊?”
“啊……玉佩太貴重了,我怕弄丟就沒帶。”
賀依依眼底帶著詫異,不明白薄爺為什么這么關(guān)注這塊玉佩。
倏地,她想到那塊玉佩是在賀煙那里看到的。
可薄爺卻幾次問起,難道玉佩也和他有關(guān)?
“薄爺,我給您的藥您需要每天吃,堅持才有效果,這個藥我回去也會盡快制出來的,我還有事,就先不打擾您了。”
賀依依心里有一個猜想。
她站起來的時候故意假裝不小心絆倒。
“啊!”
薄司珩蹙著眉,眼看賀依依沖自己摔來,還是伸手扶了一把。
就在兩人靠近的一瞬間,他突然聞到她身上有一種熟悉的甜膩的味道。
“賀小姐穿著高跟鞋,還是注意點為好。”
薄司珩急忙放開她,心里卻很震驚。
因這這味道是那晚在車?yán)锼ㄒ挥浀玫木€索。
玉佩他還能找借口是遺失。
可這個氣味,卻是證實。
賀依依真的是那晚車?yán)锏呐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