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洗手間中,梁清韻將男人堵在門口。
稚嫩青澀而又狐媚的巴掌臉望著他,嘴上卻說著大膽的話,
“小叔,做嗎?”
男人清冷的丹鳳眸睥睨著她,眼底卻泛著一股嫌棄之色,薄唇微啟,“不,臟?!?/p>
“小叔,我剛成年,沒有過男人,很干凈,你不用擔心。”梁清韻咬咬唇,將羞恥的話說出。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手上的力度讓細嫩的皮膚滲出紅暈,“理由?”
梁清韻眼神堅定看著他,“因為我想做你的女人。”
他突然嗤笑一聲,緩緩低下頭,沉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乖乖女,想要做我的女人,你——”
“不怕死嗎?”
梁清韻身體一抖,僵直了身子愣在原地。
霍梟瞥了她一眼,冷嗤,扔掉擦了手指的紙巾,抬腳要往外面走。
剛走一步,手臂突然被抓住。
霍梟低頭一看,那纖細柔弱的小掌抓著他,讓他眉頭又蹙起。
他有潔癖。
“小叔,我不怕?!绷呵屙嵶匀话阉劾锏南訔壙丛诹搜劾铮ブ氖指佑昧?,但指尖微顫。
她已經無路可退,五歲時父母雙亡,一直寄人籬下,叔叔嬸嬸會把她當做資源送出去。
她可以忍受辱罵與懲罰,卻不能忍受被當做商品一樣賣給一個禿頭的二婚猥瑣男。
眼下,她只有攀附,讓自己羽翼豐滿。
而霍梟,是最好的選擇,即使傳聞中他手段極其狠辣,在國外有自己的組織,曾經惹到他的人,都不得善終。
但不管怎么樣,她都要一試!
只因他是港城頂級豪門霍家現任掌舵人,只有他能夠將自己帶出苦海。
霍梟沒有低頭,只是垂眸睨著那雙泛著霧氣卻睫毛微顫的狐貍眼,沉默。
別人視他如毒蛇,避之不及,這女人卻這么大膽。
想要做他的女人?
呵。
“別后悔?!?/p>
冷言落下,他手腕轉動,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快步走了出去。
“小叔,從側門。”梁清韻語氣帶著緊張與祈求。
霍梟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從側門離開。
剛上車,霍梟壓著聲音朝開車的人道:“開車。”
車子啟動,離開梁宅。
車內,霍梟把人摁坐在自己腿上,寬大的手掌扣住梁清韻的后腦勺,炙熱侵略的吻落下。
“唔……小叔……”梁清韻雙手抵著他胸前,喘著氣微微別頭看向司機,一臉嬌羞示意。
正在開車的特助趙飛揚默默升起了擋板。
霍梟的吻再次落下,梁清韻笨拙地回應著,身體微微顫抖。
車內氤氳著曖昧的喘氣聲。
霍梟丹鳳眸微睜,盯著努力迎合自己的女人,她睫毛顫抖,眼角泛著淚水,臉頰緋紅,吻技差極了。
而且不會換氣。
“哈……”
手掌捏著她的后脖子,把她往后拉開,梁清韻得以呼吸,喘著氣,霧氣迷蒙的雙眼看著他。
霍梟舔了舔唇,“味道不錯?!?/p>
“小朋友,現在后悔還來得及?!被魲n指腹在她下唇摁了摁,擦去被咬到唇瓣而滲出的血漬。
“不后悔?!绷呵屙崍远?。
“為什么想做我女人?我記得你與我那侄子霍祈有娃娃親?!?/p>
梁清韻環上他的脖子,嬌軟的身子貼著他寬厚的胸膛,眨了眨那雙漂亮的狐貍眼,眼神真誠但帶著一絲緊張。
“小叔,我不喜歡他,我喜歡你。”
“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
霍梟唇角微勾,“是嗎?一見鐘情?”
雖然笑著,但是眼底的冷嗤表明了他并沒有相信。
梁清韻自然看出了他的不信,她也不奢求他現在會信。
“真的!我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會乖乖聽你的話的?!?/p>
“請小叔相信我,給我一個機會?!?/p>
“哦?我該如何相信你?”
梁清韻抿抿唇,目光從他那丹鳳眸移向了他薄唇,雙手抓住他的衣領,往前一湊,吻了上去。
霍梟眸色微暗,扣住她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
翌日。
梁清韻驚醒,睜開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腦袋稍微有些空白。
身邊的男人還沒有睡醒,梁清韻坐起身,渾身酸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老男人體力還挺好,一開始還讓她主動,后來都是他主導,跟沒吃肉的狼一樣,折騰她到凌晨。
外界不是傳聞他禁欲嗎?她以為一次他就撐不下去了,哪知道一次一次又一次,都不知道多少次……
她是暈過去的。
不過,該說不說,霍梟的長相,完全媲美內娛最帥男明星。
鼻梁高挺,丹鳳眸微挑,左眼瞼下有顆淚痣,五官完美無可挑剔,就連身材也是絕品的。
只可惜,她只想利用他。
再帥,關她什么事。
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就像他那侄子霍祈一樣。
十多年的青梅竹馬加上娃娃親,卻不見得他幫自己一把,反而要取消娃娃親,與梁秀雅搞在一起。
現在,自己要逃脫那個深淵!就必須攀附更強大的藤蔓!
梁清韻眼底沒有昨晚的青澀嬌羞,取而代之的是清醒冷淡。
下床撿起地上衣服,顫顫巍巍走到洗手間,看到鏡子里滿身的痕跡,無奈嘆氣,穿上衣服。
出了洗手間,床上的男人還在熟睡,他背對著她,后背都是昨晚的抓痕。
梁清韻把目光移到床頭柜的紅色扳指上。
那是霍梟的貼身扳指,每次關于他的財經報道上都能看到他戴著,從未離身。
想必那是對他很重要的東西。
梁清韻猶豫了很久,才上前,拿走了那紅色扳指,下樓,打車離開了。
手機里是無數個電話和短信轟炸,全都是那一家子打過來的,昨晚手機靜音了,她沒聽到。
【梁清韻!你竟然敢偷偷離開宴會!還不接電話!回來你就死定了!】
【梁清韻!接電話!你是不是想被關小黑屋了??!】
……
收起手機,梁清韻無聲嗤笑。
低頭看著手掌心的紅色扳指,那漂亮的狐貍眼晦暗幽深。
昨晚消失一夜,回去,恐怕又是一場暴風雨。
但,那又如何。
握緊了手里的紅色扳指,梁清韻眼神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