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修為被廢
“代宗主說全權(quán)委托你負(fù)責(zé)這招收弟子,據(jù)這兩位出來的弟子說其他修士都困在鎮(zhèn)魔峰一層,手中令牌不能傳回是怎么回事啊?”呼延抗問道。
“回師尊,是弟子負(fù)責(zé)。不過這傳送牌都是代宗主發(fā)給弟子的,為什么不能傳回弟子也不知。且歷年測試都有我劍宗弟子隨時進行監(jiān)控,不知為何今年代宗主并未吩咐此事,在測試第一場就有飛劍門弟子死亡,影響非常惡劣?!惫珜O玉認(rèn)真地報告今年測試的情況。
呼延抗瞇著眼睛問道:“據(jù)這兩位出來的弟子講,今年鎮(zhèn)魔峰修士死亡甚眾,出了什么問題?”
“稟師尊,我劍宗弟子都是在鎮(zhèn)魔峰二層以下試煉,那里魔物實力強橫每年確實有些死傷。不過一層魔物實力低微,都作為測試弟子的試煉之地,只要不到中心位置并無危險,可能是代宗主將傳送地點設(shè)置錯誤,請師尊和各位長老定奪。”
聽到公孫玉的報告,封劍平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在玉椅上左右挪動,很不自然。
其他長老也忍不住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只有青虹崖的凌紫蕓端坐那里并無什么動作。
“好好,我曜日峰弟子為了劍宗,要敢作敢當(dāng),有什么事情師尊給你但著。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將那些受困弟子救回吧!”呼延抗吩咐道。
公孫玉退出大殿,出來時忍不住看了看秦秀,可秦秀并無反應(yīng)。
“代宗主可有話講。”呼延抗瞟向封劍平,氣勢咄咄逼人。
封劍平支支吾吾道:“這……,本人一直忙于尋找宗主之事,很多事情無暇顧及……”
“哼!托詞,你這個代宗主是怎么當(dāng)?shù)?!八月十五長老大會上你自己看著辦吧!”呼延抗毫不客氣打斷封劍平的話,令封劍平很沒面子。
曾阿寶和朱曉通完全給晾到下面沒人理。
曾阿寶尋思怎么這個大長老怎么一直針對這個代宗主啊,也沒有一個人幫他說話,忍不住道:“各位長老,這測試一事怎么能將全部責(zé)任推到代宗主一個人身上呢?難道剛才負(fù)責(zé)的公孫玉師兄就沒有一點責(zé)任嗎?既然代宗主全權(quán)交予他負(fù)責(zé),讓他行駛這么大的權(quán)力那么就要承擔(dān)這么大的責(zé)任,怎么一推了之呢?”
曾阿寶聲音洪亮,理直氣壯,吸引了在場的所有目光。朱曉通急得用力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可曾阿寶以前被人欺負(fù)慣了,看到堂堂一個代宗主被人說得氣短,心中不忿,不吐不快。
下面的長老們開始竊竊私語,封劍平精神一振,上身不禁坐直,目光灼灼地看著曾阿寶。
而呼延抗則嚯地站了起來,火冒三丈地指著曾阿寶怒道:“小小測試弟子,豈由你在這里說三道四。”瞬間一股威壓直接將曾阿寶壓得趴下。
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曾阿寶毫無準(zhǔn)備,突然間感到千斤壓身,一下將他壓在地上,如待宰羔羊不能動彈絲毫。
“五長老,你困淵峰執(zhí)掌我宗戒律,弟子測試作弊怎么處理?!焙粞涌勾舐晢柕?。
五長老李撲應(yīng)看著地上不停顫抖的曾阿寶不解道:“廢除修為,永不錄用!”
“好!我宗招生均為納元期弟子,此子為脫凡境,分明作弊!”不待五長老言語,大手一揮,不由分說一道曜日劍氣射入曾阿寶體內(nèi),頓時,曾阿寶臉上露出無比痛苦的神色。
其他長老迫于大長老的威勢,沒人站出來說話。不過對這個敢于冒犯大長老的少年修士有的露出不屑,有點露出的贊賞的神色,秦秀看著曾阿寶忍受威壓的疼苦模樣,臉上露出關(guān)切的神情,對大長老不分青紅皂白,蠻橫霸道的做法表示不滿。
站在旁邊的朱曉通看著大汗淋漓,滿臉痛苦的曾阿寶,不知道如何是好,非常著急。心里一直道,阿寶哥你這是何苦呢?叫你不要說你偏要說,這這么辦???
這時沉默不語的封劍平站起來,看著曾阿寶的眼神露出一絲贊賞,“這次弟子選拔之事既然由我做主,大長老你就放了這位小兄弟吧,一切我只有決斷。”
“哦,好?。〖热淮谥髑笄槟蔷头胚^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痹毸查g感到身上一輕,千斤壓身和身體內(nèi)如曜日灼體的痛苦瞬間消失,他挪動了一下身軀,將雙手撐在地上低著頭喘著粗氣,汗水已經(jīng)在腳下滴成一個小水潭。
朱曉通看著他想扶又不敢扶。
“關(guān)于弟子選拔一事,代宗主你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日后長老會議上你可要有心理準(zhǔn)備!”呼延抗毫不客氣對封劍平說道。
“不勞費心,帶他們?nèi)ゾ揸I廣場。”封劍平的語氣淡淡地。
秦秀領(lǐng)命帶著曾阿寶和朱曉通離開龍吟主殿前往巨闕廣場。
飛劍上,曾阿寶仍然面色蒼白,不言一語。朱曉通關(guān)切的問長問短,秦秀感覺曾阿寶身體有異,忍不住回頭查看他的情況。
只有曾阿寶自己知道怎么回事。
剛才的曜日劍氣將他的丹田經(jīng)脈盡毀,全身修為一瞬間歸于零,這意味著從此以后再也不能修煉了!這對于修真者來說如同晴天霹靂!曾阿寶萬念俱灰,尋死的心都有。
剛才曜日灼體的痛苦被大長老的威壓壓住,曾阿寶想叫也叫不出來,那一刻,他生不如死。
面對如此強大的修為,血玉完全被壓制,不能緩解曾阿寶痛苦分毫。在大長老的威壓前,曾阿寶連螻蟻都不是。
什么光大龍門劍派,幫蚩敖恢復(fù),尋找親生父母,激發(fā)九幽血脈……瞬間成為泡影。短短幾天如夢幻般的遭遇就因為自己仗義執(zhí)言,一切都煙消云散。
不知不覺,來到巨闕廣場。
廣場上人山人海,都翹首看著從天上飛下的秦秀三人。
“曾阿寶!曾阿寶!”臺下弟子一起歡呼,秦秀和朱曉通好奇地看著下面,不知道他們?yōu)楹慰吹皆氝@么興奮。
“阿寶哥哥!煙煙在這里!”柳飛煙的嬌媚尖聲在人群中非常顯眼,不知從哪里弄來的五彩絲巾沖著曾阿寶手舞足蹈。
秦秀不由得回頭看向曾阿寶,可是他像個沒事人一樣,獨自坐在飛劍后面發(fā)呆,對下面歡樂的人群置若罔聞。
這些人是被接回來的參加試煉的各門派弟子。
清一道長也在廣場的人群當(dāng)中,聽聞這次參加劍心試煉的各門派弟子都困于鎮(zhèn)魔峰,清一不敢相信曾阿寶會出事,留下兩個徒弟看管宗門,自己很早就來到巨闕廣場等消息。
三人從飛劍上下來,落到高臺上,歡呼的眾修士呼啦一聲圍向高臺,被守衛(wèi)的龍吟弟子擋住,吳風(fēng)、關(guān)勇星和柳飛煙在最前面與守衛(wèi)弟子理論,但被他們嚴(yán)辭拒絕。
此時一群飛劍門弟子圍著一個表情冰冷的中年人站在人群后面遠(yuǎn)遠(yuǎn)看著高臺上的曾阿寶,此人正是飛劍門掌門,金丹期修為的林有男!本來是接他那個冰臉兒子的,沒想到一出來就聽到自己的獨子被人干掉的消息,仇人竟是龍門劍派的廢材曾阿寶。這個金丹修士的憤怒可想而知。
先是自己的愛徒莊勇被殺死,他還不相信曾阿寶又這個能力,等到林子沖也被曾阿寶干掉時,他才確信這個廢材曾阿寶沒有他們說的那么簡單。他冰冷的眼神中透出無限的仇恨,他恨不得噬其肉,啖其血,曾阿寶,必死!
清一道長雖然發(fā)現(xiàn)了飛劍門的人,此時他也顧不得那么多,興奮地擠過眾人,匆忙地向高臺上跑去,一個大腹便便的修士跟在他身后也興匆匆地向高臺上挪去。
守衛(wèi)弟子并沒有阻攔二位,因為他們已經(jīng)知道,這兩個是已經(jīng)通過劍心試煉弟子的親人。
“老爹!”朱曉通一下哭出來了,竟然撲向大腹便便修士的懷抱,原來這個修士是他爹朱有祿?!皠e哭,別哭,我的乖仔。說了讓老爹給你買個內(nèi)門弟子嘛,你非得要去……”
曾阿寶看到清一道長來了蹲坐在那里并沒有動,只是抬頭無力地看這他,嘴唇微動但發(fā)不出聲來。清一道長看到自己徒弟無力的眼神,心道不好,徒弟出事了。他眼中噙著淚水幾步快速走向曾阿寶,“不管出現(xiàn)什么事,只要人在就好,人在就好??!”一手摟著他的肩,一手在他后背拍拍。
曾阿寶冰涼的心涌出一絲暖流,他真想大哭一場。
臺上劍修弟子催促二人去參加靈根檢測,曾阿寶勉強站起,他不想讓清一道長太擔(dān)心。
“完成最后一項測試就回家吧!”清一道長道。
在劍修弟子的帶領(lǐng)下,二人來到測靈臺上,做最后的靈根檢測。
秦秀在旁邊觀看,她很好奇這兩個唯一能逃著出來的弟子的資質(zhì)如何。而發(fā)動靈臺檢測的公孫玉則不時瞟向秦秀,希望她能看上自己一眼。
朱曉通先測,綠光高于腰齊,竟是優(yōu)秀木靈根,他高興得歡呼雀躍,朱有祿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那些天才地寶都沒白用??!兒子總算成為宗門弟子了?!敝煊械撗笱蟮靡?。
“恭喜!”曾阿寶向朱曉通擠出一個笑容。
“阿寶哥,你一定沒問題的!”朱曉通很期盼曾阿寶也能通過。
輪到曾阿寶檢測,他無力的站起來,清一道長拍了一下他,給他鼓勁,“去吧?!?/p>
站在測靈臺中央曾阿寶垂頭喪氣,精神萎靡不振,神情很恍惚,根本沒關(guān)注測靈臺的動靜。
而圍觀的眾人看著正在不停閃動就是不顯示結(jié)果的測靈臺迷惑不解,不知道這是怎么了。主持測試的公孫玉也看呆了,不知道如何處理,自從他進龍吟劍宗起就沒見過這種情況,難道這測靈臺壞啦?
一旁的秦秀很驚訝的看著曾阿寶,雖然朱曉通是優(yōu)秀木靈根,但并沒有引起她的情緒波動。因為能進龍吟劍宗當(dāng)?shù)茏拥模膫€不是靈根優(yōu)秀,聰敏靈慧之輩?能讓測靈臺出現(xiàn)異動的曾阿寶反而引起了她的關(guān)注,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下就激起了她的好奇之心。
眾人都看向公孫玉,希望他能給出答案。萬般無奈下,公孫玉向令牌傳訊,通知宗門請求幫助。
不一會兒,一行十人齊刷刷地出現(xiàn)在高臺上空,竟是龍吟主殿中的代宗主和九位長老。
臺下沸騰了,劍宗高層一齊亮相測試現(xiàn)場,那是絕無僅有之事。那都是傳說中的人物,今天竟能一睹真容,還一行十個,這些門派修士興奮得連他們死去的弟子都忘記了。
“竟然是五行圓滿!”呼延抗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其他九位長老都用驚艷的眼光看著曾阿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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