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功法:基礎鍛體決·未入門(0/10)】
提示閃過,陳策心頭猛地一喜,想都沒想,立刻把悟性點砸了進去!
【功法:基礎鍛體決·未入門【表情】入門(0/20)】
【修為:不入流【表情】鍛體境一層(0/10)】
轟!
筋骨皮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淬煉了一遍,一股驚人的新力瞬間從他全身各處傳來!
這就是武者!
陳策現(xiàn)在有種能一拳打死一頭牛的錯覺!
但這還沒完!
他又把之前攢的氣血值全部砸了進去!
【修為:鍛體境一層【表情】二層(0/20)】
【修為:鍛體境二層【表情】三層(7/50)】
氣血涌入全身。
陳策呼吸之間,連續(xù)突破了兩個小境界!
鍛體境三層!
這實力,別說普通狄兵,恐怕百夫長也差不多就這水平了!
短短一天時間,從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變成能跟百夫長掰腕子的武者!
而這全靠摸尸!
摸尸好啊!
他陳策要摸一輩子尸!
“聽說剛才有個雜役干掉了個狄兵?人呢?哪個?”
一聲粗嗓門打斷了陳策的默默狂歡。
是軍正來了。
旁邊的廖大智一聽,激動地跳了起來,“軍爺!是他!就是他!陳策!把那裝死的蠻子給宰了!”
軍正大步流星走過來,銳利的眼神像刀子一樣,把陳策從頭到腳刮了好幾遍,這才緩緩點了頭。
“不錯。”
“小小年紀,便已經(jīng)能怡然不懼的殺蠻子,陳策是吧,你被提拔了。”
“編入常備軍,以后隨軍參戰(zhàn),跟我來。”
陳策當時就懵了。
廖大智卻興奮異常,見陳策呆在原地不動,立馬推了他兩把。
“傻小子!還愣著干啥?以后你就是正牌軍爺了!”
“有軍餉拿,能立功出頭!再也不用在這死人堆里打滾!快跟上啊!”
陳策僵硬的點了點頭,目光戀戀不舍得在填尸坑里轉了好幾圈,萬般無奈地跟上了軍正的腳步。
建功立業(yè)?
他本來就是世襲勛貴!
可是有什么用?還不是說貶就貶了!
如今這世道,啥都靠不住,只有自己拳頭硬才是安身立命的本錢!
他壓根就不想當什么正牌常備軍!
上陣殺敵多危險啊?
哪有干雜役摸尸體猥瑣發(fā)育舒服?
草!
陳策心里罵罵咧咧,可旁邊的雜役們看著這一幕,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這小子真走運,撿了這么大個便宜...”
“誰說不是呢,以后人家可就是正經(jīng)軍爺了,有餉錢拿,跟咱們這些爛泥腿子不一樣嘍!”
“快!快翻翻!指不定還有蠻子裝死呢!”
這話一出,雜役們眼睛都綠了,紛紛抄起手邊破破爛爛的武器,對著尸堆一頓瘋狂亂戳。
廖大智看的直搖頭。
別人都覺得陳策純是踩了狗屎運,只有他清楚,那小子下手有多快多狠。
他心里也羨慕,但更多的還是為陳策高興。
這樣的人,不該跟他們一樣,一輩子在泥里、在死人堆里刨食兒。
他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轉身就去點火燒尸了。
再不趕緊燒,瘟疫起來,誰都跑不了。
夜色漸深。
陳策離開雜役們那個四處漏風的破棚子,邁步走進了軍營帳篷。
“喲——?”
“新來的?”
“這都啥時候了,咋還塞人進來?”
“我知道!就今天下午殺了蠻子那小子!雜役!”
“就他?殺蠻子?”
“怕不是碰上個只剩半口氣的殘廢,讓他撿了個大漏吧!哈哈哈!”
帳篷里的九個乾兵哄堂大笑,七手八腳地圍了上來,這個摸摸臉,那個捏捏肩,一臉的戲謔和挑釁。
要是換成個膽子小的,估計這時候就嚇尿了。
可陳策不為所動。
這是古代,兵和匪只在一念之間,老兵油子欺負新人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他一眼掃過,心里有了數(shù),這些家伙沒修為,還不夠他一個人揍的。
“讓開讓開!”
乾兵們立馬讓開一條道,眼神既帶著點敬畏,又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著走過來的什長。
他們當初進來的時候都經(jīng)歷過這道“開胃菜”。
一個比陳策高出半個頭的壯實青年,站到了陳策面前,居高臨下道。
“小子,聽好了!老子叫段杰,以后就是你的頭兒!”
“我叫你往西,你就不準往東!讓你抓狗,你就不準攆雞!明白沒?!”
“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把衣服脫光了!”
陳策眼睛都沒抬一下。
段杰眉頭一擰,又往前逼了一步,鼻子都快杵到陳策臉上了。
“老子說話你他媽聾了?!”
陳策反而笑了,“你大可不用搞什么服從性測試,我不吃這套。”
“勸你和和睦睦相處,免得吃苦頭。”
乾兵們面面相覷。
喲呵?
看不出來,這小子竟然這么有種?
不過轉瞬他們就來了更大的興致,抱著膀子看熱鬧。
嘿,傻小子,你怕是不知道咱段什長什么脾氣吧?等著瞧好戲吧!
段杰氣笑了。
“免得吃苦頭?”
“誰?”
“不會是我吧?”
“哈哈哈——!”
笑聲未落,他已然出拳,狠狠地朝著陳策的肚子搗了過去!
然而,大家預想中新兵蛋子弓著腰、像蝦米一樣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
段杰滿臉的難以置信,眼睛瞪得溜圓。
他這一拳可沒有絲毫留手,竟然被陳策伸出來的手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
“你...!?”
陳策可不是什么任打任挨的人,咧嘴一笑。
抓住段杰的手腕,狠狠一拉,緊接著一個頭槌,撞在了段杰臉上!
“嘭!”
“啊——!”
段杰的慘叫響徹帳篷。
陳策松開手,任由段杰捂著飚血的鼻子“撲通”一聲跪倒在自己面前。
“我好言好語跟你說,你咋就不信邪呢?”
他搖搖頭。
在其他乾兵呆滯的目光下,來到了自己的床鋪前。
鋪上新發(fā)的薄被,他舒舒服服地往上一躺,雙手往腦后一枕,直接閉上了眼睛。
段杰捂著劇痛的鼻子好不容易爬起來,神色陰翳的盯著閉目的陳策。
哼!
這事兒沒完!
咱走著瞧!
這場迎新以一種誰也沒料到的方式結束了。
整個帳篷里寂靜得嚇人,沒人再敢吭聲,只剩段杰偶爾吸溜鼻血的聲音。
在詭異的氛圍中,眾人各自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