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的啥?
當錢喜等人看到高爐中燒的發亮的煤時,他們的世界觀都坍塌了。
能燒的石頭?
還有這種事!
而且這溫度不知道高出木柴多少倍!
“如何?”
廖大智抱著膀子,“柴米油鹽,柴排在第一位,對百姓生計有多重要,不用我多解釋吧?”
“北疆本就少樹木,很難獲得柴火,如今卻有了更好的替代品?!?/p>
“不說整個幽州,光是幽州城內兩萬百姓的日常用度,就足夠讓你們數錢數到手抽筋!”
“我家主公說正道能賺到比走私更多的錢,可有騙你們?”
錢喜和幾個富商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他們激動難耐,看著那些黢黑的煤塊,眼睛都變成了銀子的形狀。
“好東西!”
“這石頭是從地里挖出來的吧?在哪!”
“沒想到石頭竟然也能賣錢!這才是真正的無本萬利??!”
正滔滔不絕,廖大智突然暴喝一聲打斷。
“別做夢了!”
“什么?”
眾人不解。
廖大智潑了他們一盆冷水,“煤礦是不可能讓你們去開采的!”
“憑什么!”
富商不忿,“石頭長在地里,又不是你們的,憑什么不讓我采!”
“就是,你們這樣未免也太霸道了!”
“有錢大家一起賺,吃獨食小心噎死!”
廖大智冷笑道,“憑什么?你們剛才肯定在想往死里壓榨挖坑工人吧!我可有說錯?”
見眾人面色僵住,廖大智冷哼一聲。
“主公仁德,帶你們賺錢,你們就得按照主公的規矩來!否則~”
話沒說完,但富商們都能領會他的意思。
頓時噤若寒蟬了。
錢喜大著膽子問,“軍爺,不讓我們開采煤礦那談何賺錢呢?”
“別急,跟我來。”
廖大智帶著他們來到另一間廠房。
富商們目光驚奇。
這里沒有煤炭,有的只有堆成小山,滿是孔洞的柱狀小東西。
“這是蜂窩煤。”
廖大智解釋道,“是用煤粉、黃泥和生石灰按一定比例混合制成。”
“比煤炭燃燒更久,更適合家庭使用?!?/p>
“蜂窩煤的成本比煤炭低得多,還可以一道賣這種小煤爐。”
“運煤廠還是蜂窩煤廠,你們自己選擇?!?/p>
錢喜等人好奇的拿起蜂窩煤查看,又看了在煤爐中燃燒的效果,別說百姓了,他們都心動!
這可比燒柴火要簡單舒服的太多了!
而很快,他們心里就算明白了這筆賬。
雖然不如開采煤礦賺錢,而且單價肯定會被陳策壓的很低。
但是正如廖大智所說,幽州城人多啊!
薄利多銷!
依舊是個大生意!
直到此時,錢喜才明白老爹的高瞻遠矚,他心里已經下了決心。
配合!
無條件配合!
他們錢家以后就是陳策的一條狗!
這樣短期內或許會少賺,可是如果陳策以后打下了更多地界呢?
以黎民軍恐怖的戰斗力,這絕不是妄想!
到那時,又有多少人需要用煤?幾百萬?還是幾千萬?只需要緊跟陳策就都是錢家的!
錢喜心潮澎湃,或許錢家真的要在他的手里,變成頂級豪族了!
不過,他記得老爹還說了一個東西叫水泥?
據說是造房子的?
想到外面那道城墻的灰白色粘合劑,錢喜福至心靈,眼睛瞪大了。
趁別人還在琢磨煤廠,他找上廖大智。
“軍爺,除了煤的生意,我還想做一做水泥的生意,可以嗎?”
廖大智有些意外。
“你知道水泥?”
錢喜搖頭訕笑,“不知道,但是既然陳將軍說能賺錢,想必是跟煤不相上下的好東西吧?”
“你倒是機靈,只不過你一口氣吃得下?”
“吃得下!”
錢喜趕緊表現豪橫。
廖大智笑道,“也罷,既然你搶占了先機,我就先帶你去看?!?/p>
錢喜大喜過望。
“謝軍爺!”
“什么軍爺?以后不許再這么叫了。”
廖大智正色道,“叫我廖營長,或是廖廠長,我負責開辦軍工廠,還得向你們取經呢。”
……
“啊~啊~”
女嬌鶯啼。
床幔搖動。
直到許久之后,才在連連求饒中停下來。
林婉兒和夏小雪香汗淋漓,癱軟在陳策懷里,依舊輕喘個不停。
“公子究竟吃了什么靈丹妙藥,身子變得比以前還要壯實,我和小雪兩個人都吃不消了~”
“婉兒姐姐,總兵不是要把女兒許配給公子嗎,到時咱們三個人,總該不怕公子了~”
林婉兒聞言偷偷看向陳策,發現他表情不自在,忍不住莞爾。
“公子莫非是覺得自己做了錯事?”
陳策有些尷尬,“抱歉...這么大的事兒,我沒有告訴你們?!?/p>
林婉兒輕輕搖頭,“公子是因為怕我們不高興,才一直沒說吧。”
“我們明白的,形勢所迫,公子能如何呢?”
“作為婦道人家,我們心里會有醋意,但是公子放心,我們不會耍性子,拖公子的后腿?!?/p>
她趴在陳策胸膛上,感受著他的心跳。
“公子是蓋世英雄,有女人是理所當然的,日后只會越來越多?!?/p>
“我和小雪出身寒微,幫不上公子什么,只希望在公子心里,能一直為我們留個位置?!?/p>
“好嗎?”
夏小雪點點小腦袋,也眷戀的抱著陳策。
陳策是又驚訝,又感動,他沒想到兩女竟然會這么“通情達理”。
他知道。
她們不委屈是假的,只是為了他在忍讓。
甭管古代還是現在,又有哪個女人真愿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男人呢?
陳策攬住兩女嬌嫩的香肩,低頭道,“放心,在我心里,你們永遠都是無法替代的?!?/p>
“公子~”
兩女雙眼迷離了。
“休息好了?”
陳策壞壞一笑,在兩女的驚呼聲中,再次開始了新一輪征伐。
直到黎明,兩女才幾乎昏厥的熟睡過去。
陳策替她們蓋好被子,洗漱一番離開了寢宮,干了個通宵,他依舊生龍活虎的。
來到馬廄,喂了飛長的烏騅一把氣血丹,聽到城外有些吵鬧。
他猜到發生了什么。
果然,來到城門口,就看到衣衫襤褸的難民擠滿了門洞,軍漢們正死命的攔著他們。
“主公!”
徐建業看到陳策,總算松了一口氣。
小跑過來道,“這些人是從昨夜開始陸陸續續抵達的,我擔心他們沖擊城內的秩序,這才先把他們攔在了外面?!?/p>
陳策拍拍他肩膀,“不用解釋,你做的對,憐憫不代表縱容?!?/p>
他走到難民前,氣沉丹田,聲震四野:
“鄉親們!”
“安靜!”
“不要擠了!”
“我是幽州新任守將陳策,請放寬心,我絕對不會不管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