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睜眼,時語彤就發現自己躺在一間裝修簡約的房間里動彈不得。
時語彤轉動著眼珠,盡管腦袋因為藥物的關系一陣陣酸脹和疼痛,她還是冷靜且快速地在腦海里整合自己目前的處境。
她記得自己拿著任務物品前往交易地點,而在半途中,車子突然發生爆炸,她在被爆炸所產生的熱浪掀翻后就失去了意識。
然后呢?
她死了嗎?
身體內不斷翻涌的熱浪不斷刺激的時語彤的神經,使得她無法再聚精會神的思考,緊抿的唇角不由得溢出一聲曖昧的呻吟聲。
該死!
雖然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但這具身體很明顯被下了藥,且藥性強烈,如果不能馬上……這具身體將因yu望而死。
時語彤心下一沉,她閉上眼睛暗中運氣,正準備暫封穴道,延緩藥性的發作。
就在這時,房間的大門突然被推開,幾個男人魚貫涌入。
“嘿嘿,小美人等久了吧,讓我們來疼你!”
男人們看到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女人,就像窺見了什么美味的獵物一般,眼里流露出貪婪和野蠻的yu望。
“誰先來?”
“我年齡比較大,當然是我先!”
“MD!那個人可是先找我的,憑什么你先!”
“我先!”
“我先!”
時語彤冷眼旁觀著這可笑的一幕,這幾個男人竟然為了這種齷齪的事吵了起來。
“都別吵了,我看我們還是一起上吧!”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嘴。
眾人很有默契地停下爭吵,紛紛轉頭看著時語彤,臉上流露出讓人惡心的神情。
“好主意。不過我聽說這女人身體弱得很,大家小心一點別玩壞了。”
這群男人脫得一身精光,邪笑著朝床上的女人撲過去。
砰砰砰!
“啊啊啊啊!你個臭娘們,想做……啊……唔唔唔!”
男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時語彤嫌他們太吵,隨手拿起他們脫下的衣服揉成一團塞進他們的嘴里。
嘴巴被堵住了無法開口,為首的男人用充滿驚恐的眼神看著面前如魔鬼一般的女人。
這和那個人說的不一樣啊!
“咔嚓”,又是一聲脆響,為首的男人眼睜睜看著女人面無表情地折了他兄弟的手臂。
“唔唔唔!”
救……救命!
不是說這個女人身體不好,性格軟弱,再加上中了藥,可以任由他們為所欲為嗎?
為什么面前這個女人那么可怕!
“咔嚓!”
同伴手臂骨裂的聲音嚇得男人直翻白眼,褲襠下濡濕一片。
什么壞事都干過的流氓,竟然被面前一個弱女子給嚇尿了!
處理完最后一個人,時語彤不再搭理地上攤成一團的人,她徑直走到一面梳妝鏡前,看著鏡中陌生的臉孔。
鏡中的女孩很年輕,面容清麗無雙,一雙璀璨的星眸顧盼生輝,純凈無暇。只不過這張臉呈現出病態的蒼白,厚薄適中的嘴唇血色全無,而脖頸上卻泛起不正常的潮紅,那是身體內殘余的藥性所致。
這張臉不是自己的。
時語彤慢慢撫摸上自己蒼白的臉頰,腦海中還殘留著原主的碎片記憶。
短短的一瞬間,時語彤就在腦海里拼湊出原主無波無瀾的前半生。
這具身體的主人名叫時語彤,是海城富豪時家的千金,也是左氏集團掌權人左宸的青梅竹馬。
今天正好是這位青梅竹馬訂婚的日子,而她則被下了藥給扔在這間酒店套房里,如果不是陰差陽錯,她重生在這具身體里,恐怕今天原主會被這群狗男人給折磨得不成人樣。
時語彤看著鏡中的臉,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通過腦海中殘留的記憶碎片,時語彤能清晰地感知到原主對青梅竹馬左宸那一點點不為外人道的小心思,只是由于自己性格自卑軟弱,一直不敢跟對方表白,直到今天得到對方要訂婚的消息,瞬間心如死灰。
“呵,我雖然對你的竹馬不感興趣,不過為了感謝你讓我重活一世,我可以幫你。”
時語彤看著鏡中的自己冷笑了一下,她轉身打開衣柜,隨手拿了一套衣服換上。身體里內的藥性暫時被她用封閉穴位的方法壓制住,短時間內不會發作。不過如果要完全根除掉體內的藥性,還得找個安靜的地方,給自己施針治療才行。
時語彤換好衣服,打開房門就要走出去。突然她要踏出房門的腳步微微一頓,然后轉頭看著癱倒在地上的男人,蒼白的唇角扯出一抹邪笑。
“唔唔唔!”
在男人驚恐的目光中,只見時語彤突然折返了回來,宛如從地獄歸來的惡鬼,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朝他們伸出了手。
“唔……!”
片刻后,房門再次打開,時語彤面無表情地從里面走了出來。
房門在她身后緩緩合上,透過房門的縫隙,能望見那一群早已經昏死在地上、手腳錯位的男人。
……
皇家酒店,一場訂婚宴正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寬敞奢華的宴會廳里座無虛席,這可是京城豪門左家的訂婚宴,各行各業的精英人士都受邀參加。
“現在我宣布,左先生可以為安小姐戴上訂婚戒指了。”
站在臺上的司儀說了一大段祝詞之后,朗聲宣布道。
底下觀禮的眾人紛紛鼓起掌來,穿著西服,面帶笑容的左管家手里捧著一對鉆石戒指走到男主角左宸的身邊。
左宸看都沒看那對戒一眼,他面色冷冷的,與女主角安夢琪嬌羞如花的臉龐形成鮮明的對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只見新人仿佛被凍住了一般,僵硬地站在臺上一動也不動。
前來觀禮的眾人心中閃過萬千念頭,忍不住低聲竊竊私語起來。
“怎么了?左爺在猶豫什么?難道是后悔和安家小姐訂婚了?”
“噓,小聲點,我們安靜吃瓜就好。”
“誒,我聽說左爺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他根本就不想和安家小姐訂婚吧。”
“如果左爺在這個時候悔婚,那安家小姐也太可憐了。”
安夢琪耳邊聽著眾人的私語聲,臉色一忽兒紅一忽兒白。
她暗暗攥緊拳頭,抬頭看著面前臉色冷峻的男人。
“左宸哥,大家在看著呢。”
安夢琪薄施脂粉的臉上露出迷人的微笑,輕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