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道:“自己寫就自己寫,我又不是不會寫,哼!”
小酒掏出毛筆,寫了兩個字就發(fā)現(xiàn)這毛筆寫出來的字太占地方了。
果斷扔了,從商城中買了鉛筆和信紙。
再次開始寫了起來。
果然好用多了。
小酒開始奮筆疾書。
原本是想跟自己老爹說,她要挖鐵礦造兵器的,叫他老爹打錢的。
許是跟夫子剛干完仗,現(xiàn)在整篇紙張都在吐槽徐夫子。
小酒寫完發(fā)現(xiàn),好像有哪里不對。
系統(tǒng)及時提醒道:'宿主,你爹看不懂簡體字還有拼音。'
小酒:他爹真笨!
系統(tǒng):果然它的宿主永遠(yuǎn)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許是想跟人吐槽徐夫子的心達(dá)到了頂峰。
小酒開始慢慢的把簡體字改成繁體字,只是苦了系統(tǒng)。
小酒:啰嗦的繁體字怎么寫?
系統(tǒng)甩出兩個字:“囉嗦”
小酒:突然也不是那么想寫信了。
想放棄的小酒,看見另一邊看熱鬧的夫子。
小酒立馬打起了精神,刪刪減減,最后一百多個字的信,愣是被小酒刪成了十個字。
'爹,我沒錢了,給我打點錢。'
一旁的徐夫子倒是十分好奇公主殿下手中拿著的那細(xì)細(xì)的看起來可以寫字的筆,還有白白的紙張。
奈何剛跟這小兔崽子吵完架,這會還斗著氣呢。
徐夫子想上前一探究竟的腳步忍了又忍。
小酒看了一眼還想過來跟她干架的徐夫子,立馬腦袋一扭,重重的哼了一聲。
徐夫子直接氣的走遠(yuǎn)了,他再理這小屁孩,他就是狗。
自以為自己贏了的小酒立馬整整齊齊的把信疊好,放進(jìn)信封里,然后在信封上畫了個開心的笑臉。
最后把信封交到管家爺爺手上,讓他務(wù)必盡快寄到皇帝手里。
管家一聽,以為是什么十萬火急的事,立馬讓人八百里加急給送去了京城。
而此時的京城,順風(fēng)帶著前幾日的信,也成功的到達(dá)了皇宮。
皇帝正倚在龍塌上批閱奏折,忽聽得窗欞'咔噠'一聲輕響。
他懶懶地抬眼望去,只見一只通體漆黑的巨鷹正立在窗臺上,銳利地鷹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來人,護(hù)駕!”皇帝一個激靈從榻上滾了下來,連滾帶爬的往后退。
大白天的真是見鬼了,外面那群人是干什么吃的,沒看見這么大的老鷹停在他窗臺嗎?
皇帝差點怒罵出聲。
他剛剛千不該萬不該,把暗衛(wèi)趕到屋外蹲著。
那巨鷹懶洋洋地騰著翅膀飛了進(jìn)來,鋒利的鷹爪在龍紋地磚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聽到皇帝聲音的暗衛(wèi)已經(jīng)第一時間破窗而入,此時的皇帝早已經(jīng)躲到了屏風(fēng)后面。
他聽見外面?zhèn)鱽淼秳Τ銮实穆曇簦€有暗衛(wèi)的厲喝:“孽畜休得放肆!”
然而順風(fēng)鳥都沒鳥他們,只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皇帝。
真是吃了不會說人話的虧,要不然它高低得罵一聲膽小鬼。
眾暗衛(wèi)見這老鷹眼神銳利的看著皇帝的方向,立馬擋在了陛下身前。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時,皇帝瞥見了巨鷹背上那花花綠綠的,不正是自家閨女身上還有那只雞身上背的同款背包嗎。
畢竟,除了他閨女,他也沒見哪個姑娘家背這種花花綠綠,如此顯眼顏色的背包。
“等等!皇帝從屏風(fēng)后探出頭來,"這好像是....."
話音未落,那巨鷹似乎被暗衛(wèi)的刀光惹惱了,翅膀一抖,一封信便直直地甩在了皇帝的腳下。
送完信的順風(fēng),翅膀一扇,就飛走了。
見到那巨鷹扔下什么東西就飛走了的皇帝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
一封信?
只見信封上畫了一個哭唧唧的小人,旁邊還歪歪扭扭寫著桃園村村長五個大字。
閨女寫的?
難不成想他這個父皇了。
皇帝高興的把信拆開。
展開信封,整張紙打開一群歪歪扭扭的字撲面而來,這些字好像喝醉酒了般,搖頭晃腦的,要多丑有多丑。
皇帝額角突突的跳。
他閨女長得那么可愛,結(jié)果寫出來的字這么......
好些字還缺胳膊少腿的。
皇帝數(shù)了下,明明就十幾個字,但是放到整張紙上顯得格外的擁擠。
皇帝看了大半天,勉強(qiáng)湊出來了一句話。
“爹!瓊州太窮啦!城墻都塌了一半,寶寶我呀,都快被風(fēng)吹跑了,爹給我撥款吧,本寶寶要修城墻!”旁邊還畫了個哇哇大哭的表情。
皇帝看著那大哭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難得良心發(fā)現(xiàn),自家閨女的封地瓊州著實太窮了,是該找戶部撥點款給自家閨女修城墻了。
于是第二日早朝,金鑾殿上。
皇帝清了清嗓子:“諸位愛卿,瓊州地處邊關(guān),城墻年久不修,百姓困苦。朕意撥款二十萬兩,用于修繕城墻,賑濟(jì)百姓。”
話音剛落,戶部尚書錢大人就站了出來:“陛下,萬萬不可!”
他抖著胡子,從袖中掏出一本隨身帶著的賬冊。
“去年江南水患,今春北方大旱,國庫早已捉襟見肘。若在撥款二十萬兩,只怕連官員俸祿都發(fā)不出來了!”
立馬有官員上前附和道:“錢大人所言即是。”
兵部尚書齊大人上前一步道:“瓊州雖地處邊關(guān),但近年來并無戰(zhàn)事。反倒是北境匈奴蠢蠢欲動,軍費開支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禮部尚書捋著長須:“陛下,瓊州乃蠻荒之地,百姓愚昧,與其撥款修城,不如派些儒生去化......”
聽著這些官員左一句反駁又一句拒絕的話,暴躁皇帝氣的一拍龍椅,“夠了!”
每次只要說到錢的事,這群官員就格外的團(tuán)結(jié)一致。
他們也不想想長樂公主,一個小孩子在瓊州受苦。
瓊州正是因為窮才沒有任何人愿意接手,每每說到撥款的事,這群官員倒是一個比一個蹦跶的歡,一個比一個會找借口。
皇帝端坐在龍椅上,目光如炬地掃視著殿內(nèi)眾臣。
殿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
“諸位愛卿。”皇帝緩緩開口,"既然國庫空虛,那瓊州的城墻修繕費用,就由各位愛卿來分擔(dān)吧。"
此言一出,滿朝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