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南凌國人還比東夏國多,這些東西運去南凌國賣,肯定能賣的出去。
“不過咱們王家的商隊人太少了,爹,咱們得多招點人。”
“咱們也可以像村長的鏢局一樣,招聘一些從戰(zhàn)場上退下來的士兵來咱們商隊。”
“爹,我都想好了,肯定會有很多人會像笑笑姐和四皇子娘親她們一樣,到時候去南凌國開店的,咱們以后就把這些東西賣給這些開店的,這樣咱們就可以賺好多好多的錢。”
“還有.....”
王家眾人聽著王者嶸的話,都驚呆了。
這還是他們兒子嗎?
王夫人更是指尖掐住王富貴的臂膀,然后腕子發(fā)力狠狠一擰,只聽'嗷嗚'一聲悶響。
等自家老爺齜牙咧嘴轉過身,她才松開掐出紅痕的手。
緩緩拍了拍胸口,笑紋中沁出水光,“老爺,不是做夢,咱們嶸兒真真是開竅了,竟能把這些商事說的頭頭是道。”
王夫人看著自己那言語中滿滿自信的兒子,眼里全是欣慰與驕傲。
兒子再也不是那個被夫子揮袖斥退,然后整日里只知道帶著小廝在街上晃蕩的熊孩子了。
“好好好,不愧是咱們王家的當家人!”王老夫人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笑聲中滿是對自家孫兒的滿意。
“不是,娘,您還真讓這臭小子當家?”王富貴雖然覺得自家兒子說的這個把桃園村的東西運去南凌國賣這條路子很好,但是其中門道可是有很多需要注意的,自家兒子小小年紀,怎么能處理好?
王老夫人手中的龍頭拐杖重重杵在青石板上,發(fā)出悶響,震的王富貴心頭發(fā)顫。
“怎么不能,咱們嶸兒小小年紀就能把這些生意場上的門道說的明明白白,這般天賦,若不早早歷練,豈不誤了我王家的前程?”
“從明日起,你就跟著嶸兒干,有什么不懂的,你教一下嶸兒,往后這王家的擔子,遲早都要落在他肩頭!”
說罷,王老夫人臉上綻開欣慰的笑容,仿佛已經(jīng)看到孫兒執(zhí)掌家業(yè),光耀門楣的模樣。
孫夫人看到自家侄子宛如脫胎換骨的模樣,眼里也全是驕傲。
想到什么,她忙湊近自家侄子,小聲道:“嶸兒,姑姑問一下,你這生意能不能讓姑姑摻一腳?”
湊上門來的勞動力,小胖子沒有不用的道理。
畢竟跟了村長這么久,學到最多的東西,那就是如何把事情交給別人,自己當甩手掌柜。
他仰起肉嘟嘟的小胖臉,努力做出嚴肅的樣子,“行啊,姑姑你以后就跟我娘去把前往南凌國的商隊給弄好吧。”
“什.....什么,娘也要去?”王夫人一臉懵逼。
“當然,咱家不養(yǎng)閑人,祖母也要干活。”
已經(jīng)頤養(yǎng)天年的王老夫人:???
“那個,嶸兒,祖母這把歲數(shù)了,就不跟著摻和了哈!”
“不行,府中每個人都要干活才有飯吃,祖母休想吃白飯。”小胖子擺出一副當家做主,誰說也不好使的架勢。
“嶸兒,這是你祖母,都多大年紀了,你還想累著你祖母?”王富貴看著這六親不認的主,氣不打一處來。
六親不認的小胖子看了眼自家祖母健朗的身體,果斷搖頭,“不行,祖母這個年紀正是拼搏的時候,不能休息。”
“人家許奶奶跟祖母一樣大,現(xiàn)在每天都在跟著我們練武,祖母以后也要練武,您跟嬤嬤是府中年紀最大的,以后每天早起跟著護衛(wèi)一起練。”
王老夫人握緊拐杖,緩緩轉身,“那個嶸兒,祖母還有點事,就先回院子里了。”
嬤嬤趕緊上前扶住老夫人,“少爺,老奴扶著老夫人先回屋了。”
兩個府中年紀最大,離開的腳步越來越快,就快跑了起來。
小胖子看到兩人健步如飛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以祖母和嬤嬤的腳力,以后還可以練輕功。”
快步逃跑的兩個老人,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往前栽去。
王家眾人:......
在村長身邊耳濡目染的小胖子,把王家每個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也幸好小胖子還記得自家祖母是個年紀大的,并沒有派什么勞累的活計給祖母,除了叮囑她和嬤嬤堅持練武外,只是讓自己祖母起到一個鎮(zhèn)宅的作用。
祖母的作用就是替他管好家里的幾個主事了,不要讓他爹娘還有姑姑偷懶和亂花錢。
安排完所有事情的小胖子這才帶著家里的錢財悠哉悠哉的走了。
王富貴看著空蕩蕩的庫房,忍不住伸出爾康手。
可惜心意已決的小胖子早已帶著小廝們趕往公主府了。
這些錢財都是他的啟動資金,往后他也會像紀姑娘一樣,把這些錢變成好幾倍的。
雄心壯志的小胖子干完這一切,感覺今晚飯都能多吃幾碗。
小酒看著小胖子從家里搬來的錢財,手蠢蠢欲動,最后還是小胖子遞給她的那盒金子做的首飾,這才安撫住了她那即將冒頭的罪惡種子。
“謝謝你祖母,改日請你祖母蹦迪!”
聽到小胖子是自己要做生意,尤其還是要把桃園村的東西運去南凌國賣,甚至其他國家賣,她舉雙手贊成。
一群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給了小胖子不少意見。
至此,小胖子在他即將九歲的時候,拿下了王家的主事權,開啟了他的經(jīng)商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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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臘梅染透瓊州的街巷,瓊州的年味已順著寒風漫卷而來。
自長樂公主接管瓊州以來,這座被人遺棄的偏遠窮苦的小城仿佛浴火重生,勃勃生機。
街頭巷尾,商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繡娘們的歡聲笑語交織成曲,家家戶戶糧倉盈滿,灶火不熄,孩童們攥著彩色糖人在街頭小巷追逐。
瓊州的春天,正隨著長樂公主擘畫的通衢,一寸寸鋪展向無盡的遠方。
小酒穿著自己簇新的大紅襖子,襖面上繡著密密麻麻的金元寶,看起來金燦燦的,像是把整座金山都穿在了身上。
頭頂上還扎著兩個綁了紅絲綢的小啾啾,末梢垂著銀鈴叮當作響,襯得她肉嘟嘟的小臉越發(fā)粉撲撲的。
和她一樣顯眼的是在她腳邊那只昂首挺胸的雞。
新的一年,也長大了一歲的翠花,系上艷紅綢帶,尾巴上的羽毛還別著金元寶剪成的小元寶,脖子上掛著金鎖。
看的出來,這一孩一雞的新年愿望那就是暴富發(fā)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