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雖然力氣沒村長大,但她手上拿的是刀。
沖上去就是一個掃堂腿,直接把一個要沖到村長面前的殺手給拌了個狗吃屎。
阿斗和時安兩人見狀,不知道從哪摸出根繩子,三下五除二就把杏兒腳下的殺手捆成了一個粽子。
鐵牛拿著大刀沖上去的時候,人就已經被村長給干完了。
好在杏兒速度夠快,搶到半個人頭。
憋了這多頭沒干架的小酒,這會都嫌來的人不夠多,哪還會像以前一樣留幾個人頭給鐵牛他們。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哀嚎聲連連。
“好菜呀!”
“才來這么點人,看不起誰呀!”
“我都沒搶到人頭!”
“這么菜還好意思出來當殺手?”
“……”
幾個小孩話里話外全是對這群殺手實力不行的嫌棄。
還活著的就是杏兒絆倒被時安和阿斗兩人趁機綁起來的殺手。
那人看著自己的同伴們這會全都躺板板,不知道生死,氣的咬牙切齒,他剛從暗衛營出來,一出來就得到上頭重用,然后就是跟著老大出來做任務,馬上就要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了。
結果同伴們全軍覆沒了,只留下他一個剛出任務的小嘍啰。
本著暗衛的職責,殺手想了想,這種情況的話,應該是誓死不從。
他立馬叫囂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們以為不殺我,留我一命,我就會招,做夢!”
并不想盤問的幾人,直接無視他,已經十分熟練地開始在一群尸體上搜刮銀錢。
連他們手上拿的武器也不放過。
主打一個勤儉持家。
時安從半截身子被埋進地里的高個子腰間翻出一塊玉佩,眼睛一亮,“姐姐,這個值錢!”
小酒看了一眼,不感興趣,她布袋子里面搜刮來的各種玉佩,已經放不下了。
而且這東西好像并不怎么好賣,上次她拿了一個玉佩想去酒樓換頓飯吃,結果人家掌柜的當場跪下磕頭饒命。
一個勁的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時安見姐姐不喜歡,頓時有點嫌棄這玉佩了。
但本著一毛不拔的習慣,他還是收了起來,大不了下次去換個燒餅吃,或者送人。
幾人搜刮完,才有空去理會唯一的活口。
“你說啥?”杏兒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自己的大刀問道。
唯一活下來的新手殺手看著一個**歲的小姑娘,正漫不經心地擦拭著自己的大刀,尤其是這會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這畫面太可怕了,比剛剛殺人還可怕。
殺手現在恨不得自己是躺著的。
“各位小俠,在下真的錯了,有眼不識泰山,求各位小俠饒命?!?/p>
“你會做飯嗎?”小酒問道。
殺手很想說不會,但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那你會打掃衛生嗎?”靜心連忙問道。
原本有許老太在,這些事情不用他操心的,可是這幾天他一人獨自帶著這群小屁孩,靜心體會到了一把前所未有的辛苦。
他真是受夠了給這幾個小屁孩洗衣服和疊被子了。
早知道當初碰見江大小姐時,就不應該立那勞什子好哥哥人設了。
現在好咯,這些都是他干,簡直欲哭無淚。
殺手這下頭點的更快了,先不管會不會吧,先把命保住再說。
既然這人這么上道,有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小酒二話不說,就把燒火棍跟包袱扔給了殺手。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衛仁!”殺手連忙回話,且十分殷勤的接過小酒手中的燒火棍跟包袱。
“衛仁不好聽,你想不想洗心革面,以后不當殺手了,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小酒問道。
殺手之路剛開始就被截斷的衛仁,欲哭無淚的點了點頭。
“以后你就叫好仁吧?!毙【婆牧伺臍⑹值亩亲?,表示自己極其看好他。
剛出殺手營準備大干一場的他,喜提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靜心趕緊把自己身上的包袱往好仁身上一掛,頓時輕松了許多。
他還是喜歡這種有人伺候的生活。
好仁看著自己用來殺人的手,現在提著大包小包,身上掛的叮鈴當啷。
說實話,很屈辱。
但小命要緊,忍了。
一群人緊趕慢趕,終于在晚飯的點趕到了青臺觀。
靜心站在道觀門口,努力回想著自己師父說過的,這個師叔叫啥名字來著。
然后腦袋空空,腦中能想起來的就是自家師父拿著燒火棍追著自己滿道觀揍的記憶。
阿斗看著安靜的可怕的道觀,忍不住問道:“靜心,你師父和師叔關系好嗎?”
靜心搖頭,“不清楚,我也只聽過師父無意間提起過一次,說我師叔天賦極好,至于關系好不好,這我就不知道了。”
在青山觀的時候,其他師叔跟師父相處的都很好,這個素未謀面的師叔,應該關系也不錯吧。
小酒好奇地看著一直盯著大門看的靜心,奇怪道:“靜心,咱們不進去找你師叔嗎?”
靜心有點尷尬,“村長,我說我忘了我師叔叫什么名字,你信不信?”
小酒摸了摸餓的咕咕叫的肚子,“你信不信我揍你!”
不想挨揍的靜心硬著頭皮上前叩響了道觀的大門,沉悶的聲響在寂靜的山間格外刺耳。
許久,門縫中,探出一張稚嫩的臉,一位穿著素色道袍的小道童抱著拂塵探出身,見一群人站在道觀門口發呆,他烏溜溜的眼睛掃過眾人,好奇問道:“天色已晚,幾位施主有何貴干?”
見到是個小道童,靜心松了口氣,好在是個孩子,要是是個大人,實在是尷尬。
“冒昧打擾了,在下多年前聽師父提起過師叔,如今剛好路過此處,想著來探望下師叔他老人家?!?/p>
“只是.....”靜心尷尬道:“貧道記不清師叔法號了?!?/p>
小道童歪頭思索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觀中長輩大多閉關清修,施主可記得你師叔的模樣?我這就去稟明監院道長!”
“貧道只聽師父說過,并未見過師叔?!膘o心如實回答。
“這樣呀!”小道童有些為難了。
“觀中可有從東夏國來的道士?”靜心覺得既然是師叔,那應該跟其他師叔一樣,也是東夏國人,往這個方向找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