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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的院子里熱鬧非凡。
孫德發(fā)專門請了村里最好的廚子，擺了滿滿一桌酒菜。
村里的頭面人物都來了，把個不大的屋子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孫波坐在主位上，接受著眾人的敬酒和恭維。
他端著酒杯，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享受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來來來，都滿上！”孫德發(fā)拿著酒壺，給每個人都倒?jié)M了酒：“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兒子衣錦還鄉(xiāng)，咱們都沾沾光！”
“德發(fā)，你這兒子真爭氣！”
“是啊，咱們村出了個營長，臉上有光啊！”
“以后波子在鎮(zhèn)上當(dāng)官，咱們老河溝就是有靠山的地方了！”
孫波舉起酒杯：“各位叔叔嬸嬸，波子敬大家一杯！以后有我在，保證讓咱們老河溝越來越好！”
“好！”
眾人一同舉杯，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氣氛更加熱烈。
李寡婦坐在孫波旁邊，時不時地給他夾菜倒酒，那副溫柔賢惠的樣子，讓在場的男人們都看得心癢癢。
“波子哥，你在外面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她眼中含著關(guān)切。
“男人嘛，吃點苦算什么。”孫波喝了一口酒，故意裝出豪爽的樣子：“為國戍邊，保家衛(wèi)國，這是軍人的本分。”
“波子哥真了不起。”李寡婦眼中滿是崇拜：“不像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只能在家里守著一畝三分地。”
“嫂子說哪里話，你一個女人家，能把孩子拉扯這么大，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孫波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以后有什么困難，盡管找我。”
李寡婦臉上露出嬌羞的表情：“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說著，故意往孫波身邊靠了靠。
孫波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溫?zé)幔闹幸魂囋陝印＿@個女人，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對了，波子。”孫德發(fā)突然開口：“你剛才說要接管鎮(zhèn)上的防務(wù)，那蘇軍那邊怎么辦？”
孫波臉色一沉：“蘇方已經(jīng)答應(yīng)撤軍了，最遲明年三月就會全部撤出東北。”
“那就好，那就好。”孫德發(fā)連連點頭：“這些毛子在這里，總讓人不踏實。”
“爹說得對。”孫波放下酒杯，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不過在蘇軍撤離之前，咱們還得小心點。”
“怎么了？”
“上級有情報，說這一帶可能還有殘余的不知名勢力潛伏。”孫波的目光變得銳利：“我這次回來，除了接管防務(wù)，還有一個任務(wù)就是清查這些不穩(wěn)定因素。”
在場的人都緊張起來。
“波子，咱們村里不會有這種人吧？”有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個就不好說了。”孫波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這些人最善于偽裝，平時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么兩樣。”
“那怎么辦？”
“所以需要大家配合。”孫波站起身：“如果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或事，一定要及時報告。”
孫德發(fā)這時插話了：“波子，你說的這些可疑的人，是不是包括那個許峰？”
孫波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爹，你為什么這么問？”
“這小子不簡單。”孫德發(fā)壓低聲音：“你走后沒多久，村里來了三個鬼子兵，結(jié)果被他一個人全給收拾了。”
“一個人對付三個鬼子？”孫波眉頭一皺：“你確定？”
“千真萬確。”孫德發(fā)點頭：“當(dāng)時我們都看見了，那小子就像殺雞一樣，輕松得很。”
在場的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證實。
孫波沉默了片刻，心中暗自警惕。能一個人干掉三個日軍的人，絕對不是普通農(nóng)民。
“還有別的異常嗎？”
“有。”孫德發(fā)繼續(xù)說道：“他身邊還跟著一個鬼子娘們兒，之前她自己都承認了。”
“鬼子女人？”孫波眼中寒光一閃。
“有意思。”孫波端起酒杯，慢慢喝了一口：“看來這個許峰，確實需要好好調(diào)查一下。”
孫德發(fā)眼中閃過一絲期待：“波子，你打算怎么辦？”
“先觀察，再接觸。”孫波放下酒杯：“如果他是個人才，上級有意招攬。如果他是敵人……”
他沒有說完，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那我明天就去試探試探他。”孫德發(fā)主動請纓。
“不急。”孫波擺擺手：“這種事情急不得，要慢慢來。”
他轉(zhuǎn)身看向李寡婦：“嫂子，你平時和那個許峰家有接觸嗎？”
李寡婦眼珠一轉(zhuǎn)：“沒什么接觸，不過那個鬼子娘們兒倒是經(jīng)常給村里人看病。”
“看病？”
“對，她懂醫(yī)術(shù)，村里人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找她。”李寡婦故意往孫波身邊靠了靠：“不過我從來不去，誰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孫波點點頭，心中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計劃。
……
酒席一直持續(xù)到下午才散。
送走了客人，孫德發(fā)和孫波父子倆坐在屋里單獨聊天。
“波子，你這次回來，是不是就不走了？”孫德發(fā)問道。
“不走了。”孫波點點頭：“上級委派我常駐上壩鎮(zhèn)，這里就是我的轄區(qū)了。”
孫德發(fā)高興得眉開眼笑：“太好了！有你在，爹以后在村里腰桿就直了。”
“爹，你在村里的威望本來就不低。”孫波笑道：“現(xiàn)在有我在，更是如虎添翼。”
“對了，你剛才說的許峰和那個鬼子娘們兒，上級真的很在意？”孫德發(fā)問道。
孫波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非常在意。許峰這個人，上級專門研究過他的資料。”
“什么資料？”
“他的來歷很可疑，很可能是抗聯(lián)的殘余分子。”孫波壓低聲音：“而且他的身手不一般，一個人能對付三個日軍，這種人如果為我所用，是個人才。如果站在對面……”
“那就是大患了。”孫德發(fā)接話道。
“沒錯。”孫波點頭：“所以上級的意思是，先試著招攬，如果他愿意加入**，以后會重點培養(yǎng)。如果他不愿意……”
“那就不能留他。”孫德發(fā)明白了：“斬草除根？”
“差不多這個意思。”孫波站起身，走到窗邊：“至于那個小林雪子，身份更特殊。”
“怎么特殊？”
“上級懷疑她掌握著一些重要情報，可能和731部隊有關(guān)。”孫波轉(zhuǎn)身看著孫德發(fā)：“所以上級下了死命令，讓我嚴密監(jiān)視他們，絕不能讓他們離開。”
孫德發(fā)震驚了：“731？那個魔鬼部隊？”
“你知道？”
“聽說過一些。”孫德發(fā)點頭：“傳說中的細菌武器研究基地，不是已經(jīng)被蘇軍端了嗎？”
“端了，但還有很多秘密沒有被揭露。”孫波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如果小林雪子真的掌握著相關(guān)證據(jù)，那她的價值就太大了。”
孫德發(fā)思考了片刻：“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慢慢來，不能急。”孫波回到椅子上坐下：“先摸清他們的底細，然后再決定下一步行動。”
“我明白了。”孫德發(fā)點頭：“需要我做什么？”
“繼續(xù)在村里保持你的影響力，密切觀察許峰一家的動向。”孫波叮囑道：“有任何異常，立即報告給我。”
“放心，這事交給我。”孫德發(fā)拍著胸脯保證。
父子倆又聊了一些其他事情，直到天色漸晚才各自休息。
夜深人靜時，孫波獨自站在院子里，望著許峰家的方向，眼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
許峰，小林雪子，這兩個人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
明天，他就要開始正式的行動了。
